跨年夜之后突然诡异地平静了一段时间, 我没太在意,毕竟都是大将了,怎么可能总是那么闲, 天天加班处理烂摊子到想死才是常态。
我自己倒是清闲不少, 恢复了每天回家除了吃就是睡的日子。因为没啥事干, 就又开始研究食谱, 集市和港口也去的多了些。
这天我以为是平平无奇的一个日子, 下了白班之后去买了点菜就回家了, 然而一开门却发现自家沙发上有三个人排排坐好, 齐刷刷地抬头看我。
我的沙发……深深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生命无法承受之重。
“额……”我不确定地皱皱眉, 眼神飘了一下,“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吗?”
库赞有些惊讶, 甚至看了一眼身边的波鲁萨利诺, 才挑眉对我说:“你自己不知道?”
“哈?”我完全没有一点思路,在内心疯狂戳阿银, 试图让它给我点提示。
毕竟我不是这个世界里土生土长的,会不会是错过了什么节日?
波鲁萨利诺歪头,好奇地打量我:“丝黛拉酱的资料上写着, 今天是你的生日哦。”
啊这。
这我怎么会知道啊!?虽然大致了解了穿越之前的丝黛拉经历了什么, 可是生日这种小细节怎么可能记得住呢?
但是表面上我只在短暂地愣神之后恢复了平静,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 抱歉地笑笑:“噢……原来是这个啊……”
“还从来没——”有人给我过过生日,意识到这不是在说丝黛拉的经历, 我连忙改口, “自从父母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人为我……庆祝过生日了,所以我很久之前就忘掉了这个日期。”
实际上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 在海边捡到我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判断我有多大了,于是进入福利系统的那天就成了我的生日,但是我从来没有庆祝过。
就在我紧张地以为自己会露馅时,波鲁萨利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这样啊,如果你不想庆祝的话,那我们就把礼物放在这里了。”
他用下巴指了指茶几上的礼盒和购物袋,说完站起来就要走,另外两位也跟着站起身。
“哎,别呀,”我连忙制止,伸手拦到,扫了一眼袋子里面的吃的,应该是打算自己做来着,“来都来了,一起吃了再走吧。”
于是他们几个让我坐下看礼物,拿着东西去厨房了。
我怀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你们要做什么……?”
库赞回过头,两指对我行了个酷酷的礼:“不用担心,我们不会炸掉你的厨房的。”
我只好留在沙发上,挨个打开礼物盒。
萨卡斯基的是一块玉制护身符,虽然我不大会看玉的好坏,但是至少认得它应该算是羊脂白玉,戴在脖子上的。库赞送了金饰耳环,波鲁萨利诺的盒子最大,拆开之后是一条晚礼服裙。
看起来都很贵。
“额,这些是不是太贵重了……?”等他们再次出来的时候,我有些坐立难安的说。
“一点心意而已。”萨卡斯基简洁地说,我顿时闭嘴了。
如果是另外俩我还能商量商量,这位太要面子了,送出去的礼物肯定不能收回,他宁可让我自己找个地方埋了,也绝对不会接受退还。
“唔……好吧,谢谢。”我支吾着说,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对他们的感谢。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就是单纯的补充能量的关系,但是今天这个……稍微有点超过我内心的警戒线了。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似乎他们是要弄烤肉之类的东西,阳台上已经支起了炉子,原来早就打算给我这个惊喜了。
然而我的怀疑更多了:“你们真的不会点了我的房子吗?”
“丝黛拉也太小看我们了,”波鲁萨利诺悠悠地说,“难道库赞带你去训练岛上的时候没有告诉你,我们也是经历过野外生存实战的人么。”
萨卡斯基挑眉,似乎才知道这件事。
库赞咳了一声:“我可都说了。”
“既然你同意了,”波鲁萨利诺见我终于信任他们了那么一点点,对萨卡斯基歪了下头示意道,“好了,你可以去点火了。”
我赶紧忍住笑意,咬紧脸颊内侧的肉站起来说:“那我去洗一下水果。”
萨卡斯基的手艺不输拉基·路,我着实是被惊艳了一把,但是因为阳台比较小,他们仨占地方还大,离炉子的距离太近了,我热得不行,平时又没有冰镇饮料的习惯,只好让库赞下楼拎了一箱冰镇啤酒,并用冰块包裹住保证温度一直是冷的。
明明我是不喜欢喝啤酒的人,今天却因为是凉的所以喝了不少,风一吹很快就开始头晕起来。晚上其实我吃不下去太多肉,基本后来都是他们在解决了。而看到他们如此平凡地坐在这样小的阳台上,做我心中普通人才会做的事情,总觉得很不真实。
“丝黛拉最近好像总是喜欢发呆。”波鲁萨利诺这样说,我的脑子已经不怎么转了,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
“有吗?”我心情不错,没跟他计较,顺便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草莓。
他打量我,突然说:“你不想试试自己的生日礼物穿起来什么样吗?”
我摇头:“总感觉是舞会才能穿的裙子,我大概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穿了吧。”
“现在穿上试一试吧,”他跟我讨价还价,“你从来都不穿裙子,我还从来没见过丝黛拉穿裙子的样子呢,今天难得是生日,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没几句我迟钝的大脑就被他绕进去了,实在是拗不过——主要是也不想听他磨叽,反正穿了也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卫生间抖落开那件比我头发稍微浅一些的粉色长裙,看起来更像是原来世界里好莱坞影星走奥斯卡红毯时穿的高定晚礼服,不得不说,波鲁萨利诺的审美还是在线的。我小心翼翼地穿上,生怕自己粗心破坏掉了某个地方,想到另外两个人也在,我秉持着不偏心的心态,戴上了金耳环和玉坠。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我深深吐出一口气。
这……真的是我吗?
好像一下子就从在福利院里生活的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被华美的饰品点缀着,陌生的快要不认识了。
有些害羞地从卫生间走出来——我真的很少会打扮自己,被这样注视着大概还是第一次?他们望着我,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哈哈,果然很奇怪吧,”我笑起来,“一点都不适合我。”
“不……金色很衬你的眼睛。”库赞说。
连萨卡斯基都点头表示了认可。
波鲁萨利诺似乎回想起了前段时间的跨年夜:“如果你真的能穿着这件裙子去参加舞会就好了,果然它比我想象中还要合适。”
被这样恭维,没有人会感到不开心,我轻笑起来:“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
然而黄西装男人却摇头:“不,我是认真的,丝黛拉。我在想,你和……我们中哪怕任何一个人确立关系也好,这样才能正大光明地和我们出现在一起。别的女人都生怕伴侣不愿意公开关系、不想做地下情人,但你似乎从来都没有在乎过这个,丝黛拉,你不想光明正大地生活在阳光之下吗?这样下去……等待你的是一辈子都处于阴影之中。”
我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晚风一下子让头脑变得清醒起来,我听见自己的声音缥缈模糊而遥远,我说:“波鲁萨利诺,没想到你也有喝醉的时候。”
*
那个话题自那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主要是因为我们也没见面。那天喝多之后我就彻底没什么意识了,他们看着我睡下之后离开,然后第二天又陷入了无尽的工作当中。
我还是照常过自己的日子,这天休息,我想着去集市采购,听阿姨们说今天港口的鱼市上打捞上来不少螃蟹,似乎是遇到了迁徙的海蟹群落。我觉得新鲜便凑过去看热闹,那些螃蟹长得像原本世界的帝王蟹,但还要大上一号,我开始思考弄一只回去尝尝的可能性,也是因为现在有点闲钱了,才能考虑这个。
“姑娘,尝尝试一试吧,很新鲜,还在吐泡泡呢。”摊位老板见我犹豫便劝到,我看着长长的蟹腿,瞬间脑补了掰开之后白色蟹肉丰满的样子,口水都要滴下来了。
“好吧,帮我包一只好了。”
老板利落地把螃蟹的钳子和八条腿都绑好,捆起来之后比篮球还要大不少,我刚要接过来,码头上一阵骚乱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也是我太欠,非要抻脖子看一眼,没有锻炼出在这个世界一听到尖叫声先跑的概念,于是便被……一群看似是海盗的人……劫持了。
他们中间有鱼人,怪不得会直接从港口出现,应该是直接从海里用镀膜的方式上来的,神情凶恶,好像下一秒就想杀十个的样子。
和我一起被圈进这个范围当人质的还有鱼摊前面不少平民,大家都惊恐地挤在一起,显然作为马林梵多的居民基本一生都难遇到一次这种情况,所有人都恐慌地不得了。
海军的反应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港口的驻守哨兵已经赶了过来,正在通知增添支援。
要说这些人吧……我自己倒是也能解决,但就是这样会违背低调做人的初衷、浪费所有人一直以来为我做出的努力,所以我只好先埋下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谁知道,那首领模样的人居然四下看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从被困的人堆里拽了出来,锋利的刀刃比在脖子上,他凶狠地威胁对面举枪指着他的海兵们:“你们谁要是敢还手,我先一刀划开这个女人的喉咙。”
我:……
这就是幸运值点满之后的样子吗?阿银,你是不是有点不尊重我啊,我可以选择退货系统吗?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黄猿想要妹和他们中的某个人在一起,这样哪怕是作为同僚的伴侣也有正当(?)理由同时出现在大众面前。
汝妻吾养之,汝勿虑也(bushi)
但这样做就要赌cp能不能查出来妹就是爱爱果实能力者,战国和泽法认为太冒险了,为了她的安全要舍弃自由,但是老爷子不想让妹过得这么委屈,可能一年两年还好,时间久了是个人都会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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