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是金先生,金先生是您故交金天成之孙,今天特意来拜会您的。”如今的朱清完全没有对金锐的怀疑了。
朱清立即就将金锐介绍给朱泉。
朱泉看向金锐,停顿了几秒,老人的眼睛这才看清楚金锐的长相,登时老泪纵横,泣声道:“天成兄,一别半个世纪,您回来了?!”
什么!
在场的人不由愣住了。朱泉这到底是怎么了?
赵元真原本以为自己输定了,陡见朱泉突然这样,不由哈哈一笑说:“完了,完了,你小子完蛋了!原本朱小姐的爷爷只是陷入呆滞状态,被你这么一治疗,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你这不仅不算治好人,而且还要算是害了人!”
金锐瞥了一眼赵元真,看向张致远说道:“张名医,我个人觉得这样的人当您的关门弟子,实在是有辱‘京城两张’的名声。”
“你,你什么意思?难道现在的情况还不能说明是你害了人吗?”赵元真听金锐这么说,不由大怒。
“赵医生是不是没有听说过遗传学?我爷爷既然是金天成,那我长得和我爷爷几乎一模一样,似乎也不是问题吧?”
金锐微微一笑,对朱泉说道:“朱泉先生,还请您将您身边其他的人都认一认吧,免得让我误会了我害了您。”
朱泉这个时候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个站着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金天成本人,而是金天成的孙子金锐。
朱泉脸上带着惊骇的表情说:“太像,真的太像,你和你爷爷天成兄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呀!要是你们生在同一个时代,一起出现在我面前,我绝对会以为你们是孪生兄弟,双胞胎,根本就没有半点出入!”
一听朱泉这么说,朱清和胡大叔不由松了一口气,看来真的是因为金锐和金天成长得极为相似,而不是朱泉出了问题。
“之前遇到的几位我爷爷的故交,也是这么说的。”金锐笑着说道,他可不能承认自己就是金天成本人。
朱泉一脸感慨的表情,“天成兄还健在啊?”
“不在了。很久之前就不在了。”金锐摇了摇头说道。
朱泉一听这话,脸上不由露出落寞的神情说:“真是太可惜了,老胡去了,天成兄也去了,我这辈子就这么几位朋友,现在只有我一人独活,真不知道是活着好,还是去世了才好。”
“您还是活着比较好,不然您怎么能够活着替他们见证我们这些晚辈今时今日的光景呢?”金锐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朱泉哈哈一笑,心情明显愉快了很多说:“说的也是,你可真不愧是天成兄的孙子,总能说些意想不到的话。这一点,小胡你可就要学着了。”
“哎,德泉叔。”胡大叔高兴的点头说道,朱胡两家世代交好,朱泉对他自然是极好的,从小到大就对他很好,可以说是胡大叔的没有血缘关系的爸爸,对此老胡也没有意见。
要不是胡大叔这一代,两家都生的是儿子的话,早就朱胡联姻,亲上加亲了。
胡大叔开口说道:“德泉叔您感觉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有什么想吃的?我给您买来?”
“我感觉身体好多了,可以站起来活动活动。吃的什么的就别破费了,我一个糟老头子能吃得了多少东西呢?”
朱泉笑了笑,试着从轮椅上站起来。“终于可以离开这辆轮椅了。”
朱清和胡大叔见朱泉要起来,当即就伸手要扶住朱泉。朱泉之所以坐在轮椅上,也是两人安排的。
因为有一次朱泉突然病发,险些一头栽倒在了门槛上,好在当时胡大叔就在门口,急急忙忙的就冲上去扶住了,不然的话朱泉一年前就去世了。
“不用扶着我,我感觉好太多了。单独站起来绝对没有问题。”朱泉笑着说道。
果真,朱泉靠着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摆脱了轮椅的束缚。
胡大叔和朱清两人看的热泪盈眶,感激的对金锐说道:“谢谢您金先生,您的医术实在是太高明了!”
“这种病症之前我有研究过,所以才能这么快找出方法治疗。”金锐笑了笑说道。
一旁的赵元真见朱泉都能自己站起来了,神采奕奕的病情丝毫没有复发的可能,当即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赵元真想要就此离开这里。赵元真悄悄地后退了几步,转身就要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金锐开口说道:“赵医生,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不,不去哪里,就是看大家其乐融融的样子,不惹继续留在这里打扰罢了。”赵元真身子一僵,但已然被发现了,赵元真便也不好偷溜,转身面对着金锐。
金锐笑了笑说道:“之前我们之间的赌约还作数的吧?”
“这医药箱子是我师傅……”赵元真不大愿意承认自己输了,也不愿意在金锐面前低头,更不愿意将这只清代黄梨木宫廷御医医药箱输给金锐。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张致远便已经开口说道:“他输了,这只医药箱子归你了。”
“师傅!?”赵元真脸色大变。
“输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将医药箱子交给金先生。”张致远深吸一口气说道。要是可以的话,张致远并不想将这只跟了他半辈子的珍贵医药箱子交出去,但输了就是输了,耍赖不是张致远的做派。
赵元真见张致远这么说,也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医药箱子放在茶桌上,开口说道:“我们之前赌的是这口医药箱子,这里头的东西我依旧属于我们,我要都取出来。”
“可以。”金锐点了点头,金锐想要的也只是这口医药箱子罢了。
赵元真沉着脸,将东西拿了出来。
金锐瞥了一眼说道:“还要拿什么吗?一次性都拿走吧。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不管这口医药箱子里还存着些什么,都不再属于你,而是属于我。”
“哼!没有了!要是里头还有什么的话,就都算是你的好了。”赵元真闷哼了一声,他瞥了一眼医药箱子里头,空空如也,有个屁的东西!
金锐开口说道:“张名医您怎么说?”
“一如我徒弟说的那样,从此刻开始,不管这口箱子怎么样,都属于你了金先生。”张致远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是,我希望金先生您能说明一下,朱老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