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山家是非常重视上官鹏的婚事的,连山家如今能够发到飞起,独霸断天阁就是因为上官鹏传授了酿酒技术,所以这么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决不能错过。
连山家家主大开家族宝库的大门,大把大把的往外掏宝贝,把一个空间带给装的满满当当的才罢手。
“连山蔚,这次你就是咱们家的全权代表了,把羽龙、羽神也带上,让他们也见见世面。”
“遵命,家主还有什么吩咐吗?”
“乘坐阁里的那几只神鹰去吧,可以直接飞到天机军城,然后从冀州赶过去,会快的多。”
断天阁饲养了几只元兽巨鹰,一般是用来运输物资支援天机军城的,所以也就只认识这条路,也很少出动,代价很大的,这次去参加上官鹏的婚礼,连山家直接就花大价钱出动了神鹰,可见有多重视。
乘坐神鹰的经历绝对不好受,事实上,每一次运送物资去天机军城,都不会有人第二次再去坐神鹰,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元兽都没有顶替马,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的原因。
连山蔚带着他媳妇还有连山羽龙、连山羽神两兄弟,坐在神鹰背上,从天边飞过,还好这次不算赶时间,神鹰在控制下没有飞太快,即便是这样,仍然不是一种好的体验。
他们仅仅花了七天时间就到了天机军城,给神鹰喂饱之后,自然会有人驾着神鹰回去,连山蔚等人在天机军城休整了五天。
没办法不休整,整个人都是晕晕乎乎的,双腿跟面条似的,软的根本用不上力气,足足歇了五天才算是缓过劲儿来。
缓过劲之后,连山蔚又带着老婆、徒弟骑上买来的骏马一路飞驰,毕竟从冀州到雍州还有很远的距离,他们走不了无定河,只有从旁边的梁州绕了。
又是跑到两腿发软,他们终于进了雍州,断天阁还是有些名头的,再加上连山蔚的本事也不差,又不像上官鹏一样喜欢招猫逗狗,平平安安的到了雍州。
进了雍州,他们真正的感受到上官鹏的威名,上官鹏要成亲了,这是今年最劲爆的新闻,也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谈资。
越往雍州腹地走,上官鹏的名声越强悍,尤其是上官鹏仅仅骑马转了一圈,天马周围的家族无不俯首称臣,这是何等的风光。
“没想到啊,当初一个总想着逛青楼的小家伙,今天能成为称霸一方的大人物,我是远远赶不上他喽。”连山蔚感慨的的说道。
“什么逛青楼?”连山羽龙好奇的问道,这种大人物的八卦听起来是最过瘾的。
作为哥哥的连山羽神相当稳重,一拍他后脑勺“问什么问,哪儿都有你,这次带你来见世面的,别瞎打听,小心得罪了人,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至于吗,打听事也有罪啊?”
“打听事没罪,但是你没实力,又喜欢瞎打听,这就有罪了。”连山蔚也是一巴掌拍连山羽龙的后脑勺上。
“不打听了,不打听了。”连山羽龙赶紧说道,前几年他也被连山蔚收入门下,堪堪踏入元神期,师傅的教诲不敢不听。
现在的天马城热闹非凡,上官鹏大婚绝对是件大事,所以很多人都赶过来,有的是想结交上官鹏的,有的是想发笔财的,天马城的人口愣是翻了一倍多。
上官鹏依旧躲在山庄里,每天教导小孩子,一般人胡总管就给他打发了,压根没几个是需要他亲自接见的,他也乐得清闲。
“请上禀贵庄主,连山蔚来了。”连山蔚对鲲鹏山庄的门子说道。
他曾经是上官鹏的大哥,所以也不会因为上官鹏现在名头大,就用求见二字。
“连山蔚,连山大爷,您稍等。”门子很热情的就招呼着连山蔚,还示意旁边的兄弟赶紧报信去,他们早就得到通知了,连山蔚是最尊贵的客人。
不一会儿的功夫,中门大开,上官鹏从大门里奔出来“蔚哥来了吗,人在哪儿了?”
上官鹏看见连山蔚,上去就是一个热情的拥抱“哈哈哈,蔚哥,你来的可真够快的,我估摸着从荆州到我这里没有半年下不来啊,还是你神速,咱们里边说话。”
说着,上官鹏拽着连山蔚的胳膊,从中门进了山庄,其余在门口等待的人窃窃私语“这人是谁啊,能让上官鹏大开中门欢迎,身份不简单啊。”
“就是啊,一些一流门派的人来祝贺,也只是胡总管接见一下,难道是超级门派的弟子。”
“没见过,雍州三大超级门派出名的弟子我都有印象,没见过这个人啊,是不是别的州的,据说上官鹏交游很广阔的。”
拉着连山蔚进了大门,上官鹏这才看清楚旁边的人,于是彬彬有礼的行李“小弟上官鹏见过嫂嫂。”
“弟子连山羽神羽龙,见过师叔。”连山羽神兄弟也是乖乖的给上官鹏行礼。
“连山羽龙?”上官鹏笑的有点渗人,然后起手就是一巴掌拍在连山羽龙的后脑勺上。
“师叔干嘛打我啊?”连山羽龙委屈的问道。
“我让你给我胡起外号,还小酒神,什么破名字,早我就想打你了,今天你送上门来了。”上官鹏扬扬手掌,不怀好意的笑着。
“师叔恕罪,小弟不懂事,我这个当哥哥的给您赔礼了。”连山羽神赶紧一躬到底的说道。
上官鹏又拍了连山羽龙后脑勺一巴掌,这才笑着说道“紧张什么呀,我还能真跟他动手啊,打两下教育一下就完了,既然到了我的地盘上,那就放开了吃喝玩乐,出什么事,有我这个师叔了。”
“真的?”连山羽龙兴奋的问道。
啪,连山蔚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语气不善的说道“练功不刻苦,一天到晚惦记着吃喝玩乐,你敢,每天基础剑法一百遍,少一遍,我要你好看。”
连山羽龙的兴奋劲儿彻底消散了,不过这小子是个记吃不记打的货,一会儿功夫又兴高采烈起来。
上官鹏带着连山蔚和夫人向前走,给他们介绍起自己的山庄,仆人们都在井井有条的忙活着。
这时连山羽龙看见临湖的凉亭里,一个穿着青衣布衫的老者,穿着朴素,跟仆人没什么区别,正放浪形骸的喝着酒。
于是他好奇的说道“师叔,那有个仆人在偷懒,还喝酒了。”
老头子好像听见连山羽龙的话,超这边看了一眼,锐利的眼神想一道剑光直刺连山羽龙的心底,吓得这小子赶紧低头闭嘴。
上官鹏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不是仆人,别看他穿着朴素,他是山海阁的玉阳长老,真仙高手。”
噗通一下,连山羽龙就跪了,冲着玉阳长老磕了三个头,玉阳长老收回目光,继续放浪形骸。
连山羽神把弟弟拉起来,一个劲儿的扇他后脑勺“让你多话,不是跟你说了,不许瞎说吗,真是不知死活啊。”
连山羽龙闭着嘴,不敢再多说一句,刚刚那情形,就算玉阳长老杀了他,也没人敢说二话,所以这小子是真的吓傻了。
连山蔚没有说话,他心里打定主意了,等到回去之后,一定要把羽龙这小子往死里练,实力不够,还喜欢惹是生非,说不定哪天就丢外边了。
一直进到后院,连山羽龙一直一言不发,看见个仆人都赶紧让道,深恐再冲撞了哪位不修边幅的大佬。
上官鹏把连山蔚请到自己的小楼,好一顿寒暄,中午又亲自下厨招待他们夫妻二人,还请了玉阳长老作陪。
连山羽龙得知那位大佬也要出席,打死也不敢同桌吃饭,最后没办法,只能在他们住的小院里给安排了一桌,让他们兄弟二人独享。
上官鹏这边是一团和气,玉阳长老没有因为连山蔚只是半步武仙就瞧不起他,两个人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而嫂子拉着黄玲和夏荷聊个不停,尤其是知道夏荷是个美厨娘,更是拉着夏荷不住的请教厨艺。
本来黄玲是没有上桌的资格的,但是上官鹏素来不拘一格,再加上也需要个女人陪着连山夫人,于是黄玲也被拉来陪客了。
连山羽龙这顿饭就没吃好,他吃一筷子,他哥哥就训一句,不外乎训斥这小子不分场合、口无遮拦、胆大妄为,这顿美味吃到嘴里味同嚼蜡,连山羽龙真是后悔万分。
连山蔚想着要帮着上官鹏忙活婚事,其实是笑谈,上官鹏这么大的家业,那么多的仆人,还有山海阁天马分部新掌柜刘掌柜的帮忙,哪里用他这个贵客来操劳。
第二天,连山蔚有个新发现,他看到上官鹏在教孩子们上课,所教所学都是深刻的道理,于是一番商议之后,连山羽龙被师傅甩到这个小学堂上学去了。
周围都是一群十四五岁都小孩子,连山羽已经将近而立之年,个头最高,坐在小课堂的最后边,苦兮兮的抱着课本,跟着上官鹏摇头晃脑的诵读弟子规。
他就庆幸一点,这里是雍州,他平常一起混的狐朋狗友来不了,要不然他连山羽龙竟然落魄到和十四五岁的孩子一起学习,说出去简直能笑掉大牙。
但是上有师傅、师娘和师叔,下有哥哥压着,他不得不从,尤其是师叔本来就看他眼神不善,坐在最后一排的他,一点幺蛾子都不敢作。
上完文学课,他还要和孩子们一起练武,虽然他学的是剑法,但是他那错漏不堪的基础,总是招来上官鹏的呵斥。
一天下来,他竟然成小学堂里基础最差的一个,连十四五岁的小孩子都敢笑话他,而且他还不敢反驳,师叔一直都盯着他,师傅和哥哥也时不时的来巡查一番。
原本来雍州见世面的雀跃心情,一下子跌倒了谷底,早知道说什么也不出断天阁了,真是到了八辈子都血霉了。
最让他受不了的就是,玉阳长老竟然也时不时的来授课,这下子他的这颗小心脏更是惴惴不安了,谁让他狗眼不识金镶玉,错把真人当仆人了。
还好上官鹏的教学对外一直保密,没几个人知道,要不然连山羽龙在雍州也要出大名了。
时间过的很快,上官鹏的婚期临近,来到天马城的人越来越多,一部分和上官鹏交情不浅的,被安排在山庄居住,比如阴阳宫的弟子楚狂人几位,还有上官鹏以前教导过的弟子。
还有一些稍微远一些,又比较有身份的,被安排到山海阁的别业,或者上官鹏包了城里最好的客栈。
至于那些不请自来,想要凑热闹、攀交情、套近乎的,只能自己住到城里的客栈,到最后了,城里客栈都住满了,于是不少人租房子住。
天马城的居民都快把上官鹏供起来了,这大半年托上官鹏的福,他们可是赚了一笔横财,连带着天马城的地价都贵了起来。
城主更牛,为了帮上官鹏办好婚礼,看起来有面子,联合城内的几大家族出钱又出人把天马城修饰一新,就连通往鲲鹏山庄的路都重新铺了一遍。
承了他们的人情,上官鹏投桃报李,于是让胡总管给各家送去了珍藏的美酒,都是有益于修炼的。
这种酒上官鹏一直秘而不宣,外人知道的不多,这下子露底了,鲲鹏山庄的大名一下子大爆开来。
天马城的豪族虽然想要更多,但是不敢直接上门求购,但是远处的豪族就没有这么多忌讳,直接就准备登门求购。
这一下子麻烦就来了,虽然他们也知道上官鹏的威力,但是毕竟耳听为虚,眼见才为实,所以行事起来就少了几分顾忌,多了一些嚣张。
上官鹏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都快要结婚了,还要去打发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最重要的是自己手上没有合适的手下帮忙挡驾,这一下子烦的上官鹏是火烧火燎的。
连山蔚只能自告奉勇带着连山羽神帮忙,但是他们的武艺只能挡住一般的元神高手,到了武仙这个阶段,还得上官鹏亲自出手,真是不甚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