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 这也不怪他们。
距离天柱山还有五十里之远，楚瓷已经看到了光晕之内浓郁的雾气。
“等下你们不要靠近海面, 那渊可能比之前更强了。”
“孤岛那边的傻子估计都挂了。”
雾气之后, 天道规则波动很大。
江流：“我不想再给人第三次收尸。”
谯笪相思：“你若放下，我便一个人去。”
“第三次收尸？怎么可能，他们也配。”
楚瓷口吻十分坚定, 倒是西瓜岛主不敢多语，只默默蓄积法力，打算爆发脱逃。
行吧，答案拿到了。
“我就问问, 不然真把你们带过去，万一你们出什么事, 我就没啥责任了。”
楚瓷打算把谯笪相思跟江流两人放下, 不过放之前她提前问了下。
朝天柱山飞行的时候, 楚瓷低头看向海域波澜, 微微皱眉。
可难道就让楚瓷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向脚下。
“他应该在吸收什么，准备突破渡劫期, 没想到他的境界境达到了飞升...”
其实天尊达到飞升境不奇怪, 因为想想看当年同时代的谢隐当年早早突破, 虽然失败了，但那想来也是诅咒的锅。
楚瓷惊讶的是天尊在这么多年诅咒的压制下, 还能维持在飞升状态的境界。
“雾气中藏了不少骨将, 你们小心一些, 我得先进去。”
楚瓷这次没有征询两人意见，落在庞大的天柱山边沿沙滩上后，她带着西瓜岛主直接进入雾中。
而江流跟谯笪相思两人也有自知之明, 他们实力虽然不低，也能对付几十或者上百头的骨将，但雾气里面的骨将绝对还有不少。
鲛人的尸骨一样秉持鲛人天性，擅水，最多上陆，地底下应该不是它们的地盘。
两人立即以土遁之术入地下，接着往内岛而去。
而在雾气中，许多骨将果然凶残冲出，西瓜岛主对楚瓷递了投名状，“赤炎赤炎，我并非有意与你为敌，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放我下来，我们一并作战，这样你也可以更快赶去阻止天尊飞升啊，不然他飞升成功，此界谁能与之为敌？你们也必死啊。”
三剑飞梭屠杀周遭，楚瓷却发现了此地还被布置了迷阵。
呵！果然是有布置的。
“我知道，你的确可以帮到我。”
西瓜岛主一喜，正准备脱困后逃走，却见楚瓷左手掏出铜炉，铜炉旋转着变大，随着楚瓷默念咒语，炉内蹭一下火焰燃起，在西瓜岛主骇然之中，楚瓷迅速将他直接投入了铜炉。
“赤炎，赤炎，你不得好死！”
“你会遭报应的！”
“啊！”
西瓜岛主扭曲面容尤在眼前，楚瓷却面无表情将边上屠杀掉的骨将也一并投入铜炉。
为什么要把谯笪相思他们拦在外面？其实她也可以走地底。
不过是怕自己狠绝不堪的一面被他们看见而已。
楚瓷抬头看天，雾气浓重，看不清天空，但既有天尊，又有水下深藏的渊。
更别提她摸不准再次藏匿起来的长亭有什么阴谋。
她好像被三面包围了，看不到半点突围的可能，因为她本身必须被困在其中，有她牵挂的人。
这是一个绝境，为了求生，她只能行不义之举，与妖邪无异，她从不美化自己的手段，只是绝对不能被唯一的亲人跟唯一的挚友看到。
铜炉火烧炼魂，楚瓷疯狂杀戮骨将，不断加大炼魂的规模。
而她也很快逼近了天尊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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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已是鲛人族巢穴，大概也在灵识封绝的范围，在地下，谯笪相思跟江流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也在小心判断方向，不过他们还没赶到天尊突破的地点，谯笪相思就先察觉到了危险。
“小心！”
谯笪相思拔剑的时候，江流险险避开凭空戳刺过来的蛛矛尖，他拔剑了，谯笪相思的剑也分裂飞射了过来。
但因为是在土壤之中，他们的行动跟剑术都得另外附着一层破土之术，法力消耗跟攻击速度都会被大幅度削减，不过对于蛰伏的谢思菱而言，地下对她来说如鱼得水，优势大增加，两根矛尖拦住谯笪相思，另外的矛尖却往江流飞快穿刺。
攻速可怕，残影如激光，射穿土壤地穴一个个孔洞，江流格挡了一会，在快承受不住的时候，谯笪相思已经突围而出，此前配合的效果出来了，两人一人转攻一人转防，并不愿在地底跟谢思菱死缠，打算去前方的一个地穴空间开辟一个有利于他们的空间，否则肯定打不过。
两人且打且退，很快到了山壁处，破开后两人跳出。
但两人齐齐面色一变，不好！
谢思菱可不是普通的蜘蛛精，楚瓷这个对天尊都没太多敬畏之心的人以前一再表达锅她对谢思菱的忌讳，可见此人的厉害。
江流往下看：这蜘蛛丝粘稠力十分可怕，无惧火焰，而且韧性可怕并且还有麻痹毒素。
这地穴竟密布蜘蛛丝，谢思菱早布防好了，江流目光一闪，看到上头谢思菱露出得意的笑容。
江流知道自己必死，而谯笪相思肯定会被谢思菱抓起来，后者是拿她威胁楚瓷还是其他未知，但他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在坠下去的瞬间，他正打算人剑合一强行撕裂出一条口子让谯笪相思逃走，但谯笪相思竟快了一步。
嗡，万剑飞梭，蜘蛛丝被绞的瞬间也被霜冻了，因此韧性削减，齐齐断裂。
谯笪相思无需多言，给了一个眼神，江流咬牙，当即从这条路飞射，再一剑破开另一面地底山壁。
谢思菱看到蜘蛛丝缠到谯笪相思后，也不急着去追江流，而是先到被控制在蜘蛛网上的谯笪相思面前，手掌覆在她受伤的手臂上，修复了伤口，她很认真，面上一派单纯，但谯笪相思没有看他，反而看着那个破开山壁的口子。
她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地底是我的天下，他逃不出去的，你越担心他，我可越要杀他。”
修复好伤口后，谢思菱心情显然很好，带着谯笪相思进入那个缺口，谯笪相思一下子就看到了被另外的蜘蛛丝控制的江流。
灰头土脸的。
谯笪相思皱眉，冷冷道：“看来他忙着飞升，你也没闲着。”
也不知在地底布了多少蜘蛛网。
谢思菱轻笑，轻巧又虚伪，“我只是在等你而已，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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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以为谢思菱会把他们两人带到天尊面前邀功，但没想到他们被带到了一个水潭里，从水潭进入，底下是一个干净清凉的封闭型水下世界。
古老，雅致，有条理。
竟还有一个很大的书屋，古色古香的，也有小孩玩乐的玩具等等。
“这里是鲛人族真正栖息的地方，放心，天尊不知道，他在意的也只是上面拥有鲛人族族群祭祀力量的图腾，这里于他没什么意义。”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谢思菱把两人放下后，江流被蜘蛛丝裹成了粽子，而谯笪相思则只是被封了法力，还可以行动。
江流看了下周遭，发现那些书籍都并非人间文字，倒像是从天界带下来的。
“所以你拿我们来威胁楚瓷？”
谢思菱都懒得看他，只倒水给谯笪相思，后者没要。
谯笪相思见她无意捆绑自己，但绝不会放她走，于是她开始拿书架上的书翻阅。
“你想多了，一来我不确定你对楚瓷有多大作用，瞧着你忠心耿耿，可她对你未必。二来，她反而能确定我不会伤害沈姐姐你。”
江流见不得她死盯着谯笪相思，担心后者阻碍谯笪相思查资料，于是故意冷笑：“不会伤害？未必吧。”
“当年跟谢家旁支一起背叛谢君吾兄妹的人不是你吗？”
这插刀很准，谢思菱脸色变了，下意识去看谯笪相思，却见后者神色冷淡，好像不为所动，显然早已知晓。
“是我，所以幸好现在打不过我，不然沈姐姐你现在定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吧。”
全程江流说话，但谯笪相思不说，可她偏要与谯笪相思说。
江流嘴巴一动要说什么的时候，蜘蛛丝封住了他的嘴。
整个书房内好像只剩下了她们两个人。
谯笪相思终于开口，“为何要将我们带到这个地方，它应该关乎鲛人族跟天界的隐秘。”
“因为你一定对它们感兴趣，会有耐心与我说话，而不是为了给那楚瓷减少累赘而选择自陨。”谢思菱这话很直白，江流都不得不承认，这个人是真心在乎谯笪相思的。
谯笪相思抿抿唇，没有对此评价，目光扫过这些书籍，暗暗思索：这里应该是鲛人族当年降临后暂居此地而开辟的典籍处，也不知道哪些书会记录下关于渊跟他们家族的事情。
不过谢思菱显然已经知道所有秘密，所以拿这些当诱饵。
谯笪相思思虑之后，忽问道：“我以前救过你，可对？”
谢思菱以为她想起来了，有些高兴，但谯笪相思又反问她，“我至今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仇恨君吾跟青辞，不说君吾素来公正无私，厚待族人，也从不吝啬提拔旁系子弟，若说你是给予主脉的特权优势，以你的心智表现出头就是了，后来你也的确得到重用了，若是为了后面被牵连，那当时旁系也已出圈禁，理当躲得远远的，何必如此？”
“还有青辞，她虽待人冷淡，但从来不会故意欺辱人，她与你也素无接触，你为何如此恨她？”
谯笪相思其实不是很爱去追究这些前因后果，但为了转移对方注意力，好查找天界的信息，她只能与之闲聊。
利用的也不过是谢思菱对她的几分眷恋。
“对，我与谢青辞的确没有什么恩怨，至多只是觉得同样是生母卑贱的谢家血脉，凭什么她那么命好，可以居权势顶端，应有尽有，而我只能靠自己蝇营狗苟，如果不是你，我早死了，而她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过，这都不是我憎恶她的理由。”
谯笪相思疑惑的时候，谢思菱低低道：“当时谢君吾是个废人，别说站不起来，连...连男女人道都不能行事，连累你被多少人编排，他区区一个废人，非要喜欢你，而那谢青辞，就因为自己哥哥喜欢你而已，便故意设下毒计，让你父亲牵扯入贪渎之案，为了家族跟亲人，你不得不委身给谢君吾，这也就算了，起码后面谢君吾身体也好了，后来还因为太子的事...你这样的处境全是他们兄妹害的，你救过我，我自然要帮你。”
以前也只知道大概跟自己有关，但今天算是确定了。
谯笪相思翻书的动作慢了一些，但很快恢复，只是喉咙干涩，声音也略沙哑起来，“是吗？那我应当谢谢你，可我更应当早早告诉你，当年并非青辞设计，而是我自己下的计策。”
谢思菱一愣。
谯笪相思换了一本书，在反继续翻找，却缓缓道来自己的过去。
“我的生母为我父亲欺婚虐待，被下毒后痛苦而亡，只是对外粉饰太平，鲜有人知，我虽是锦衣玉食，也不过是拿我当联姻的筹码而已，我厌恶这样的沈家，早就欲除之，不过也不算冤枉了他们，本就是烂到根子的一家子，灭了也就灭了。因我力所不及，一直筹谋成事，后来偶然见到了谢君吾，我看出了他对我的想法，我本想利用他，若能与之联姻，得到权力，我自可以达成所愿，但没想到他端方君子，自认为身体残缺，不配我，反而疏远了我，他如此，我反不好心安理得让他帮我，后来，我得知谢青辞的手段，便故意把自己暴露到她面前，利用她的兄妹之情达成所愿。”
“谯笪相思，也许从你在谢家看到的那个我，本就是伪装过的。”
谢思菱狡诈多年，不知道骗了多少人，此时却十分不信，“你是在为他们俩兄妹洗白？若是事实如此，那谢青辞怎么可能不知，她又怎么会将你弄进谢家？”
“她知道，谢君吾也知道。”
谢思菱：“...”
谯笪相思捧着书，低下头，淡淡道：“你沉迷的只是一个完美的假象，但我们三人彼此触摸到的永远真实，哪怕结局很痛苦，但除了当年让她嫁给太子，别的从未后悔过。”
谢思菱最恨她这副姿态，愤怒之下一根矛尖戳刺出去。
血液喷溅。
谢思菱回神的时候，谯笪相思身体已经被刺穿了，她一手扶着书架，一手捏着书。
“我收了力道跟速度的，你为什么不躲？！”谢思菱后悔不已，立即冲过来要给她疗伤，但刚接触到谯笪相思。
嗡！
灵识封禁法印！
当谯笪相思倾尽灵识凝聚成一个法印施加在毫无防备的谢思菱身上，后者当即被封禁住，身体一动不能动，灵魂也陷入昏迷。
蜘蛛丝失去了活性，松伐开来，地上的江流立即起来要击杀谢思菱。
“她已经快渡劫期了，本就是妖异之体，恢复力几可再生，不能完全灭杀就等于白费力气，你把这个拿给楚瓷，里面有天界跟渊的隐秘，应该对她有用。”
“快走，我只能封她十分钟。”
谯笪相思吐着血将找到的书籍扔给江流，江流还想带她走，但谯笪相思知道自己灵识耗尽，没有能力再用土遁之术穿过危险地带到上面去。
江流也知道抉择，一咬牙，果断将这本古老且黑表皮好像有点像手写的书籍带走。
他一走，谯笪相思虚弱坐了下来，倚靠着书架，也看着不远处被封禁的谢思菱，后者盯着她，似乎异常愤怒跟伤心。
谯笪相思不在乎，只是疲惫闭上眼，“谢思菱，用不着这般看我，今日过后，你我之间至少死一个人，那样所有仇怨都能得到解决，不必牵连他人。”
谢思菱眼底猩红了，也也看着谯笪相思身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她也越来越虚弱。
就在此时，轰！！！
地面之上爆发了恐怖的冲击。
水下空间立即摇晃起来。
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某处深海底部，白骨累累坠深渊，渊中黑暗，不见真容，只知道有呼吸传出，每一次呼吸都是一次海啸，而在它之上有一个缓慢旋转的黑色图腾暗纹法阵，图腾，是鲛人族的图腾，暗纹却来自另一种力量归属，可能属于天界，但若是楚瓷在这里，可能会觉得它很熟悉——界书上有。
这个图腾法阵生出了八十一条锁链，锁链无限纠缠困成了一个牢笼，牢笼密密麻麻，看不清里面关了什么东西，但任何一个低水平的阵法修士也能看出这是法阵类别中最特别也最残忍的一种。
——以生镇凶。
用某一种生灵，永生永世镇压另一种凶灵。
此时，阵法之下被镇压的凶物一动不动，但一只猩红如滴血的可怖瞳孔睁开来，往上看了一眼。
——————
楚瓷出白雾群了，看到已经祭炼图腾柱到差不多后期进程的天尊，二话不说将双天剑融合，再人剑合一，这等于双重融合，果然威能直接飙到了渡劫期巅峰，一剑破空。
此刻宛若威严金像的天尊睁开眼，双目金光凌厉，抬手一把金剑悍然劈斩而来。
此时的他早已不复此前的虚弱，这一剑威能强悍，比从前巅峰期还超出了一些，不过这时候的楚瓷早有准备，已经在白雾群中吞掉了铜炉中炼化出来的魂力，剑道碾压之后，金剑铿锵粉碎，眼看着着一剑如贯穿长空的火红龙舌，本以为这一剑可以成功阻断天尊的飞升劫，且击杀天尊，却没想到...
天尊只深深看了楚瓷一眼，突然魂魄离体，竟以魂魄引飞升劫，舍弃了自己原来的躯体。
这震惊了楚瓷！
什么归，渡劫从来都是魂体同合才能引劫，魂魄也能单独渡劫？
不对，好像也没规定不可以，只是修真界三万年来从来没人尝试灵魂离体渡劫，除了最奇葩另类的鬼修。
对了，鬼修！
楚瓷忽然顿悟为什么天尊不热衷于吸收鲛人尸骨中的仙元，因为他本就打算舍弃躯体，吸再多也没用，而他之所以选择鬼修，恐怕就是怕诅咒发作影响了渡劫成功——谢隐就是一个惨烈的例子，为此，他钻研多年，终于有了魂魄鬼修渡劫之法，以此金蝉脱壳。
不得不说，这人是真的很。
但这对于楚瓷而言并非一个好消息，因为论魂魄她不足以击溃对方，自然也无法阻止他渡劫，若是阻止不了...只能期盼他的魂魄渡劫之法不被天地接纳。
楚瓷期盼中，却见天空乌云滚滚，飞升劫雷已生。
这毕竟是飞升劫。
飞升劫的动静非同小可，四海八荒都无视了空间壁障都显了劫雷威压天象，连此刻聚集在一起的仙门中人都惊呆了。
时隔不知多少年，终于有人又走到这一步了吗？
是楚瓷？
“不可能，她才合体期巅峰，渡劫期还没到。”
“若不是，那就是...”
“内陆这边差不多了，真是疙瘩角落里的，我们一时也找不过来，得去瀚海。”
众人心情沉重，却越发觉得周遭山林风波强烈，好像暴雨山洪海啸全部要一口气而来。
这是一种极其不妙的预感。
————
“竟真的可以！”楚瓷被恶心坏了，欲最后干扰一下，但劫雷已霹雳而下...站在滚滚雷光中，天尊朝楚瓷看来，这一眼，杀意森森。
以现在局面而言，楚瓷最正确的决断应该是立即找到江流两人跑路，天涯海角躲避天尊追杀。
本来楚瓷也是这么想的，但她想到两件事，最终没走，反而冷眼看着天尊不断承受劫雷。
长亭肯定在附近，不管他们之间如何敌对，两人跟天尊起码都是有仇的，她觉得长亭定然不会放过天尊，可这人故意引自己听到西瓜岛主的情报，又得到西瓜岛主的魂魄跟记忆...他转眼就隐遁了。
现在肯定也藏在暗处看着天尊渡劫。
难道他不急？等天尊飞升，他还有能力对付？
除非...
楚瓷左右权衡，最终留了下来，但也分心去搜下面，想要找到江流两人，以便一旦有变故发生，她好及时带人逃走。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看...
书房中，谢思菱已经恢复了，什么也没说，直接将尖刺瞄准了谯笪相思的咽喉。
刺下，但在距离毫米之距停下了。
她很摇摆，很痛苦，很愤怒，她想将这个一再主掌她情感的人杀死，永诀后患，但终究...
突然，谢思菱面色一变，欲抓住谯笪相思逃走，但在魔剑斩下的瞬间，咬牙撇下谯笪相思，撤身闪遁。
又逃了！这女主不会狗到最后成为最终赢家吧？！
楚瓷气得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合一，晚点还有一更，今天九千字哦。感谢在2021-09-15 02:01:01~2021-09-15 20:22: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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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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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是谢君吾的灵魂效用。
谯笪相思也想到了, 面露寒霜。
谯笪相思两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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