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是俗家弟子,还没有是否真的出家呢,只不过她不定期来我师父这里受一回诫而己。”
“噢……是这样呀,”张凡略略思考一下,不动声色,“她住哪里知道不?”
“怎么?你对她有想法?”阿易神秘地乐,倒是没有半点嫉妒,因为他知道豪门媳妇轮不他去享受,他不过是个阴阳先生而己。
“我有什么想法,我不过是跟门家庆有些生意上的纠纷,想通过她了解一些情况而己。”
“那好,我会打听打听,等有了消息会告诉你。”阿易道。
“无所谓,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张凡假装轻松地笑一下,喝了一大口酒,心里暗暗思忖:欧阳阑珊一去没踪影,本来以为从此天各一方,没想到,事出意外,竟然在偶然之下知道了她的消息。
阿易仔细打量着张凡,两眼如钩,含笑道:“事情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吧?你是不是和她有故事?”
“没什么故事,就是想找到她。阿易兄如果肯帮忙的话就帮,不想帮忙也没关系……”
阿易拍了拍张凡的手背:“放心,我打心眼里也不想让那头老牛啃上这片嫩草,我帮你关注着,一有她的消息,即刻通知你。到时候,你能不能把她拿下,那就看你的道行了。”
阿易说的是心里话,世人都不愿看到老牛吃嫩草的事,看到了,心里都嫉恨得很,哪有祝福的?!对于无名师父打的主意,他是“能背后给一脚就给一脚”的。
由于想到欧阳阑珊,张凡又想起了过去那些事。
他对她,并没有仇恨,虽然她曾诱使他进入门家庆的伏击圈,但一想到她这是被逼无奈之举,便原谅她了。
当时最没有料到的是,她竟然为这事无颜面再见到张凡,悄悄地离开京城玩起失踪来。
张凡想了好多,竟然一夜没睡好。
第二天早晨,两人离开雨台山,去了高铁站。在站上等车时正好有一列直达滨海市的高铁,张凡便告别阿易,独自上了车。
中午到达滨海市时,天阴沉沉的快要下雨的样子。
凌花开车来接他,站在雨中,她打把花伞,笑眯眯地把他迎到车里。
“有什么喜事?”张凡坐在副驾驶上,鼻子里闻见一阵阵幽香。因为从事美容化妆品行业,张凡也开始关注相关的世界品牌,研究它们的特性。他超强的记忆能力和嗅觉能力,使他轻松地记下了几十种世界名牌香水的味道。
他判断,她用的是属于香乃浓香型香水,这种香水,是一种夜间用的香水,因此,在成分里加了一些不好明说的成分,洒在女人的身上,却香在在男人的鼻子里,凡是闻见这香水味的男人,没有不被迷倒的。
“见到你,就是喜事嘛。”她假装娇嗔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嗔,是一勾!
要是他顺杆爬上来,她就一翻脸把他打下去,这是女人的老套路。
“噢,”张凡淡定地笑了一下,“那么,今晚咱俩把喜事办一下?”
她脸上微微一红,撇了他一眼,嗔道:“别跟我没正经,我可是有夫之妇!”
“别提你那蹲大狱的老公了!”张凡又是笑了笑,伸手在她胳膊上揪了一把,“他能不能活着出狱还是未知数呢!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他死!”
“要他死的人不会是你吧?如果是你的话,我支持你去狱里把他办了。”
“我不干那种违法的事,我指的是老鲨!”
“你认识老鲨?”
“不认识。但我推理出来的。你想想,他老鲨多大的生意,你和你妈多大的生意?他争地盘的话,也是在市里跟别的帮派争,不致于为了一个镇上的小饭店大动干戈吧?”
“那你的意思是,老鲨是别有用心?”
“应该是吧。这事起先我也没想到,是有一个朋友提醒的。”
前天,巩梦书给滨海这边熟人打电话谈及滨海市房地产业界的事,顺便问了问老鲨的情况,并把老鲨要吞并凌花的饭店一事说了出来,意思是让那位熟人在老鲨那里捎个话,大家都是朋友不要闹僵了。
今天上午在高铁车厢里,张凡接到巩梦书的电话,说滨海市那边的朋友回话,他那边跟老鲨谈了,老鲨同意不再找凌花的麻烦。不过,那位熟人又把话留了一道“缝”,说老鲨这人言而无信,对于他看中的女人,从来没有中途放弃的,哪怕是杀了女方的男友,也在所不惜,这是老鲨的性格。
张凡接到电话后,想了一路,感觉老鲨不是个一般人物,天健要想在滨海市这边打开局面,第一步不容易迈出。
“做梦也没想到,滨海市道上老大,真把我这村妇当回事?”凌花含笑问。
“你别大意,老鲨可是心狠手辣,能从一个街头小混子爬到这个地位,不知手下有多少条人命呢。”张凡警告她。
“他要抢我,我就跟他吧,反正别人也不把我当回事,老鲨倒是挺重视我的。”凌花一撇小嘴,扫了张凡一眼。
“你愿意跟老鲨,谁也挡不住你。不过,我天健公司滨海的业务经理,可不想聘一个黑道大哥的姘头!”张凡反唇相戏。
凌花哼了一声,忽然问道:“天健公司的事到底准备怎么样了?”
“我这次来滨海,就是调查市场,想找几个有升值潜力的地段,弄几个楼盘捂一捂。”
“嗯,那好,我有个中学同学,搞了个房地产中介所,明天你俩认识一下,跟他交流交流。”
“我在滨海这边,正缺人脉,急于扩大朋友圈。”
“我马上联系他,明天见面。”
而此时,一直派人跟踪凌花行踪的豹军,已经发张凡又来滨海约会凌花了。
他上次挨了顿胖捧,打得那是真叫狠,差点没趴在床上起不来。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敢抛头露面。
在滨海地面上,他豹军的牌子算是砸了。
对于他来说,这跟死差不多。
出来混,关键就是混个名,混个面子,这下子滨海市道上风传着豹军被江清一个小医生给打得爬不起来,而且现场还那么屈辱地给小医生认错……面子啊,面子碎了一地!
憋了这么多天,豹军天天窝在角落里,跟几个最要好的哥们吃喝。哥们都劝他找人平平事,把面子找回来。有一位最要好的哥们,跟老鲨沾点亲带点故,便劝他去投奔老鲨,在老鲨手下喝汤,起码汤是热的,比自己独立门户步步都是风险强得多。
豹军早就有这个想法,只不过碍于面子,没有去投奔而己。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上次在凌花的饭店里,老鲨雇来的那个长脸跟豹军交过手,而且后来长脸被打个半死,细细算来,豹军当时也算是老鲨的对立面,此时老鲨那边因为长脸吃了瘪,会不会拿豹军出气?
后来豹军犹豫了两天,终于想开了,决定试一试。
自己提着猪头,到老鲨门上人家未必给开门,还是得找个引荐之人。想来想去,豹军便带了不少钱,来找滨海市云海武馆栗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