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怡然取下墨镜,轻蔑扫了一眼门外,平日里和她合不来的股东更是不在少数。
盛利幼儿园今日虽然闭园,但并不萧条,私家车络绎不绝的开进幼儿园内,园内停车场甚至停满了,都尚且不够用。
车子大多都是经典款或者最新款,少于一百万以下的,根本没有脸开进校园门内。
看来董事会的召开让幼儿园看起来比平日上学时候还要喧闹。
江怡然将车子听停到幼儿园属于高层的工位,在拥挤的车流当中,她的车子着实扎眼,更何况她还顺利占到位置,引起很多并不熟识她的老股东的不满。
他们不屑地看着江怡然,那眼神像是在说,哪家的人这么横。
认识江怡然的人,摆出一副毫无善意的臭脸,眼白都要占满整个眼睛,他们嘟囔着,“嘚瑟什么,今天过后指不定就没有嘚瑟的机会了!”
为什么他们如此讨厌江怡然,是因为他们和江怡然在学校正面打过交道的,知道江怡然是个公事公办,私事私下处理,绝对不会贪污受贿的人。
在江怡然没有成为校领导以前,这些人可是从校领导哪里捞来了不少家长的油水,榨的钱更是数不过来。
但江怡然一上位,也就占点股东的光,得到该得的钱其他……没有。
第一个月,还有不少人来跟江怡然聊,好说歹说。
不行,江怡然杜绝这种场面发生!
完全控制开支,家长该花多少,一一清算,发票甚至传到家长群,一般家长当然喜闻乐见,但他们可不同,他们之所以参股,肯定是想捞得多一点。
但在江怡然管理的盛利幼儿园,没法发生这种事。
他们可不就得对江怡然有怨有恨么。
他们不仅自己不爽江怡然,还不许他们的朋友与江怡然关系友好,在董事会开始前的十分钟,他们能笼络的尽量笼络,把所有不明所以的人全部拉到自己的阵营。
一起鄙视江怡然。
江怡然下了车,除了高露,没有人来迎接。
高露又安了什么好心呢。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股东吗,第二次见面了,今天还特意收拾了一番,大女人啊!”高露阴阳怪气的夸耀着,就连笑容也是别有用心。
他们第一次见面在校长办公室,两个女人一见面,就如同水遇见了火,完全没法商量,高露更是处处都得杠江怡然。
江怡然还想着呢,哪来这么大的仇,非得杠一句,这辈子不是ETC转世吧。
得知她就是来收购盛利幼儿园的人,江怡然便了然了。
她早从陈耀祖听来高家人的心狠手辣,面对高露始终不敢掉以轻心,鬼知道高露会不会把高力残忍的那一套用在她的身上。
她脚踩着靴跟,靴高到膝盖以上,靴子里是自卫用的短刀,别看外面只有一套大衣,内里好几件保暖内衣,防的就是高露把自己扔到荒郊野外活活冻死。
耳环是拳头一般大的环,又闪又耀眼,除了可以闪瞎爱慕者外,扭动还可以当钥匙使。
面对高家,她可不得精心收拾一番。
反倒是高露,今天只要淡妆,嘴唇粉嫩,身型欣长单薄,冷天让她鼻子透着红,让她的姿态更显楚楚可怜,随手撩起头发,吸引大批男人的目光。
男人估计都差点忘记,自己身边还带了一个夫人,就差下巴兜不住口水了。
江怡然与她有将近三个月的股份大战,尽管这三个月里,她都在耍嘴皮子,似乎并没有真正打算出钱的样子,不知为何,这两天下定决心。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场股东大会。
召集股东大会就是让高露把家长手里的并不算多的持股囊括到她的手中。
这点本事,老娘我几年前就用惯了。
江怡然嗤笑一声,她也撩起鬓边头发,露出纤长的颈脖。
虽然不屑于这种行为,但是不得不承认,这种方式对男人很有用。
高露一斜眼就能够看到江怡然超级大超级闪的耳坠,艳红的口红让她霸气外露。
可爱在性感面前不值一提。
高露紧咬着牙关,“江小姐,看来今天是有备而来!”
说时,手偷偷伸到裙边,猛力将裙边一撕,露出叉来,让腿显得更长,也让男人有了更像窥看的**。
她有心计地在江怡然身边环绕起来,假装掉东西,假装捡东西,好让这群男人们能在享受春光时,顺便把手里的股份卖给她。
江怡然轻轻瞥了一眼,不再做任何动作。
有时候做太多,只会失去得更多。
自古女人都是男人的万物,越是让男人渴望的,越是手里没有权力的,男人怎么会把权力拱手让给弱者,他们只会利用权力,获得弱者。
而且这些男人持股的真正原因,是因为自己的小孩还在幼儿园读书,若非如此,在江怡然上场的时候,他们早就撤资退场了,怎么会容许自己被一个女人控制。
“高小姐,倒也不必恭维我,我觉得你还是先看看世界比较好。”江怡然冷笑地摊开手,示意她看看周围。
高露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不少男人早已经被自己的女人揪着耳朵背过身去,快步离开。
男人即便是拥有权力,可在自家女人面前还是不敢出手。
“你的目标错了,高小姐,你应该拉拢女人,那些女人恨不得撕了我!”江怡然的喜悦溢于言表,她甚至不介意告诉高露,如何打败她的方法。
只是可能会打败,能不能打得赢,还得另说。
高露的脸上,泛起红晕,这是她愤怒充血造成的。
“您还是乖乖坐下来吧,别跟个火鸡似的,到处乱窜。”江怡然变本加厉地嘲讽了一番,高露怒意大气,眼睛瞪得硕大。
还没人敢这么称呼她。
“火鸡?”高露奋力地戳着江怡然的肩膀,“你说话给我注意一点!”
“真是抱歉,我天生暴脾气,不骂你你已经需要感恩戴德了,吐槽两句,倒也不必往心里去。”江怡然淡淡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