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召更是目光阴翳,他上下打量着任天一,虽然幽冥教教主寿诞不是什么秘闻,但知道教主要借助这次寿诞遴选传承圣子的事,却是鲜为人知的。
就连他也是在事后才听说的,而任天一不过是一个外人,他断定任天一已定于幽冥教是有些渊源的,随即冷冷的说道:
“你到底是何人?”
任天一看黄元召的反应,也是心中窃喜,他就是要让这老头有种错觉,让他无法确定自己与幽冥教有何关系,这样他就有更多生的机会了。
随即,任天一又接着说道:“你们教主服了九幽续命丹了吧?效果怎么样?”
黄元召更是脸色阴晴不定,教主元寿将尽需要服用续命丹续命,更是绝密中的绝密,甚至是他也只是通过一些风声猜测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其实对于这件事,任天一也是猜测得来的。
黄元召张了张嘴,却没有对任天一说出一句话,从任天一对去幽冥教总部,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忧虑之色,他认为任天一一定是幽冥教的友人。
不过,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幽冥教的朋友,为什么任天一还敢杀掉游明轩和冯高?
一时间,对于怎么处置任天一这件事,黄元召显得有些拿不定主意,他之前想的是,在拿到复合丹丹方之后,就提着任天一的人头去见教主,一定能够获得不小的荣耀。
但此时,事情仿佛并么有那么简单了,若自己阴差阳错情况下得罪了教中的哪个大佬,他费电地位不保,甚至小命都有可能搭里边,随即转身对身边的莫雷和莫流云说道:
“此子我要带走!”
莫流云闻言,也是暗暗吃惊,不过他担心的是,任天一被对方带走,对任天一的生死,自己完全失去了主动权,甚至自己是否能够得到复合丹丹方也变得不可控了。
他心中是一百个不愿意,但又不敢激怒了黄元召,随即言之凿凿的说道:
“黄执事莫要被此子的话吓住了,我特意调查过此子,他不过是凭借着几张复合丹丹方,才进了西疆丹府,在此之前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傻子?”
黄元召听闻莫流云的言辞,不由皱了皱眉,从之前与任天一一战,到现在,他怎么也无法将任天一与一个傻子挂上钩,他甚至猜测莫流云这是在故意诋毁任天一。
对莫流云露出了一丝的不满,随即冷冷的说道:
“行,我知道了,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我都要把他带回总部。”
说完,大步流星的朝出口处走去。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莫流云也是满脸的不解,甚至还有着一丝的委屈,自己明明说的的实话,这老头子怎么就不信?
他再看向任天一的眼神之中浮现出了浓浓的杀意,在苍羽宗,他有着无数的办法让任天一死得神不住鬼不觉,但前提是要让他说出复合丹丹方。
只不过,黄元召走到出口处,停了下来,沉声说道:
“这几天,此子的安危就交给你们苍羽宗负责了,他在,苍羽宗就在!”
言语间一股铺天盖地的杀机,涤荡而出,让在场的莫雷和莫流云身形不由同时一震。
两人慌忙应诺。
黄元召又看了任天一一眼,这才离开。
看到莫流云,任天一自然记起了他,不由眉头皱了皱,随即朗声说道:
“哎呀,这不是开了祖瞳的莫圣子吗?最忌还有没有去赌石?”
莫流云闻言嘴角不由抽了抽,之前在罗凤皇城的藏玉楼,自己被任天一弄的是灰头土脸。
如今被成为阶下囚的任天一一提,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让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登时一拍储物袋,直接取出了一柄长剑,寒芒刺目,杀意凛然。
莫流云长剑一指,怒喝道:
“你丫这是在找死,信不信本圣子现在就杀了你!”
任天一浑然无惧,他一脸戏谑的说道:
“纵然莫圣子现在杀了我,那又能说明什么?传出去,只会给众人增加一份笑料罢了,堂堂中州丹府准圣子,竟然趁人之危行小人之为,只会被天下所不耻。”
“你……”
莫流云气的浑身发抖,双眸尽赤,整个人处于暴揍的边缘。
“不过……”
任天一嗤笑一声,继续道:“若是莫圣子愿意,咱们可以来一场公平的对决,对决的方式你来定,无论是赌石,斗丹,斗武,任某定会奉陪到底,至于赌注……若是任某输了,复合丹丹方,任某会双手奉上。”
此时莫流云不由双眸发亮,显得颇为心动,得到复合丹丹方,他就可以把“准”字去掉,成为真正的丹府圣子,成为丹府府主也是指日可待了。
就在任天一以为莫流云定然会上钩之时。
一旁的莫雷连忙拉住了莫流云,说道:“大哥莫要中了他的圈套,刘长老可是被他一掌轰杀的。此子的杀伤力不是我们能够抵挡的。
大哥还是忍一忍,再说杀了他只能图一时之快,甚至会给宗门带来极大的麻烦,若是等到大哥登上府主之位,就算是屠尽他任家满门,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莫流云闻言,眼眸之中的炽热之色渐渐转冷,他随即收起了长剑,一声冷哼,随即愤愤的走了出去。
任天一不由一声无奈的轻叹,他恶狠狠的瞪了莫雷一眼,若不是半道杀出的莫雷,任天一相信莫流云定然会将他移除这大阵,来一次公平的对决。
只要出了这个阵法,任天一就有办法让自己恢复实力,就算是被黄元召带到幽冥教,也不至于成为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莫流云和莫雷离开后,就剩下任天一一个人,任天一这才无奈的打量起了身边的这个阵法。
原本依照他的阵术造诣,要勘破这大阵,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但现在,他的元气和神魂之力都被抽空,没有了神魂之力,想要勘破这阵法,就会显得极为伤神。
仅仅是粗略的探查,就让任天一心神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