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岂城一脸茫然,不知道事态正好,唐鸢这是又怎么了。刚想问一句,下一秒钟却感觉腰腹一沉,这个女人竟然又来了一次梨花压海棠!
他无奈笑出声,从这种事情上也能清楚看出来个人性格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使用“外力”,所以萧岂城也并不是没有同她竞争的权利。
“喜欢这样吗?”萧岂城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沉性感,“不过,今晚一整晚这样你应该会累。”
“累?”唐鸢挑眉,认为他这就是在小瞧自己!嗤了一声,有些挑衅的说了一句:“你可以试试!”
这就是一个信号。
让他试试,就代表着唐鸢默许了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萧岂城眼神骤然一暗,“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后悔。”
已经进展到这个阶段了,唐鸢又不是什么自欺欺人的性格,她自己既然都有感觉了,是不可能拒绝萧岂城的。
更何况,他温柔的样子的确是挺舒服的……
两个人都有些疯狂,动作十分夸张,三米的大床都有些不够用,两只玩偶也早就被踹到了地上,一边一只,眼睛都朝着天花板,耳朵却竖着,似乎能听到一些他们主人零碎的细语。
就在气氛即将攀到顶峰,两个人都已经进入状态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直接打破了这场疯狂……
唐鸢身为军人,敏锐警惕程度要比萧岂城高几分,她当然也是先一步从欢愉中清醒,眼睛骤然睁开,推了推埋首在她颈侧的萧岂城。
萧岂城闷声哼了哼,郁闷的骂了一句艹。
“等等。”
“好像是景云泽。”唐鸢也有点不对劲,声音比平常柔媚了不知道多少,反正听在萧岂城耳朵里,她随便说一句话就像是带了钩子一般,惹得他呼气越来越粗、喘息声也越来越大。
但是景云泽那边就大叫了一声,之后却没反应了。
这才是最让人忧心的地方。
担心他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萧岂城终于调动浑身的意志力,撑起了手臂,拉开了跟唐鸢之间的距离。
“去,看一眼。”这几个字几乎是从萧岂城的牙缝里流出来的,足以看出他的咬牙切齿。
看着他竟然有几分狼狈,唐鸢却是毫无同理心的噗呲一声乐了出来。
萧岂城拿她没办法,但是仍旧抬手在她粉扑扑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别胡闹了。”
她要是再这样笑下去,就算是景云泽真的遇上了大危机,萧岂城恐怕也不能起身离开了。
有些人的魅力就是这样,不沾则以,真的沾身了才知道想要脱离有多么的困难。
唐鸢咕哝了一声,爬下床,整了整身上的睡衣,并且还不忘记叮嘱萧岂城:“扣子,扣好。”
说罢这个女人倒是很坦然的转身走了,留下萧岂城多平息了几秒钟。
景云泽的房门没关,萧岂城追上唐鸢,先她一步推开门,将她护在自己身后,这是一个妥妥的保护姿势。
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唐鸢的武力值更高。
唐鸢抿着唇笑了,心里暖洋洋的。
景云泽的房门被推开,但是一眼没看到人,萧岂城只能呼喊了一声,终于在浴室里听到了他细弱的声音。
“救、救命啊!”
萧岂城跟唐鸢对视一眼,小心翼翼的往浴室那边走,砰的一声抬脚把门踹开。
但是想象中的遇难场景都没有!
只有一个景云泽光溜溜的躺在浴室地砖上,只有半边身子在不停的挣扎,又恼又羞,但是不得不求救,“救、救我……”
好像从中听出来了哭腔。
萧岂城跟唐鸢直接愣住了。
“你、这是?”
什么姿势?
“呼呼。我左半边身子已经麻木了,动弹不了。”
当然虽然景云泽并没有详细说清楚事情的起因,但是大家看着从浴池里漾出来的水,浴室的地砖也满是水迹,很容易猜到他这是打滑直接摔了一个屁股蹲,把自己摔到半身麻痹。
萧岂城连句暴躁的话都说不出来了,除了无奈二字再无词语可以形容他现在的心理。
景云泽强行挽尊,“可能、可能也是跟今天做了一整天的奉献脱不了干系。”
这意思就是唐鸢拿他当了一整天针灸实验对象的后遗症呗。
唐鸢翻了一白眼,她又不可能拿景云泽的生命健康开玩笑。但是景云泽一口咬定了,强行就是要挽尊!
“行行行,知道了。我再给你扎一针。”唐鸢随口哄了两句,就跟糊弄小孩子似的。
但是虽然是随口说的话,却很管用,景云泽乖巧不说话了,眼睛直盯着唐鸢看,催促他赶紧的!
身上光溜溜的,浴室门跟房间门都大开着,一阵阵风吹过凉飕飕的。
萧岂城扯了条浴巾搭在他身上,“注意点形象。”
景云泽:……
光溜溜又不是他本愿!
自我催眠的闭上眼睛,权当丢人的不是他。
唐鸢在他身边半蹲下,伸手去摸索她的银针,而后一顿。抬头尴尬的看了萧岂城一眼,神情有几分不对劲,“咳,你帮我去找找。”
刚刚战况激烈的时候,她好像是连最宝贵的银针也扔一边了,但是那段意识很模糊,所以唐鸢也记不清自己到底扔到了什么地方。
萧岂城握拳咳了两声,“知道了。”
上一秒钟还闭着眼睛装自闭的景云泽瞬间八卦瞪大了眼,“什么什么?你平时不都是银针不离身吗?现在怎么找不到?而且——你让他去哪里找?”
唐鸢没吭声,直接按住了他的眉心,凉意飕飕的扯了扯嘴角,“嘘,别说话。死不了人。”
话是不让人说了,但是景云泽的大脑细胞在疯狂的活跃着!
太让人兴奋了,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啊!
萧岂城离开了五分钟,这才回来,把银针包递给唐鸢,一低头就对上了自己兄弟八卦欲十足的眼神。
萧岂城:……
这还真的是身残志不残。都半边身体不能动弹了,也阻挡不住他看热闹。
但是一想到刚刚大好的局势全都是被他破坏了,萧岂城没好气的翻了白眼,“瞅什么?或者是你觉得躺在浴室地砖上挺好?可以不用施针了?”
“不!针还是得施!唐鸢还是需要对我负责的!”
一码归一码,反正景云泽就是认定了自己今晚的突发状况全都是因为给唐鸢当了一天的实验白鼠!
“必须得负责!负责!”重要的话多说几遍,务必要让他们看出自己的坚决。
萧岂城无力扶额,摆摆手叹息说道:“行行行。你别嚷了。给你赔罪行了吧?唐鸢,就麻烦你照顾他的病情。”
这对于唐鸢而言是个小事,点了点头,聚精会神的在景云泽身上施起了针。
因为半边身子是麻的,所以就算是针都已经扎到了身上,景云泽并没有感觉,反倒是还有心思跟萧岂城“眉来眼去”。
奈何萧岂城不想搭理他,所以景云泽只能重重咳了两声,企图唤来萧岂城的注意。
他的注意没换到,倒是让唐鸢抬头看了他一眼,“针下的轻了些?”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唐鸢并没有要等到他的回答的意思,直接捻着针加深了几毫米。
恰恰此时,酥麻的半边身子也差不多有了只觉。
“嗷!”
一声痛叫划破寂静的夜晚,“你是不是想要谋杀?”
唐鸢白他一眼,“加速一下效果而已,你叫什么。”
说着她还就真的每根针都加深些,不过十五分钟,景云泽已经疼到麻木,只知道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上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