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巧我在车上无聊,就给他回了过去,电话接通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从话筒传来:“你好,是杨老板吗?”
我连忙说是,问:“你想要转什么运?”
女人告诉了我姓氏和名字,但为了事主**,我们就以陆女士称呼。
陆女士似乎生了重病,说话有气无力:“杨老板,是这样的,我最近得了一种怪病,特别痛苦,去了很多家医院,啥检查都做了,但没效果,后来有个朋友告诉我,可能是中了东南亚降头!而她又恰好在你手里买过邪术,十分灵验,我虽然不懂,但也在影视剧里见过降头的可怕,所以要了你的号码,发了那条短信。”
我立刻来了精神,因为不管解降还是落降,都有可观的利润!连忙问她具体情况。
陆女士叹了口气:“不怕你笑话杨老板,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都没人敢和我做朋友了!”
交谈中得知,这位陆女士是位小学教师,拥有多年的教学经验,大概在半个月前,她夜里睡觉时候,发现身上有几个红色的疙瘩,瘙痒难耐,但她以为是蚊虫叮咬,也没在意。
次日一早,她洗漱时把红色疙瘩弄破,竟然从里头爬出来了一条头发丝一样的黑色蠕虫!
陆女士吓坏了,急忙用找来放大镜去看,竟发现是条蜈蚣!
她连忙跑去医院,把情况和医生说了下,可医生死活不信,后来陆女士着急,竟当场抓破了身上的一处红色疙瘩,好几条比清早更大的蜈蚣爬出来时,医生才信。
经过化验,医生认为那只是普通的蜈蚣,至于为什么会在陆女士身体里,就不得而知了。
陆女士很是害怕,但噩梦才刚刚开始,又过了几天,陆女士夜里大便,觉得屁股上有东西在爬,用手一摸,竟摸到了个食指粗细的蜈蚣!把她吓得从马桶上跳了起来,往马桶里一看,发现里头密密麻麻的全是黑色蜈蚣,比之前的体形都要大!
陆女士急忙跑到医院,把情况说了下,医生也没了主意,只好开了些消毒药,虽然没有啥生命危险,但陆女士此刻身体上,长了很多红色疙瘩,挠破后就会有比之前更大的蜈蚣爬出来!
陆女士还告诉我:“杨老板,最恐怖的是,那次我内急,跑厕所小便,感觉那个地方很痒,似乎有东西在钻,往下一看,发现有好几条蜈蚣从我那个地方爬了出来,有的甚至在尿池里游泳!我当时就吓的坐在厕所,半晌才起来,我会不会死啊!”
我吓得够呛,这特娘的尿尿都能尿出蜈蚣?一边安慰她别担心,一边给赵曼打去电话。
赵曼听完后,只说了三个字‘蜈蚣降’
我好奇的问这是什么降头?
赵曼告诉我,蜈蚣降是种流传于东南亚的邪恶降头,通过把虫粉注入被下降者体内来完成,虫粉在中降头的人身体里繁衍生长,之后便以各种方式钻出,甚至吞噬中降头人的内脏,最长三个月,中降者就会被从里到外,啃剩一副皮囊!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听的头皮发麻,连忙问她有没有什么方法解救?
赵曼叹气:“只有两种方法能解蜈蚣降,每种虫降,在施降时,都有两种原虫粉,相生相克,一种是下降,一种是解降,当然,这些全部都在施降者手中,如果你能想办法搞到解降粉,事主的降头自然能解。第二种就比较麻烦了,需要找到蜈蚣降的原降头粉,拿到香港,交给高人,再由他制作相应的解降虫,我认为最好还是用第一种方法吧。”
我苦笑:“我怎么去找给陆小姐下降头的人?”
赵曼不高兴的说:“你真是笨啊小鲜肉,我肯定不会让你空手去找啊,这样,我从香港给你邮寄过去种虫粉,你把事主身体里的降头虫,压成粉末,倒入水中,再把这种虫粉也掺合进去,摇匀后就会生出来一些黑色的线形虫,把这些虫子撒在事主经常活动的地方,如果下降头的人出现,线形虫就会围上去,当然,这种虫粉我不会白给你,收费五千块。”
我听的有些复杂,就又用纸给记了下来,然后联系陆女士,把她可能中了蜈蚣降的事情说了下,当然,我刻意把蜈蚣降的后果说严重了很多,明显把她吓得不轻,我觉得火候到了,就又把线形虫和她说了下,要价一万。
陆女士很吃惊:“什么?一万块?你怎么不去抢?”
我笑了:“这都嫌贵?你可以去打听下,邪术生意中,唯独解降和落降费用最高,你可以选择不买,那就等着被蜈蚣啃成副皮囊吧。”
陆女士很生气:“哼,我以为你是个可信赖的商家,没想到你故意吓唬我,危言耸听想赚我的钱,我就是不买!”
之后陆女士便挂断了电话,我并不意外,一个小学老师,固定工资,拿出一万买个和自己教学理论违背的东西,肯定要有些不甘。
可我也没失落,因为我知道,她迟早会再给我打电话的。
不出所料的是,三天后,陆女士再次打来电话,非但声音更加虚弱,还比之前恐慌了不少:“杨老板,那个什么形虫我买,一万我也买,求你救救我啊。”
我连忙问她怎么回事?
陆女士告诉我,有天夜里她睡觉,忽然感觉喉咙里瘙痒难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爬,她张开嘴巴,用手去扣,结果给抠出来一条黑色的大蜈蚣!
她一阵恶心,跑到卫生间去吐,竟然吐了一池子拇指粗细的蜈蚣!看着它们生龙活虎的从池子里往外爬,陆女士吓的头皮都麻了。
第二天早上,陆女士正在上课,忽然觉得眼球瘙痒,用手揉了下,竟发现食指头粘着个黑乎乎的东西,仔细一看,是个大蜈蚣!
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蜈蚣从她眼睛里爬出来,把孩子们都吓哭了,为这事校方给她记了个大过,本来是要她回去休息的,可陆女士苦苦哀求,才能留下来继续讲课,但绝对不能有下次。
陆女士沮丧着告诉我:“杨老板,我现在感觉血肉里,骨头里,都是些乌黑色的蜈蚣,夜里睡觉都是被黑压压一片蜈蚣缠着,求你救救我啊。”
我回答说好,把支付宝号发给了陆女士,让她先把钱付了。
过了两三分钟,我便收到陆女士打来的一万块钱,有钱就好办事,我立刻联系赵曼,催她赶紧发货。
大概过了有四五天,我收到赵曼从香港邮寄来的快递,拆开看了下,是个拇指大小的透明玻璃,里面装了半瓶黑色的粉末,大概就是线形虫的虫粉。
我联系到陆女士,说东西到了,她特别高兴,和我约定在家kfc见面。
陆女士长相不能算得上好看,但也不丑,穿着打扮上虽热追求时尚,却没有那种效果,反倒让人感觉很不和谐,她看到那拇指大小的玻璃瓶时,嘴巴都成了‘o’型,说:“这东西就值一万块?”
我笑了,说:“你可别小看这东西,等下就知道它的厉害了。”
因为线形虫需要用陆女士身体里的蜈蚣来培养,所以我建议去医院买些棉签,酒精之类的东西,好取蜈蚣,她也没反对,俩人来到医院,取药排队时,有两个孩子在我们身旁打闹,其中一个孩子手里拿着本辅导类的书,另外个孩子则是拿着杆笔。
这种事情很常见,我小时候也喜欢和朋友打闹,我那时候比这孩子牛,拿的是自己用电池做的双截棍!
我条件反射的给孩子们让路,没想到的是,陆女士脸色忽然沉下来,拽着那个拿辅导类图书的孩子大吼大叫:“你爸爸妈妈给你买这本书,是希望你好好学习!不是让你拿来和朋友打闹的!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爸爸妈妈吗?啊!”
她声音很高,那小朋友明显被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
我脸上一阵火辣,慌忙去拉她:“孩子打闹,又不关你啥事…”
陆女士狠狠瞪了我一眼:“杨老板,一看你对孩子的教育就不重视,孩子们打闹玩耍是没啥错误,可拿着爸爸妈妈给买的辅导书打闹,这就很严重了!”
这尼玛搞的周围人都在看我俩,我真想说不认识她,马上,孩子的父母就来了,搂着孩子哄几句后,那位母亲就对着陆女士凶道:“我给孩子买的书,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关你啥事?你算老几啊!”
陆女士哼了声:“我算老几,我是老师!”
这时候旁边的人也开始议论,大都是说陆女士的不对,这时已经排到了我,我赶紧买了棉签之类的东西,对孩子的父母道歉,说我朋友喝多了,强行拉着陆女士离开了医院。
身后不停的听到骂陆女士的声音…
出去医院陆女士还气呼呼的,说现在的家长也这么不重视教育,还问我自己刚才做的难道不对吗?我硬着头皮说对,咱们赶紧回家弄线形虫吧,心里想着真尼玛丢人,一会儿非得很很窄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