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也没什么好推辞的了,向刘先生要了地址,便打车赶去。
刘先生所住的小区,环境优美,小区里的健身器材旁,有很多老人聚着闲聊,我过去打听,问x单元某号楼怎么走?
其中一位老太太立刻沉了脸,说:“你最好还是离许小薇远一点。”
我表示不懂,说那不是刘之创家吗?那老太再没理我,一脸不高兴的走了,我想问其他老人,却发现他们在奇怪的看着我,交头接耳的议论了几句,也纷纷离开。
来到刘先生提供的房门前,我敲了下门,里头传来个男人的声音:“谁?”
我回答是我,杨老板,房门慢慢打开,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自称是刘先生,邀我进屋,刚一进去,我就闻到一股强烈的怪味,类似于用舌头去添钢条那种铁锈的味道。
刘先生上下打量了下我,说:“杨老板,您真的能治我妻子的怪病吗?”
我笑了:“不管你妻子的怪病,是邪术还是病菌引起的,我都能治,放心吧。”
刘先生点了点头,说:“那你跟我来吧。”
刘先生推开主卧室的门,我跟进去一看,吓的急忙退了出来!
主卧室的床上,平躺着一个全身赤1裸的女人。
我二十来岁的小伙,血气正盛,说没啥生理反应那是假的?刘先生尴尬的说:“杨老板,没事的,你进来就知道啥情况了。”
我嘴上为难的说着那怎么行,脚却不听使唤的走了进去,那全身赤1裸的女子闭着眼睛,不停呻1吟着,在床头,还摆着一个金属的托盘,里面放着很细的钢针,刘先生指着那女子,说:“这就是我的妻子,许小薇。”
我走到床前,翻开许女士眼皮,发现她眼珠子上,有条黑线,很明显,是中了降头。
刘先生告诉我,两星期前的一天早上,他妻子照镜子,发现眉头上有个红色的疙瘩,他妻子是个很注意形象的女人,就试图用指甲掐破了那红疙瘩,可用力从疙瘩里挤出来的,竟然不是毒水,而是一个细细的针头!
他妻子十分害怕,告诉刘先生后,俩人就去医院拍了x光,做了很多检查,结果啥问题都没查出来。
夜里刘先生被妻子的惨叫声惊醒,发现妻子披头散发的坐在镜子前,狂抓自己的脸,刘先生急忙开灯,发现妻子左脸上血淋淋的,很多细细的针尖从里头冒了出来!他急忙找来钳子,帮妻子一一拔出。
之后他妻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每天都要有三次,从身体里往外冒针,范围也从开始的面部,发展到全身各处!
刘先生伤心的哭着,我刚要安慰他几句,他妻子忽然坐了起来,双手捂住右边大腿,痛苦的大叫着,刘先生擦掉眼泪,说:“又要冒针了!每次冒针都要经历半个小时,我妻子特别痛苦!简直是生不如死!”
刘先生跑过去,一手拿着金属托盘,另只手拿着个钳子,等了有十多分钟,一个细细的针尖,不错!是一个细细的针尖,从刘先生妻子的右侧大腿处,慢慢冒了出来,皮肉跟着外翻,鲜血直往外流,看的我头皮都麻了!
刘先生很熟练的用铁钳子夹住那根细针尖,猛的往上一提,又往金属托盘里一丢,‘啪’的声脆响,那金属托盘里,多了个一寸长的细针!
刘先生妻子还在痛苦的叫着,很快我就发现,她的右侧大腿,又冒出了十几根细针,血肉模糊,特别的惨,这要是搁几年前让我看到,早**吐一地了!
好不容易帮妻子拔完细针,刘先生满头大汗,他妻子再次倒在床上,虚弱的喘着气,低声呻1吟着。
刘先生悲伤的说:“我带着妻子去了很多大医院,医生们都束手无策,有个朋友说你是做‘邪术’生意的,认识很多高人,这才联系到了你,杨老板,我妻子这到底是咋了啊?”
我解释说:“她中了降头。”
刘先生十分吃惊:“啥?降头?你说的是泰国恐怖片里演的那种?”
我点点头,刘先生说那不都是骗人的吗?科教节目也说了,都是以讹传讹。
我笑了:“几年前,我和你一样不信,但有些东西,确实存在,你妻子这种情况,需要找高人来解降,但‘邪术’生意中,降头是最难处理的,因为高人帮你妻子解降过程中,如果失败,就会被降头反噬,自己也中这种降头,就算是成功了,也会得罪给你妻子施降的降头师,法力如果不及旁人,也可能被杀。”
刘先生听的发愣,说:“邪术这方面我也不懂,杨老板你是行家,你能不能救救我妻子,价格由你开啊。”
我其实挺喜欢接解降这类生意的,因为利润高,听刘先生说出这话,我假装十分为难的说:“我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找到来解降的高人,尽力吧,但价格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估计得十万块起步。”
刘先生有些为难,但还是答应了,看得出来,他就是个普通的工薪家庭。
离开刘先生家,我兴奋的给赵曼打去电话,她也很高兴,说:“可以啊小鲜肉,解降的利润确实不低,到时候这位事主再让咱们来个落降,那就赚大发了呢!”
我不由想到了王先生的事,问赵曼,咱以后能不能不接落降的单子,赵曼奇怪的问我咋了?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下,赵曼批评我道:“你怎么还是这臭毛病?小鲜肉我告诉你,你是生意人,你的目的就是赚钱,当初就算王鬼师父不给王先生下降,任先生也会找其他人给他下,这钱你不赚,有人赚!”
她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在理,索性,管他呢,干!
之后的几天,刘先生不停的打电话催我,说他妻子身体里出来的针越来越多了,看着妻子痛不欲生的表情,刘先生十分悲伤,问我能不能快点联系高人。
我一方面告诉他已经托朋友去找高人了,另一方面不停催赵曼。
大概过了两三天,赵曼给我打来电话,告诉我她已经找高人问了,刘先生妻子中的,是针降,这并不是啥高深莫测的降头术,一般降头师都会,中降者每日都会从身体里冒出细针,细针的数量也会逐日增加,身体往外冒针的面积也会越来越大,但针降可怕之处在于,它并不会致死!
也就是说,中降者会生不如死!
刘先生妻子的惨状我亲眼见过,想想都不寒而栗,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要下这么狠毒的降头?我问赵曼解降难不难?
赵曼说:“针降并不难解,随便会点降头的,都会解,但要看敢不敢解了,你放心吧,我找一个香港高人过去就行,费用嘛,你就骗事主说这是个很不好解的降头,收他个一二十万,辛苦费什么的另算啊。”
我心说这特么还用你提醒我?再次给刘先生打去电话,说解降的高人找到了,但高人长期居住在香港,要他来大陆解降,辛苦费要付五万,来回路费,住酒店的费用,还要另算,解降成功后,还要再付十五万费用,总共加起来要二十多万。
刘先生十分惊讶:“什么?二十多万?杨老板,能不能便宜些,我一个月才三千多工资,十万块已经很吃力了!”
我表示为难,说:“你妻子中的是针降,十分难解,我好说歹说人家高人才同意来大陆帮你,要不你把妻子带到香港,可以省去五万块辛苦费。”
刘先生说妻子已经成这样了,肯定上不了飞机,一咬牙,说:“二十多万就二十多万吧,大不了我把房子卖了,只要我妻子能好!”
那天和牛牛联系我,说是平原路新开了家火锅店,生意特别棒,她和王宝生商量了下,要邀请我去吃,我实在推辞不下,只好答应。
这家火锅店不但价格实惠,就连菜的份量也很足,我十分满意,有了以后常来的念头,这时,有个穿着黑色套头衣的胖小伙走了进来,几个正在忙活的服务员当时就停了下来,一起笑着打招呼,说啥‘强哥好’
我挺纳闷,指了下那个胖小伙,问牛牛:“那是火锅店老板吗?咋面子这么大?”
牛牛‘噗’的下笑了,说:“杨哥这算啥?你看吧,等会儿还有更大的呢!”
我表示不明白,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一边用手帕擦着汗一边跑了过来,到跟前就和胖小伙握手,说啥‘强哥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今天的饭菜给你打八折!你可千万别不给面子啊。’
胖小伙脑袋摇的跟拨浪鼓,说:“经理你老是这么搞,我以后都不敢来这里吃饭了,那次事真没啥,举手之劳嘛。”
大堂经理不高兴了,说:“咋能说举手之劳呢?那么多人,就您做了…”
我十分好奇,这胖小伙是救了大堂经理他爹了还是扶老人了?就问牛牛,牛牛笑着说:“杨哥你真是大忙人啊,都不看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