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辞愕然。
猛地垂头,这才发现身上的裙子已经换了。
裙子……换了?
她的衣服,被人给换了!!!!
“凤酌,你……”
她刚想发火,可身上并没有传来什么异样,又生生逼退了她腹腔里所有的愤怒。
这男人,在故意讹她。
他好歹是凤家的继承人,她不信他会干那个龌龊之事。
“多谢凤少主命女佣替我换下长裙,穿着睡衣睡觉,确实要舒服多了。”
她刻意加重了‘女佣’二字。
凤酌一愣,微微眯起了双眼,“你就那么相信我?不怕我真的对你做些什么?
苏千辞,你凭什么认为你睡在我的床上,我还能坐怀不乱?亦或者你认为我爱你只是说说而已?”
话落,他一步一步朝她紧逼过去。
苏千辞想要逃,可身上的力气还没恢复,双腿还在打摆子,即使想逃,也逃不掉。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慌乱之后,她缓缓朝后退去。
“凤酌,我认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所以才不会怀疑你,
我也希望你能够对得起我给与你的信任,别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音落下,她已经被他逼到了床边。
再后退一步,她就会倒在床上,而那样的姿势,就更危险了。
“凤酌,别逼我动手。”
凤酌勾了勾唇角,似乎笑了,可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顾忌,所以脚下的步子不曾停顿分毫。
“苏千辞,你无路可退了,要不就认命,倒在床上吧,
你与别的男人结合,不一定是死结,我能让你重新焕发新生。”
苏千辞抿了抿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凤酌,以前我还当你是一号人物,可是现在你这样的做法让我看不起。”
面对她的嘲讽,凤酌只是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趁着她愣神的间隙,他猛地伸手将她扣进了怀里。
苏千辞奋力挣扎起来。
他凑到她耳边警告道:“一个女人,在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上蹭来蹭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所以你如果想好好的,就给我老实点儿,让我抱会儿,
否则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什么,也不敢保证咱们接下来会发生一些什么愉快的事。”
“……”
苏千辞死死咬着唇瓣,苍白的脸上写满了倔强。
不过她还是听了他的话,没有继续在乱动。
这个男人,是凤家的继承者,处事雷厉风行,她不敢赌,更不敢挑衅他。
天知道惹恼了他,他会干出什么混账事。
不就是抱一会儿嘛,那她就让他抱。
若他敢动手动脚的,那么就别怪她翻脸无情。
即便是死了,她也不会让他碰他分毫的。
大不了同归于尽,正好验证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宿命论。
见怀里的女人老实下来,凤酌的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
他缓缓倾身,凑到她耳边道:“八次,你躺在这儿,我曾有八次动了睡你的心思,可最后都被我给压制下来了,
苏千辞,你可知那样的感觉,真的生不如死,有时我真的挺恨自己,为何这么优柔寡断,
若我稍微强势一些,咱们恐怕早就走到一块了,毕竟我以前有很多机会,哪轮得到姓傅的。”
苏千辞微微别过了脸,目光落在窗台上,咬牙问:“咱们是不是出海了?”
凤酌一愣。
这房间里安静平稳,完全感受不到是在船上还是在海上,这女人怎么知道出海了?
苏千辞冷哼了一声,幽幽道:“空间里有鱼腥味,不是在海里是在哪?难道还能在鳄鱼的肚子里不成?”
凤酌低低的笑了起来。
“苏千辞啊苏千辞,你说你这么优秀,哪个女人愿意放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苏千辞磨着牙,从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
凤酌也没瞒着,点头道:“确实是在船上,不过没有出海,
没办法,这里是傅三爷的地盘,我想要将你藏起来,很难,
那家伙会想到千万种可能,但独独不会想到我将你安置在船上。”
苏千辞深吸了一口气,苦口婆心道:“凤酌,我已经做出了选择,我做出了选择,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急着跟傅三爷结合吗,因为我想告诉你,我并不怕这所谓的宿命论,
你们不是说我会死么,那我就死给你们看,哪怕是万劫不复,你们也休想绑着我。”
“那我呢?”凤酌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冷幽幽的问。
苏千辞有些不解,眯眼问:“你?你什么?”
“我什么?”凤酌自嘲一笑,“原来我的命在你眼里一文不值,一文不值啊,
苏千辞,你听清楚了,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因为咱们的命是共存的。”
苏千辞一愣,怔怔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我死了,你也会死?”
“不然呢?”凤酌对着她恶狠狠地道:“你们结合的那晚,我吐了很……算了,不说了,心痛,
苏千辞,要不这样吧,我给傅三爷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能救你,看看他怎么选择。”
苏千辞心里一慌。
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傅北遇心思动摇的那一幕。
那个男人为了保住她的命,说不定真的会妥协。
这一个赌她可能会输,所以她潜意识里不想打。
“不要,这种幼稚的游戏我才不要玩。”
“是么?”凤酌冷冷一笑,“你是不想玩,还是不敢玩?
苏千辞,你怕了,你怕傅三爷抛弃你,所以你不敢。”
苏千辞紧抿着唇角。
她想反驳,可嗓子眼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愣神的工夫,凤酌直接将她推到床上,然后拿绳子绑住她的手脚,在她嘴里塞了一团布。
做完这一切后,他拿出一个加密手机,输入傅三爷的号码拨了出去。
通话连接成功后,他顺手摁开了扩音键。
不等对方开口,他率先道:“傅三爷,是我,辞辞在我这儿,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因为我趁她昏迷时,与她结合了,我就问你,要不要放手?要不要给她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