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她胜任不了的。
老忠轻笑道:“这个倒不用担心,灵少主跟苏小姐会为你安排好的,
其实你也别觉得自己捡了便宜,灵族退位让权是明智的选择,
这个家族,之所以传承千年,是因为他们不贪恋权势,不参与党派之争,
近二十年来,灵族掌权,让族中一些野心家膨胀了,隐现**之相,
如果他们再不整顿的话,这个传承了千年的家族怕是要因权势而分崩离析,
直白点将,他们扶持你做女王,是为了控制族人膨胀的野心,让家族稳定发展,
而你呢,刚好是威廉氏的嫡女,做这个女王实至名归,我觉得可以一试的。”
紫萱听了他这番分析后,陷入了沉默之中。
她对权势没什么**,但如果掌权能让自己变得强大,父母在天之灵可以安息,她愿意一试。
而且灵族也确实不适合再玩弄权术了,否则整个家族都会完蛋的。
“那我好好想一想吧,他们都是这个态度么?”
“嗯,刚才我去见了你师父,她让我做国相,好好辅佐你,
而且她还让所有威廉氏的旧部退出了权利中心,以后无人会觊觎你的王位,
你师父她,已经帮你铺好了路,所以你不是没靠山,你师父就是你的依靠。”
而有了苏千辞做依靠,足够了。
当今之世界,谁还敢招惹苏千辞?
没人敢的。
自从尹家败落,各大隐世家族纷纷示好,苏千辞就成为了当今世界最有权势的女人了。
紫萱有她撑腰,抵得过拥有万千个贤臣辅助。
“我师父让您做国相?”紫萱有些诧异,“看来她真的是下定决心想要扶持我上位了,
如果您做国相,我倒是可以一试,既然是他们的心愿,那我就顺了他们的意。”
老忠伸手扶了扶她的脑袋,笑道:“如果国王跟王后在天有灵,一定会很欣慰的。”
“……”
…
苏千辞回到自己的宫殿后,一觉睡到了深夜十一点半。
睁眼的瞬间,见三爷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笔记本忙碌着。
认真搞事业的男人,简直帅爆了。
“你没睡会么?”她沙哑着声音问。
傅北遇将电脑放到一旁,倾身吻了吻她的唇。
“睡了一个半小时,够了。”
苏千辞顺势勾住他的脖子,然后坐了起来。
“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傅三爷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温声道:“已经十一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换班,他应该会混进去的。”
苏千辞勾唇一笑,“那咱们就去守株待兔吧。”
“不急。”三爷伸手摁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给摁了回去。
等她坐好后,他反手从床头柜上取来一个保温杯。
苏千辞见状,脸顿时垮了,很是嫌弃的问:“又喝鸡汤啊?”
“不是鸡汤,是排骨炖冬瓜,我刚尝过了,不腻,你多少吃点。”
苏小姐眼里开始冒红心。
他守在床边,就是等她醒来后有一口热乎的汤喝吧。
他不说,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情意。
这个男人啊,总能让她的心如同小鹿般乱撞。
“好,那你喂我。”
“求之不得。”
傅北遇用勺子盛出一勺汤递到了她嘴边。
汤入嘴,温度刚刚好,不是她醒得及时,而是他一直在注意温度。
低了,就调高点,高了,就降低点,所以才有这一口热度刚刚好的汤。
“三叔,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幸运呢,竟然遇到了你。”
傅北遇扬了扬眉,“我更幸运,因为遇到了你,如今有妻有子,这辈子都圆满了。”
苏千辞见他又舀了一勺汤递过来,连忙开口道:“你也喝。”
傅北遇也不推迟,将勺子收了回来,自己喝了。
就这样,你一勺我一勺的,不到五分钟半保温杯的汤被他们喝了个精光。
放下盒子后,三爷俯身将她抱起来。
苏千辞惊呼了一声,“你干嘛?”
“反正汤也是我喂的,那衣物索性我帮你穿得了。”
“……”
等两人从更衣室出来时,差不多十一点五十五了。
这还是三爷克制,担心自己太热情伤了她腹中胎儿的情况下。
如果她肚子里没揣球,他能缠她一晚上,什么正事?见鬼去吧。
“赶紧拉,马上就十二点了,可别让那老家伙给跑了。”
“嗯。”
王宫东面的地牢内。
每到十二点就会换一次岗,所以场面有些混乱。
看守整个地牢的,每一班都有三十个武士,所以交接的时候,一共六十人聚在一块。
十二点一到,两班人手各自替代了对方,换岗完毕。
“你们两个,跟我去地牢里巡视一圈。”领队指着离入口最近的两个武士开口道。
两人应了一声,然后恭恭敬敬地跟了上去。
地牢的通道内一片昏暗,火炬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空气沉闷又逼仄。
这里面,每隔三米就有一个武士把守,固若金汤。
领队带着两人走到密室深处时,最后一件牢房引入眼帘。
威廉翼正盘膝坐在石床上,毕竟是王室后裔,所以即便成了阶下囚,也遮盖不住他周身散发出来的矜贵气息。
领队左后方的那个武士看到里面的威廉翼时,眸光沉了几分。
就在这时,外围的通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殿下,傅三爷。”
一路所过之处,站岗的武士纷纷朝两人行礼。
苏千辞一一回应,等走到密道深处时,看着里面的几人道:“师叔,你的胆子也忒大了,
在我眼皮子底下闯地牢,你是觉得自己太能耐,还是认为师侄太无能?”
四周一片死寂,意料之中的,自然不会有人回应。
苏千辞又继续道:“您否认也没用,我既然过来了,就必定能揪出来,
不错,您的易容术在我之上,我破解不了,但凑巧的是,我养了一只仓鼠,
这小家伙啊,从小吃易容的材料长大,对面具特别的敏感,只要放出去试探一下,就能拆穿您了。”
说完,她从袖口取出一只仓鼠,对着周围的几人晃了晃,“是您自己主动扯掉面具呢,还是让我的仓鼠去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