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堂是南峥在外面发展的一股势力,总部就设在东南亚。
这几年来,他一直壮大自己的实力,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与南家的嫡子嫡孙有一较高低的能力。
他不安于现状,更不信命。
在他看来,南泽跟他都是南家的子孙,家主之位就该是能者居上。
他若能将南泽从继承人的位子上拉下来,就足以证明他可以胜任这个位置。
而南家的现任家主,南泽的父亲,他的堂叔,也有意让他们去争这个位置,所以对于他在外面发展势力并未阻止。
或许那老东西不阻止是想将他当成磨刀石,狠狠打磨一下他儿子南泽的实力。
但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不可否认,这是他翻身的唯一机会。
所以即便前方布满荆棘,他也要尝试一下。
如今沈嬛愿意投靠他,这无疑是锦上添花,他又多了一个制胜的筹码。
挂掉电话后,南峥没有任何迟疑,第一时间派出自己的心腹,让他带着一支精锐杀手去接应沈嬛。
其实沈嬛的藏身之处距离火焰堂的老巢并不远,驱车大概一个小时就能抵达。
当然,南峥的防备心也有的,心腹带着属下离开的时候,他交给他一个瓶子,让他见到沈嬛后将瓶子交给她。
而那瓶中,装的是能控制人的毒素。
沈嬛今日能背叛霍家投靠他,明日就能背叛他投靠别人,比如……南泽。
他可不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个把自个给坑了。
所以用毒药控制沈嬛,这是必然的。
心腹接过药瓶后,迟疑的问:“如果那女人不服用呢?属下该怎么办?”
南峥正靠在书房的真皮沙发内,手里端着一杯红酒,暗色的液体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着。
当他听完属下的询问后,薄唇勾起了一抹残忍嗜血的弧度,“不服约束的人,留着也没什么用,直接杀了吧。”
沈嬛如果不是甘愿投靠他,自然不愿服用毒药受他所控,这样的投诚要了何用?
相反,她若真心想要效力,就会心甘情愿受他控制乖乖吞了瓶子里的毒药。
“记住,别着了她的道,那女人能耐着,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将毒药服进去,
她若实在不肯服用,那就杀了吧,这么有本事的巫师要是投靠了南泽,便是我的灾难。”
“是。”
…
小毒蛇虽然能够追踪到沈嬛的逃跑路线,但也有一个不足之处,那就是这蛇只能沿着沈嬛走过的路去搜寻。
沈嬛在郊区穿梭了两个小时,小毒蛇也只能跟着她的脚步沿途追过去。
而两个小时的时间,足够南峥的心腹跟沈嬛汇合了。
由小毒蛇引着走了大半个小时后,霍彧眯眼问小三爷,“能不能试着跟它沟通,让它别带着我们绕圈子?”
他仔细观察过了,这条小蛇在带着他们原地转圈。
可能沈嬛走的是这样的路线,因为她懂巫术,围着绕圈子能最大程度的抹除她真正的逃跑线路。
小家伙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道:“这蛇虽然经过特殊训练很有灵性,但终归不是人类,做不到两点之间直线最短,自动省略不必要的路途,
这么说吧,他只能根据那老巫婆走过的路追踪下去,打个比方,abc三个点,ac距离最短,但如果那老巫婆abc的点都走了,蛇也会跟着走一遍。”
霍彧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如果是沈嬛,会在第一时间找救兵求救,生死攸关之际,保命最要紧不是么??
若沈嬛真的给南峥打了电话,让南峥派人去接应她,以南峥如今求贤若渴的情况,必定会同意。
火焰堂的总部就在东南亚主城区,距离这处山脉个把多小时的路程。
他怕他们跟着小蛇在郊区打转的时候,沈嬛已经被南峥的人给救走了。
一旦牵扯上了南峥,那就是跟整个南家起冲突了。
多少有些顾忌。
这时,霍彧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捞出一看,是傅三爷打过来的。
他连忙划过接听键,沉声问:“您那边有什么新进展么?”
话筒里传来傅北遇幽冷淡漠的声音,“半个小时前,南峥调出了一支精锐杀手执行秘密任务,八成是去接应沈嬛。”
霍彧微愣,脱口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事关火焰堂的高级机密不是么?傅三爷虽然手眼通天,但短短半个小时内恐怕也无法掌控他们的具体行动吧。
傅北遇轻飘飘的解释道:“牺牲天狼安插在火焰堂的卧底为代价得知的,霍先生可还有什么异议?”
霍彧眼里划过一抹惊诧之色。
天狼作为国际顶尖的道上势力,在各方小势力内部安插卧底不足为奇。
但任务此次是南峥亲自下的令,应该万分隐秘。
天狼获取情报,应该是牺牲了埋藏最深的暗桩。
为了得到这么一个讯息,将自己耗尽心血安插进去的人手暴露,值么?
或许对于傅北遇来说是值的吧,因为他深爱苏千辞,愿意为她尝试各种疯狂的决策。
“多谢。”
霍彧最后说了这么两个字。
虽然他知道傅北遇不是因为他才这么做的,但这个讯息对他们抓捕沈嬛实在太有利了,他道一声谢也是应该的。
“客气。”三爷淡淡回了一句,然后转移话题道:“南峥的人已经出发半个小时了,大概还剩半个小时就会跟沈嬛碰面,
你那边继续跟着毒蛇去追寻,我这边会派人去查那支杀手的行踪,咱们做双手准备,我这边失败,还有你那边,你那边失败,还有我这边。”
“好,那就麻烦三爷了。”
站在一旁的沈悠见他挂了电话,连忙询问:“三爷那边有新的进展了么?”
刚才通话的时候没有调扩音,所以她听的不是很明白。
霍彧伸手牵住她的手腕,轻笑道:“傅三爷为了你的好姐妹,还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摒弃自己的原则,我现在对他有些陌生了。”
沈悠愣了愣,不解的望着他,“你这话什么意思?霍先生,能把话一次性说清楚么?我听得云里雾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