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28-老是歪楼
我:“长老权限是不一样啊, 即使是客座长老。说起来我也是客座长老,净锦峰的,但比起你干脆住在云霞宗来, 我与净锦峰的往来实在很少, 只提供了他们一些可出售物品,然后接收他们的灵脉发展和功法调整情况。”
廖长老:“因为那只是个处在三流与不入流交界带的门派。在净锦峰本身现在已无金丹期的情况下,如果你长期住在那里, 很容易带偏他们的修炼思路。”
廖长老:“你和狄隙陡不一样, 狄隙陡是散修, 他的路子与净锦峰有根本分歧,所以净锦峰长期与他近距离相处也不会受他影响,但你是门派思路,就‘看重门派、发展门派’这方面来说, 你与净锦峰是一致的,然后净锦峰便可能在这种一致性下模糊了他们与你的不同处。”
廖长老:“所以你与净锦峰保持距离、严格执行利益交换流程,是帮了他们。如果你不这么做, 过不了几年,净锦峰要么并入云霞宗杂役,要么成为沙盟分支,当然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因为净锦峰那素质, 除了少数几个人外,还够不上云霞宗杂役的标准。”
廖长老:“不过很显然,你在决定与净锦峰保持距离的时候并没有考虑那么多,你只是更喜欢生活在云霞宗而不是净锦峰罢了。其他门派弟子在当别的门派的客座长老时也是这么一个选择, 所以这些有着门派弟子身份的客座长老才能成为客座长老, 不然小门派怕是不敢邀请门派弟子, 以防一不小心便给自己打上了大门派附属物的烙印。”
廖长老:“……怎么老是歪楼?”
我:“经验之谈:与我聊天时请自行把握聊天方向,如果你放任,可能会被我把话题带到天南地北。我是几乎任何话题都能聊,而如果你不是我的粉或者实在闲得无事可做,应该不会喜欢话题太发散吧?”
廖长老:“其实发散些也没什么,跟个小孩能聊得这么发散也是新鲜,试试无妨。袁金袭那个怂货……行了,我也懒得具体解释了,解释不了几句可能又说偏,你参与试验时自然会理解——起码理解一部分吧——现在你只要知道我的试验是这么个总目标就够了。试验在云霞宗内进行,你们全宗盯着呢,我也下不了黑手。你参不参加试验?”
我:“参加。”
廖长老:“好。地点在法修峰那边,明天或者后天开始,具体时间定了我再联系你。”
☆、04729-没有简单答案
我:“为什么是法修峰?剑修峰地盘更大得多,而且你的目标人物袁金袭前辈也是剑修。”
廖长老:“云霞宗的剑修是正统流派,跟剑宗差不多,与袁金袭不是一路的,剑修峰的环境对本次试验没有辅助价值,法修峰更适合,因为袁金袭阴险、迂回、喜欢当幕后。”
我:“我觉得你对法修职业有偏见。”
廖长老:“法修不阴险吗?战斗时的风格不是迂回居多、少正面刚吗?比起冲在第一线来,法修不是更喜欢当幕后吗?我哪一条说得不对?”
我:“对是都对,但结合你前面对袁金袭前辈的不屑,本该客观的描述用词也带上了贬义,变得不客观,成为了偏见。”
廖长老:“我是褒义或者贬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当我这么说的时候,听者是什么感觉。比如我用骂的态度说你这个剑修太固执,你是不是会当成夸来听?我是有偏见,但你可以怜悯我的狭隘偏见并以自己的成就为傲。”
我:“讨债处工作人员的基本素质是,不理会被讨债对象的言语用词,只琢磨他们真正的想法。你怎么说都没用,关键是你的内心态度。讨债处工作人员特别能识破欺骗,坐镇长老尤其。”
廖长老:“裴林,你别靠着只言片语再加上无节制的脑补便以为我怕了仰澈鹿,我现在到底没欠云霞宗什么,所以如果我混起来,仰澈鹿别想只拿讨债处的那一套就成功对付我。”
我:“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云霞宗长老们,包括客座长老在内,的武力值排行榜,其他长老不肯简单明了地告诉我,总说武力值在化神期中只占一部分、光武力值不能决定战斗胜负。其实我并不关心认真玩命打起来,长老们谁能赢,毕竟云霞宗的长老们彼此间又不会死斗,我就用脑的打架,谁赢?”
廖长老:“你打架不用脑?”
我:“好吧,看来又是没有简单答案了。”
廖长老:“因为你要的不是简单答案,而是无端限制后的无意义答案。”
我:“即使是无端限制,难道不也是一种可行假设吗?当训练项目不可以吗?”
廖长老:“怎么可行?你倒是说说打架怎么才能不用脑,或者说什么程度的少思考算不用脑?以及,思考的多少怎么对比?另外思考还涉及效率的问题。有的人只想一两个点,但发挥出的战力却比另一个人思考一两百个点更强,这个怎么算?养你真麻烦,提个问题都提不好,让人即使想耐着性子答你两句都下不了口。”
☆、04730-听不下去
我:“连蠢问题都不能接受,你还想养孩子?”
廖长老:“我没想养孩子。见到你之后就更不想养了。”
“简直听不下去了。”惠菇长老出现在我们面前,蔑视地看着我们——是的,对我们两个都蔑视,且重点的蔑视对象居然不是我而是廖长老。
……没有成为惠菇长老蔑视榜的第一位,有点小失落,又有点小受宠若惊。
廖长老:“……”
惠菇长老:“廖长老,既然你已经知道他问的尽是蠢问题,你还一直陪他聊?掌握话题走向不会吗?”
廖长老面对惠菇长老时明显比面对我时气虚很多,他辩解:“虽然他的问题本身很蠢,但在分析他蠢到什么地步时,我好像感悟到了什么。”
惠菇长老:“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忍受大量愚蠢?”
我:“也没有很大量吧?我就一个人、说了一些话而已。”
惠菇长老无视我,只对廖长老说:“开始试验吧,就今天、现在。”
我:“惠长老也要参与试验吗?”
惠菇长老继续无视我。
廖长老:“顺口答一句也不吗?”
惠菇长老:“有些人擅长顺杆爬,应对的方式是从一开始便别给他杆子,指节长的一段也别给。”
我:“……”
我问大师兄:“惠菇长老这两天是不是又心情不好?”
大师兄:“一般,我主动去找惠长老的时候她都心情不好,因为我每次找她都意味着又带给了她工作,而她没事要我做的时候基本不会主动找我,我与她的日常行动轨迹也不怎么重叠……”
我:“为什么给个简单回答就这么难?”
大师兄:“可能是因为,你的问题本身便没有简单答案?我见到惠长老时她心情好不好与她整体的心情好坏度没有直接关系,同一天她可能只在面对我时心情不好,而在面对你时心情很好,或者可能面对你时心情也不好,但她除在我们俩面前外的时间心情都很好。”
☆、04731-问错了问题
我:“所以,答案糟糕不一定是回答者不好好答,还有可能是提问者问错了问题?”
大师兄:“如果你的问题能用简单的是与不是来回答,那么可能听你提问的人一不小心便答了,可如果你的问题他们听到后必须想很多,甚至在想很多后依然不能用通用语言组织出一个三两句话便可以完成的答案,而起码得答出一篇论文,且这论文末尾还必须标明‘未完待续’,那可能便懒得答了。”
我:“但,大能们会想很多啊,任何一个问题他们都发散无数,于是,还存在可以用一两个字回答的问题吗?比如我问,我是不是人,然后他们去发散‘人的定义’,生物意义上的,道德意义上的,文字意义上的……有没有简明答案完全取决于他们会不会发散思维。”
我:“我要再跟天长老好好聊聊。天长老最近有空跟我聊废话吗?”
大师兄:“天长老最近没有必须要做的公事。”
我:“这好像并没有回答‘天长老有没有空’这个问题?”
大师兄:“因为本宗弟子的私事不是我的工作范围,低修为弟子的私事我还可能顺便知晓一二,可长老们的……如果长老安排他们自己今天发呆一天,我最多只能看到他们的身体一天不动,而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神识飘到某个地方在处理事务,或者在脑内处理文件,又或者在对外通讯。”
我:“长老们的与云霞宗无关的私事是什么?有吗?”
大师兄:“先把有关与无关的界线划出来,接着才能判断有无。以‘万事皆相关’的理论说,云霞宗的任何一个弟子所做的事情都与云霞宗有关,不管那关联程度有多小,一般也比随便一个路人甲打了个呵欠与云霞宗的关联度大。”
……算了,还是做试验吧。实际发生的事情总是定论了的吧?……是的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