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52-打架
建筑里走出一些炉鼎, 笑嘻嘻地看着我,还有几个为我鼓掌。
有人呵斥他们:“进去。你们要是被剃光头了我看你们还笑得出来。”
炉鼎们:
“我们为什么会被剃光头?那位帅哥说了他只剃对他表露淫邪的人的头发,我们又不垂涎他, 我们与他上床还指不定谁吃谁呢。”
“应该是我们被吃, 我们的修为低了他大等级哟。”
“这是谁养的啊,养得好精心呢,战斗力那么强。养他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厉害、非常有品位的修士。”
“肯定是看不上我们这种大众炉鼎的修士, 只吃自己养的无暇炉鼎。”
管理炉鼎的人:“进去进去, 让你们都进去。”
炉鼎们嬉笑:
“好好好, 我们都进去。你们加油哦,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制不住他。”
“说不定得等到他的主人来他才会停手。”
“被放风的小炉鼎呢,好可爱。”
“被娇宠的小炉鼎哟。”
没了头发的近两百人严肃地组队围攻我,他们的修为从练气期到金丹期都有, 而合作的效果,客观地说,还不如我伪装故障时面对的合欢宗弟子围攻, 而现在的我比起那时的我来,战斗力是真上涨了一个数量级——从筑基后期涨到了金丹后期,涨了完整的一个大等级。
所以他们的攻击一下也没有打中我,全打到了他们队友身上, 接着他们的组队便崩了, 开始相互指责:
“会不会打架?不会就退下。”
“不会打架的人是你吧?攻击偏了起码四十五度,你怎么不干脆偏成反方向呢?”
“我出手的时候他本来就在那个位置,只是他躲得快而已。”
“连预估敌人下一步会躲到哪里都不会吗?哪个傻子会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你打?”
“你倒是会预估,你打中了吗?”
趁着他们在投入地吵架, 我越过他们毫无困锁威力的包围圈——要不是我允许他们包围, 他们连圈都围不出来——去剃站在远处的人的头发。
被剃的人喊冤:“我已经没有继续垂涎你了, 我知道我根本没有能力碰你,我已经放弃了。”
我:“垂涎过、口出恶言过就作数。即便后来放弃,也得为先前的无礼付出代价。”
在我又剃出百多号光头,剃得在我肉眼能看见的范围内除了贺道友和邬氏姐弟之外再无带头发的生物——多足蜥也没头发——然后我感知到了灵力束缚。
☆、05153-以貌取灵兽的渣
邬波平:“是温柔乡的防御系统。”他们两姐弟面上都相当焦急,贺道友手中则捏起了什么。
我安抚他们:“不用那么紧张。这个时候启动防御系统其实挺奇怪的。温柔乡里应该有一批金丹巅峰甚至元婴期的工作人员——起码表面上是那个修为——但除了最开始的那位体修道友外,一个都没有出来对我动手,所以温柔乡明明还有更从容地应对我的方式,为什么要这么快就动用防御系统呢?难道我理解有误,这里的防御系统不是终极手段,而只是常规的维护秩序方法?”
我:“可如果是常规方法,又似乎启动得晚了一些?可能在我弄出十几二十个光头时便该束缚我了,而不是一直等到我弄出几百个光头后才动手?”
我:“不管从哪个角度考虑,防御系统的启动时间都很不对,要么太早要么太晚,为什么?温柔乡的管理层出问题了?”
多足蜥走到我身边,张嘴在靠近我手臂的位置咬了一口空气,将那里的束缚灵力咬碎,并遵守我之前要求地没有碰到我的身体。
我看着多足蜥那不符合我审美的脸,问:“你能咬碎它,但它确实已经给我造成了束缚感,所以到底是你能咬碎金丹级的灵力,还是在你碰到它时它变为了筑基级?”
多足蜥安安静静地看着我。
……姑且当你的表情是茫然无知吧。我不想仔细辨识了,真的是看着难受。
多足蜥:“咕。”
裴空:“以貌取灵兽的渣。”
你不渣你来……哎,等等,你拥有我的全部记忆,但你没有感情、没有审美取向,所以,你并不会觉得爬虫动物恶心,你根本体会不到什么叫‘恶心’。
裴空:“……”
来,空道友,替我仔细观察多足蜥,并解析出它想表达的意图,关键是确认它的敌友属性。
小随:“很好,空道友,你终于能表现出一些实际价值了。”
裴空:“……我怎么仔细观察?我虚弱的小身板不可能离开裴随林空间在温柔乡里走动,所以我要看多足蜥便必须透过裴随林放入进他空间的影像,也就都是裴随林已经看到的影像,即,都是裴林你也同时感知到了的影像。”
我可以不看、直接封存,你独自看。这种程度的信息筛选我能做到。
☆、05154-已能应对
裴冰给裴空打气:“加油,空道友,我们都看好你。”
毛球后爪挠了下耳朵。
裴空:“裴敖也不怕爬虫类。”
毛球:“嗯,对,我们可以合作。我不擅长辨识表情,不能单独胜任这项工作。”
裴冰:“加油,加油,空道友加油,毛球哥哥也加油,大家都加油。”
小随:“空道友,如果你需要安静,我就让裴冰闭嘴,给你最优的观察环境。”
裴冰:“空道友请提要求,我们尽量都配合。”
裴空:“……随便你们吧。”
多足蜥继续一口一口将束缚我的灵力咬碎,终于让它自己也被灵力捆了起来,而且很显然的,捆多足蜥的灵力强度远高于捆我的。很快多足蜥体表便出现了血痕,接着捆绑灵力消失,伤痕累累的多足蜥晃了晃身体,似乎有些脱力。
不是多足蜥自己挣脱了伤害它的灵力,而是那灵力在达到目的后便自行消失。那目的应该就是‘警告’,让多足蜥不要与温柔乡对着干。
贺道友跑到多足蜥身旁,给它的伤口撒了一些药粉。多足蜥扭头看着贺道友‘昂’了一声,好像对自己受伤之事并没有心理阴影。
又有灵力丝往我身上缠来,多足蜥毫不犹豫地便又要帮我咬碎。
我制止它:“不用,我有其他方法对付,你先治伤,之后还需要你做其他事情。”
多足蜥:“昂。”然后退了几步。
贺道友:“我的药粉对它好像效果不太好。
我没治疗过蜥蜴,是不是需要特殊手法?”
我:“不是蜥蜴的问题,是伤它的灵力的问题,可能高过你的治疗等级了。没事,现阶段只是皮肉伤,它自己可以恢复。”
多足蜥点头。
贺道友面露不忍。
我:“我估计多足蜥不是第一次受这类伤了,它应该已经找到了应对的方法,我们先不去打扰它自愈,我们先,对付我们自己的麻烦。你们站开一些,我需要比较大的活动空间。”
他们四个退开,我开始破阵。
束缚我的灵力丝只是小问题,我要做的是以破坏这些灵力丝为起点,延伸我的破坏范围,一直攻击到防御系统主体。
☆、05155-撕开
如果将防御系统视为一个阵——当然,实际上它本来就是阵,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这阵的全貌,只能先猜一个模样——当这阵打出灵力丝到我身上时,我便与这阵有了实际接触,也就是我便陷入了阵中,我当前是阵的一个作用节点。灵力丝束缚我的方式、灵力丝缠到我身上前的方位,都述说了阵的某些特质,我将这些特质猜测出来、拼凑到一起,逐步还原阵的运行体系,直到……
找到它的薄弱处,攻击那薄弱处,击碎它,撕裂它,进而便能撕开整个阵。
这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开始时我只是与缠在我身上的束缚灵力交手,击碎束缚灵力的薄弱处,让束缚灵力无法聚成整体、无法完整束缚我,于是防御系统便不得不放出更多束缚灵力丝缠向我。那每一丝灵力都是我反向推测防御系统全貌的材料。
二号根据我的推测模拟出防御系统的样子,并随着我推测出的信息的增多而不断完善,它将可能是防御系统弱点的地方标红显示,并和二毛一起计算出了我反向攻击到那些薄弱处的最佳灵力运行路线。小随在温柔乡里给那些路线制出了传送通道,以使我的灵力能更无阻碍地到达薄弱处;裴冰加固了通道。
裴空:“多足蜥现在看向的方位应该就是防御体系的核心。”
毛球:“准确地说是它认为或者它被告知的核心,但有可能告诉它的人欺骗了它。”
裴空:“不过欺骗不太可能是凭空捏造,那位置即使是伪装,也必然与真正的核心大有关联,只不过其伪装层可能密布了机关。”
毛球:“强行打碎那些机关,大概便能触到真正的核心。”
强行打碎吗……虽然缺乏技巧,但简单就成。
我的灵力彻底撕碎束缚灵力丝,逆行束缚灵力丝来时的路线,给阵撕开口子,在阵中穿梭,强行攻击机关密布的那一点,硬生生将它击出裂纹,破碎,击中真正的核心。
温柔乡震荡了起来,一群人手持各种器物围向了我。
我有点脱力,与被伤到的阵交手的灵力无法立刻收回,必须继续交手下去,既是防着阵重聚力量反噬我,同时也是靠着我蔓延在阵中的力量监视整个温柔乡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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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七夕了,而二公子正在欢腾地破坏小旅馆片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