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08-必然有一个突破不了的瓶颈
杜渊前辈:“而你用灰雾星带来命名那个秘境。”
我:“那只是因为我在灰雾星带待的时间长。如果不用灰雾星带命名, 我可能就只能用垃圾星了。我没有偏心灰雾星带的意思,我只是将一个我相对熟悉的地名当作了整体代称。就像用糖果来代称所有甜食那般,偏颇, 可也算是有命名逻辑。”
小壳:“灰雾星带的动物也是被外界嫌弃的。即使不考虑我们的危险性, 外界也会认为我们身体不稳定、容易死或者疯。”
我:“为什么灰雾秘境中的辐射变异效果那么强?主世界的宇宙辐射好像不能快速改造生物,也不可能将一个凡人改造出s级的身体强度?”
佘擎前辈:“每一个世界都有其特殊的能量,比如灵力, 比如辐射, 比如信仰, 比如水流,在其他世界这类能量的效果可能很普通,但在那个特定的世界,这能量可以促成质变。”
我:“如果将辐射等价理解为主世界的灵气, 那么……灰雾秘境的人似乎还没有掌控辐射力量,只能碰运气地接受那力量。”
杜渊:“实际上,主世界对灵气的掌控也还不完善, 所以诸如走火入魔、瓶颈期过不去等问题经常也只能靠运气解决,且解决的几率很愁人。”
我:“突破瓶颈期的几率还是比较高的吧?”
相矛赐前辈:“每一个修士一生中都必然会突破很多次瓶颈,可几乎所有修士,或者说, 就是所有修士, 最终都会卡在某一个瓶颈上,再无法寸进,直至在那个瓶颈中老死或自杀或意外身亡。所以也就可以说,每一个修士都栽在了瓶颈上。”
我:“……好像有道理啊。”
相矛赐前辈:“不过每一个修士认栽的瓶颈期只有一个, 在遇到那最后一个之前, 修士肯定已经突破了很多瓶颈, 每一个小修为档,甚至每一天,修士可能都突破了一个小瓶颈。不断地战胜,直至输在最后一个。从比例上说,输是少数。”
我:“……哦。”
☆、06409-相关
杜渊前辈:“如果凑出长着上古四大灵兽样貌的灵兽,你愿意都养吗?”
我:“养出一个模拟上古游乐场?我是可以养,但也许对灵兽们不好?我对生活没什么野心,可能会扼杀灵兽的上升空间。”
毛球:“不会。野心勃勃的灵兽会努力成为妖修,如果没有成妖修天赋的,会成妖兽,不会安守灵兽身份。灵兽都没多大野心、喜欢安守现状。”
鳞龙前辈:“是这样没错。”
我:“所以,阮弥筒已经凑了很多有名的上古灵兽?”
鳞龙前辈:“只是长得像,不是真上古灵兽或其后代。”
我:“有多少?我好像没怎么听说这方面的传言。大家提到阮弥筒灵兽时,说猫啊兔啊这类大众萌物的很多,但提常规意义上的猛兽就比较少,上古那些以强大力量著称的灵兽则几乎不涉及。”
鳞龙前辈:“外界提到我的时候会管我叫蛇,或者更具体一点,叫长得奇形怪状的蛇。哪怕见过我的人心里承认我的外貌很龙,但他们一注意到我的性子就觉得把龙字放到我身上太辱没这个字,于是坚决不说出口。”
我:“当外界太过关注你们的萌特点时,你们身上发生的不那么符合常规萌的部分便会被忽略。就像很多人也注意不到合欢宗与常规意义上的性无关的部分。”
季一萄:“合欢宗哪些部分是常规意义上与性无关的?”
我:“比如,与一只凶神恶煞的兔子交朋友,或者与这只凶神恶煞的兔子一天打三架。”前者是毕衣穆干的事情,后者是安荫干的。
季一萄:“合欢宗好像只喜欢人形交合?”
我:“是啊,那凶兔子是灵兽,不化也不想化人形。与这兔子交朋友或打架的是合格的合欢宗内门弟子,没有被逐出门派的危险。”
季一萄笑道:“我确实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事情能与性相关。”
我:“其实我也不怎么理解,但我就是感觉,二者相关。说不清楚原因,不过以我熟读合欢宗资料的感觉类推,我认为应该相关。”
杜渊前辈:“二流门派内门金丹期弟子长期做的事情,确实应该不会与门派的道无关。裴道友如果确答案,应该可以直接问当事人吧?”
问了之后安荫绝对一个字都不想答我,而毕衣穆……未必说得清。自己做的事情与自己的道相关,并不意味着自己能清晰将这份关联解释给外门派听。有的时候这是自家人才能相互理解的感觉,外人即使强行听,也会茫然迷惑。
修士的很多东西无法记录在资料中,只有到了那个修为、身处那个环境才能获得那份感悟。教不了,也学不会,只能在有缘的时候亲身去经历。
☆、06410-体悟
我:“鳞龙前辈已经是元婴期了,也不能拥有与龙相关的传闻吗?妖盟任泳鸣道友才金丹期,原形也与凤凰看不出相似点,可关于他有凤凰血统的传言却不少人都提过,哪怕是以嘲讽的态度提。”
鳞龙前辈:“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妖修身上与发生在灵兽身上不一样。就像凡人界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人身上与发生在宠物猫身上不一样。后者只有小圈子里的人会多关注一二,前者则可能成为劲爆新闻。”
我:“沙专里活跃了很多驭兽师。”
相矛赐前辈:“你就这么介意没在沙专中听说鳞龙的事情吗?”
我:“因为我以为沙专中不谈的应该只有特别板正的理论知识,而鳞龙前辈的样貌明明是趣闻,我以为沙专里包含了所有趣闻。”
佘擎前辈:“怎么可能是所有,没有任何一个交流区能包含所有。再说,你其实可能听过鳞龙相关的信息,只不过说话者没提鳞龙的名字,可能就提了句‘龙的后代’或者‘假冒龙的后代’。”
我:“我重新搜索了一遍,沙专里提过‘鳞龙’这个名字,出现在这么一段交谈中:‘龙的后代?’‘鳞龙?’‘妖修又吹。’”
佘擎前辈:“误以为鳞龙是妖修,很正常。元婴期灵兽毕竟有些已经有能力短暂变为人形,鳞龙也能,而多数低修为修士都不能理解这种化人形与妖修的化人形有什么区别,小孩子们以为是相同的。”
我:“我这个小孩子确实不很能理解这二者的区别。我只知道妖修的人形可视作与其原形相同真实度的存在,而元婴灵兽的化人形只是临时伪装;在运转灵力的时候,妖修的人形外貌也是灵力运转体系的一部分,而元婴灵兽的人形伪装需要使用灵力但几乎不参与灵力循环。”
杜渊前辈:“理解得已经很详细了。”
我:“可这些理论理解,我感觉太照搬教科书,并不是我真正的体悟。”
相矛赐前辈:“如果要‘体’悟,那只能等你到了元婴期之后。在你实际到达那个境界之前,无论你是看教材,还是听元婴期们亲口说,你的理解都必然隔了一层。哪怕你的理论理解已经详细到连很多元婴期都无法表达得那么清晰的地步,你也依然会觉得你的理解有些虚浮。”
☆、06411-协调
我:“就像是没有灵力的人去理解灵力,无论怎么将灵力能做到的事情说得头头是道,也像是在讲故事。可能那故事逻辑通顺、仿若真实,但当其具体到无灵力者自己身上时,都不是真实。”
我:“再像真实的故事都只是故事,不亲历就无法刻骨。”
杜渊前辈:“而如果已经刻骨,那么即使无法表述清晰,于自己而言也依然无需哪怕半分质疑。”
佘擎前辈:“你通过倾听他人的言语去理解了你尚未亲身接触的世界,但如果你想将那些理解内化为你自己的力量,那么你便需要从那些庞大的信息世界中选出你最感兴趣的部分,去亲历。”
佘擎前辈:“有的世界、有的事件,与你的道关联有限,那么你听听旁人言语便足够,而有的世界、事件与你的道紧密绑定,你便必须理解更多,必须有脱离了他人转手的独立理解。”
我:“是。谢前辈们指点。”
相矛赐前辈:“哎,好像真的开始指点了。”
杜渊前辈:“也就是此次论道结束了。”
我:“真快。”
杜渊前辈:“跨了大等级的论道,这个时间长度已经不错了。”
我:“只要时间长度不为零就算不错吗?”
杜渊前辈:“也可以这么说吧。”
我:“请问,你们现在的样貌是多数场景中最让你们感到舒适的吗?”
佘擎前辈:“是的。与其他元婴期论道的时候,我们一般也是用现在这个样貌。现在外界流传的我们的影像也多是现在这样的。”
我:“那么,请问杜渊长老为什么偏好用老年态?”
杜渊前辈:“因为这模样的亲和力高啊。我们阮弥筒弟子往危险地方钻的时候少,一般我们是在安全的地方找寻灵兽,然后邀请灵兽来阮弥筒内,接着教它们成为萌物。如果顺利,全程都不需要打斗,所以我也就不需要给自己设定一个便于打架的外貌。”
杜渊前辈:“老婆婆抱着猫或者狗或者其他任何萌物,都不违和对吧?如果是肌肉大汉或者高冷御姐,那抱萌物就……即使往最善意的方向说,也只能表达为反差萌,可‘反差’一词便已经点明了不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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