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8_聊点私事
“咸择争的任务为什么你要签保密协议?你为什么没跟我们一样直接被隐瞒了?”
怀汐师兄:“因为这傻子发现任务做砸了来求助我, 我力挽狂澜……没挽救成功,还跟他一起受罚了。”
咸师兄:“这就是兄弟。”
怀师兄:“滚。”
我抱起毛球,小随在脑内问我:“我可以回去你身体了吗?”
回吧, 都回。
接着俩灵宝和猫一起都回到了小随的空间中。
有人惊:“毛、毛、猫……”
“口吃什么?猫进二公子的随身空间了。”
“不是, 我是想说,那空间已经可以装活物了吗?”
“灵宝了,当然可以装。”
“灵宝了?”
我:“是, 我的储物器物已经成为灵宝了, 不过他比较怕生, 所以暂时不露面跟大家问好。如果大家有兴趣知道他的器灵长相……跟我长一样。”
有人直击重点:“声音呢?声音也一样吗?”
我:“……”
大师兄又被众人盯了。
“对二公子下不了手,就欺负器灵?”
“还是稚嫩的新生器灵。”
大师兄:“喂,你们有点逻辑,我能越过器灵主人欺负他的器灵吗?”
“那可难说。我略微知道, 确实有办法可以伤器灵而不伤其主。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方法,但你是大师兄,肯定有高端信息的对不对?”
我:“不是……”
“二公子, ”众人制止我说话,然后把我推出了门,“慢走,我们跟大师兄聊点私事。”
什么私事是一群人跟一个人聊的?这帮人还建了屏障, 让我听不见里面的谈话声, 就算里面打起来了我也感知不到。
裴冰,探得进去吗?
裴冰:“元婴级呢。我能试着挡元婴级的攻击和窥探,但攻击突破元婴级的屏障……我的攻击上限等于你啊。”
而窥探也算是攻击的一种形式。
☆、2649_真实感
我联系戒律处:“我不告状,我问一下, 一群金丹期和几个元婴期一起围着一个金丹期, 说要跟他聊聊, 这算不算胁迫?有没有违规?”
戒律处:“那个被围的金丹期,做了比如下跪、磕头、自残等伤害身心的事情了吗?”
我:“肯定没有。”
戒律处:“那就肯定没违规。一群化神期这么没有实质伤害地围着一个练气期都不算违规。”
我:“那么,如果被围的是大师兄,这算不算以下犯上?”
戒律处:“大师兄被围了?在哪儿?逮着他小辫子了?”
我:“……没啥。”
戒律处:“裴师弟,你可不要包庇违规人士。”
我:“大师兄现在才是可能被违规的那个。”
戒律处:“怎么可能。”
我:“你们这样不对。预先设定了某人只可能欺压他人却不可能被人欺压,这会干扰正常判断,有碍执法公正。”
戒律处:“二公子说得有理,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在宗内,什么情况,保持了通讯顺畅、能调用戒律处武力、能直接启用本宗大阵多项功能的大师兄,会被几个金丹期和元婴期欺压?除非元婴期里包括了掌门师叔,但掌门师叔收拾他也跟欺压没关系啊。”
……好像是不太可能。
算了,我还是去闭关吧。
小随:“咦?还是要闭吗?可是真实感已经回来了呀。”
确实是回来了,本宗弟子们的吵吵闹闹,还有对我几近丧失原则的吉祥物式宠,一直都有一种过于美好、但就算是假的我也愿意沉溺一辈子的不太真实感。这样的不太真实感已经成为了我习惯的真实,它可以打破负面的虚幻,让我找回自我。
我爹说:“这种生活有什么好不真实的?”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可能上辈子的生活在我脑中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记,于是与上辈子相差太多的这辈子的生活方式,有时就会给我一些错乱感,就像有时候,我对着镜子看自己的脸也会有陌生的感觉。”
☆、2650_看着天空发呆
我:“我觉得,我能坦然接受别人夸我貌美,可能不仅是因为我皮厚自恋,还因为,我有时候就没把这张脸当我自己的脸,别人夸它让我觉得不是在夸我,而既然不是在夸我,那怎么夸好像就都跟我无关了。”
老爹:“有时候。”
我:“嗯,有时候。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的脸还是上辈子那张,但是,当我用惠菇长老给我的伪装脸时,我又会经常下意识觉得我还是大美人。怎么就这么乱呢……”
这种乱,这种不真实感,当我与云霞宗众人近距离相处时,会隐藏起来;当我有事情忙碌时,它也会安静蛰伏;只有当我空闲下来独自一人时,它会纠缠我的情绪。仿佛影子,其实一直都在,只是有时会看不见。
老爹:“这确实是值得闭关的情绪。”语气中有些欣慰。
你是有多看不上我以前的闭关?
我这次闭关没有关自己小黑屋,而是躺在裴峰峰顶,看着天空发呆——我还是觉得闭关跟发呆有相似之处。
小随和裴冰在小随空间里和我一样躺着,小随把我的一个小意识抱在胸前,裴冰剥着通明果果肉喂自己一粒、喂小随一粒、弹给毛球一粒,不断重复。
大毛球的姿势和我们略有不同,它是趴着的,但懒散劲儿一样。
我把小剑连鞘一起拿出来,双手握着,枕在脑袋下,问不知道人在哪里但肯定关注着我的老爹:“天空中到底能看出什么来呢?”
分辨不出老爹声音传来的方向,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如同天降神谕。他说:“看到什么就是什么。”
我:“像秘境规则吗?感知到多少就算多少?”
老爹:“天空和大地、和充盈于周围的空气、和生物、和非生物,和世间的一切一样,都以它们的方式反应了一部分规则,或者叫,反应了规则的一部分。”
我:“一百条规则,天空能体现九十条,但它体现的每一条都不完整,某几条只体现一半,某几条能体现九成,某几条只能体现零点几成?”
老爹:“而且体现程度是变化的。”
我:“一会儿能体现九十条,一会儿能体现八十条;一会儿某一条能体现九成,一会儿对同一条只能体现一成?”
☆、2651_不小动,只大改
老爹:“你看出来了吗?”
我:“我觉得我好像看出来了,又觉得我好像只是脑补自己看出来了。我好像能够有意识地去修改小随空间里的规则,但是只要一动,又觉得都是错漏。”
小随:“我可以保存原有状态,主人随便改规则,不合意我们就重置。”
老爹:“什么让你觉得是错漏?”
我:“不舒服的地方。”
老爹:“是因为不一样而认为应该不舒服,还是直接真切地感受到了不舒服?”
我:“可能是前者。我的感情反应比较慢,不会对变化做出立时的响应。”
老爹:“也就是抗拒改变。有解决方案吗?”
我:“当原本的状态太差了,差到以我的迟钝都无法忍受的地步;或者当预估改变后的状态太好了,好到以我的迟钝都为之兴奋期待,便不会抗拒改变了。不小动,只大改。”
老爹:“快溺死了就知道学游泳了。”
我:“或者知道找船了。”
我:“是不是有人在拿望远镜看我?”
老爹:“嗯。因为你要看天,所以我撤了裴峰上空的灵力屏障,他们拿着凡人界器物就能看了。不用灵力探过来,也不会影响你发呆。怎么感知到的?”
我:“与其说是感知,不如说是按照他们一贯的行为模式猜到,然后越想越是,进而仿佛感知到了,但其实我没有用灵力或神识去探。只随口一猜,猜中或猜不中,都没关系。”
我:“这算推演吗?”
老爹:“占卜师在已知信息不足的时候,会付出代价去跳过一些信息以得出结论,你认为,他们是如何跳过信息的?他们付出的代价,又是献给了什么?”
我:“用代价去从天地间换得信息?因为天地间、规则中,其实记录了所有,只是一般手段很难提取出那些被深藏的信息,占卜师付出的代价、沟通天地的天赋与后天的训练,换得了那些信息。付出越多、能力越强,换得的越深入、越触及世界的根本。”
我:“就像云霞宗的防御大阵,其实记录了本宗内发生的所有事情,但不需要用的时候,很多信息都可以直接封存不看。也像我自己的记忆力,每时每刻都记下了很多东西,但大部分,绝大部分,我都没有必要理解、分析,只需要把它们打个包,放置,当需要的时候,再设定某种搜索条件,提取出我要用的、占总信息比例极小的特定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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