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6_现在只需要说恭喜
文乘锥看向洪莘归:“你说得对, 我与竹红有联系。”
洪莘归:“照理说,我也应该感谢你,但我怎么就看你这么不顺眼呢?”
文乘锥:“大概是嫉妒吧。因为我现在与竹红已经没有联系了, 而你依然有。不管竹红会不会拿这个对你做什么, 它总是一个隐患。”
洪莘归:“少在我面前得意。”
文乘锥:“其实不应该叫得意,而是心态有些飘。压在心上的重担终于卸下了,有一种压制不住的畅快感。”
我:“我真是罪孽颇深。”
文乘锥:“没有你也会有其他, 你的出现倒是聚拢了所有负累情绪, 给了我一次性引爆它们、解决它们的机会, 不然放任它们零零散散下去,指不定某一天哪一个会成为心魔劫打我个措手不及。”
我:“不要掉以轻心。心魔无处不在,消除了一堆,又会产生新的一堆, 无穷无尽。”
文乘锥:“那就是下一场了。多了一场这次的应对经验,下一次多少会好那么一点。”
我:“不一定,也可能你这次的经验反而成为了糊住你双眼的负累, 将你拖入更深的泥潭。”
文乘锥:“下一次的危险等下一次到来时再说,现在嘛……”
我:“只需要说恭喜。”
我:“恭喜。”
文乘锥:“谢谢。”
朱骄培:“恭喜哟。”
文乘锥:“同喜,还有也谢谢你的帮助。”
朱骄培:“我已经拿到报酬了呢。”
文乘锥:“可能用‘分赃’更合适?”
朱骄培:“我喜欢你的用词。”
敖诺:“虽然我不是非常懂,不过, 恭喜文前辈。”
文乘锥:“同喜。”
洪莘归:“同什么?敖诺升大等级, 你升小等级,能放在一起说吗?”
我:“可以的。金丹期升小等级的难度与结丹的难度基本等同;元婴期升小等级的难度与结婴的难度也基本相同,只是升小等级的动静和死亡率比升大等级低一些。”
☆、3817_同层次的难度
文乘锥:“不必认真解释,洪道友只是在找我茬而已。”
朱骄培:“还是可以解释一下的, 因为洪道友好像对美人公子说的理论有点惊讶?”
我:“这个不算理论了吧?很多修士的体感也是这样的啊。”
洪莘归:“我体感结丹比从金丹初期入中期难。”
我:“那你的感受属于少数派, 不过也不是太少。从客观数据来说, 难度是同层次的,只是入中期时,因为你已经经历过一次结丹的难度,所以你心理上有适应度,另外,结丹时你的思维还是筑基级,而入金丹中期时,你的思维已经到了金丹级,所以可能感觉上会轻松那么一点,但其实从时长便可以看出难度来。”
我:“一般,金丹初期的修炼总时长与整个筑基期的时长比,是相同或者更长。也就是说,到金丹期时,虽然你变得更强了,但是你面对的困难也更多了,你需要花从筑基初期到金丹初期那么长的时间,才能让你自己从金丹初期修炼到金丹中期。”
洪莘归:“时间确实是更长了,但没有筑基巅峰时那种卡住的感觉。金丹初期整个阶段一直能感知到自己的进步,虽然是很缓慢的进步,虽然看不清距离金丹中期还有多远的路程,但是,只要一直在进步、一直没停歇,心里就很踏实。”
我:“洪锌归和莘川岚都是这种感觉吗?”
洪莘归:“是啊。”
我:“难怪你们能融为一体。”
洪莘归:“这种感觉很特殊吗?”
我:“不,我也觉得金丹初期的修炼一直在进步、没有停歇。不过即使都是一直感知到进步,但进步的幅度、望着中期时的心态稳定度,依然有很多个体差异。”
我:“有些人能忍受卡住时的剧烈冲撞,却忍不了缓慢步行的无望空茫。构成你的两位道友,在修炼偏好上有重叠。”
洪莘归:“交朋友,当然是要交与自己有很多共同点的。”
我:“是啊,所以两位看法一致也就不奇怪了。”
☆、3818_草、树
洪莘归:“如果有人觉得从金丹初期到金丹中期比从筑基期到金丹期更难,那么当他们享受了结丹的喜悦后,在他们以为结丹之后又一次大坎应该是在结婴时、在结婴之前自己的修炼都会很顺利,却发现连入中期都有一道巨大的屏障,他们是什么心态?”
朱骄培:“你问这个问题时,好像特别恶意呢?”
洪莘归:“你看岔了。”
朱骄培:“你亲口称赞过我善解人意。”
洪莘归:“我对你过誉了,真是失望,专业骗子也没有厉害得不得了嘛。”
敖诺:“我也觉得洪前辈你有恶意。”
洪莘归:“好好准备结丹的事情,小娃娃,前辈的事情你不懂就少开口。”
敖诺:“我不懂也能感觉。”
我:“对,感性认知往往比理性分析走得更快更远。”
洪莘归:“那不是因为蠢吗?”
敖诺:“修为高不一定智商高。”
我:“其实是有关联的,智商太低修不到高修为。”
敖诺看向我:“你不是在帮我说话吗?”
……中途转立场很奇怪吗?
裴林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摇来摇去,明示我的墙头草恶习,但口中却说:“为什么这次的元宝草都长成了小树呢?还结了那么多果。汤圆并没有拿出来多到不得了的能量啊。元宝草怎么没有因为营养不良而长成惠菇长老最开始给我们的那根狗尾巴草样子呢?”
小随:“是啊,元宝草虽然吸了我一些能量,可也很有限,大概只几把通明果果核的量,那点能量用在普通灵植身上效果是会很可观,可是元宝草的营养需求明明是秘境级,那些能量便不够了呀。”
让二毛监视着,等看完这批元宝草的全生命周期,就不信还分析不出原因来。
裴冰:“还有一个问题,依然叫它们为元宝草吗?是不是该改叫元宝树?”
那要是将来它们长着长着脱枝落叶缩成了草样呢?再把名字改回去?其实我秉持着云霞宗优良的取名废传统,认为随便叫一叫、能听懂叫的是什么就可以了。
☆、3819_出去的条件是什么?
曾经被随便叫成小冰雕的裴冰把狗尾巴草——冰花圃产——吃了,一边吃一边作叹气状:“我就是那一个随便啊。”
毛球瞥了他一眼,对自己的名字不做评价。
哎,毛球,你有大名的了,我给你取了的,虽然我不叫那个名字,但它客观存在呀。
毛球懒洋洋的:“嗷。”
对嘛,所以我给你取大名裴敖是多么地贴切,既包含了龙的威慑,又音同了你的叫声。是一个好大名,就跟云锐峰这个名字一样好。
小随:“就是就是,主人取的特别好,特别云霞宗。就算有哪里不好也是云霞宗教错了。”
……还行,比起‘错的是世界’来,把错误范围局限到云霞宗,就只是内部问题,中二病缓解了。
*
我们这群汤圆秘境的参与者聊了一会儿天后,无所事事起来。
洪莘归:“出去的条件到底是什么?汤圆水平静?怎么平静?裴林你能联系到喻桥吗?”
我:“我只能通讯联系到你们。”
洪莘归:“直播这么黑屏着……不对,直播和弹幕都是你投影出来的,那么……”他怀疑地看着我。
朱骄培:“裴公子如此坦荡的人,敢对着全世界剖析自己的负面情绪,才不会接收了直播却故意隐瞒不告诉我们呢。他就算要隐瞒,也会直接跟我们说他收到直播画面了、只是不想给我们看。”
我:“朱道友说得很对。”
朱骄培娇羞笑。
洪莘归:“朱骄培,别惺惺作态行不行?恶心谁呢?”
朱骄培:“不懂欣赏。你肯定没有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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