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2_组个队
朱骄培:“可是我与美人公子特别有缘呀。”
我:“我不喜欢债务, 不管是我欠别人的债还是别人欠我的债,我都不喜欢。”
朱骄培:“如果我不以还债的名义,但是继续直播我的物品炼制呢?名义换成‘我献给美人的礼物’。”
我:“也不是所有礼物我都会收。”
朱骄培:“但是我的炼制过程依然有那么一点研究价值吧?”
我:“如果你对我太袒露心扉, 也许就不了?”
洪莘归:“提醒你们一下啊, 虽然裴少爷不再搭理弹幕了,但是,我们依然被直播着, 弹幕们也依然在讨论我们。”
朱骄培:“我习惯了。美人公子更早就习惯了。凡事都有利弊, 被直播虽然会被很多人议论、曲解、谩骂, 可是,也能一定程度地保护我的安全,让比我更介意被直播的人不敢随便打我。”
洪莘归:“我暂时不打你只是为了财,谁在乎那些弹幕傻瓜说什么。”
弹幕傻瓜们:
“组队报名了, 打洪莘归的,有没有?不在乎被骂,我就不信他也不在乎被打。”
“呃……洪前辈是金丹巅峰, 而且与他一起入汤圆秘境的敖诺道友和殷葆道友都已经在升大等级,文乘锥前辈也要升小等级了……”
“大不了洪莘归出来后就结婴嘛,元婴初期。来来来,有没有组队打元婴初期的?我是阵修, 我们仔细组织一下, 可以越级挑战,不过人数最好多一些,结出的阵才方便蓄积威力。”
“我把灵力纹路敞开了,对此事有兴趣的道友们联系我, 我们开群私聊。”
我问洪莘归:“怕吗?说不定会组织出一个庞大的队伍。”
洪莘归:“大不了我出去后和朱骄培一起曝光在直播下。”
朱骄培:“我直播是有事可做的, 你做什么?”
洪莘归:“给观众们讲讲我与裴少爷的初遇?养蛊池事件的第一手资料哦。”
我:“你要讲养蛊池是如何变成现在这样的?”
☆、3833_算是被广泛接受了的事实吧?
洪莘归:“那还用讲?总网上连专版都出来了, 什么养蛊池异变原理分析、崩溃可能性、竹红的计划及阵法,不管对不对吧,反正说得是头头是道的,一个比一个专业且像是亲眼所见。”
我:“其他我不确定,但阵法肯定全错了。绘制出来的阵图最贴近事实的那张,蒙中的节点也还不到十个。”
弹幕:“你说错就错啊?”
我:“我进养蛊池的时候,把养蛊池全逛了一遍,并绘制了一张地图,你们先别忙着嘲笑,重点是,这张地图得到了惠菇长老的点评。”
我:“惠菇长老在我面前标出了竹红所布阵的节点。由于我绘制的图流于表面,那些隐藏在地下、生物体内的细节我不知道,所以有一些节点惠菇长老不是直接在我的地图上看出的,而是结合她作为精修了阵法的化神期符修的经验给予了补全。”
我:“以惠菇长老所补全的阵为标准答案,那么现在总网上编出来的阵最能蒙的也就只猜中了不到十个节点。”
弹幕:“……自己没威信就拿长老的名头吓唬人是吧?”
我:“是啊,你们被吓着了吗?”
弹幕:“你的恐吓要成立必须先满足一个大前提:你逛遍了养蛊池。以养蛊池的恶劣环境,那绝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事情。”
我:“对啊,我待了一年多嘛。”
弹幕:
“接着吹。”
“我觉得‘裴林在养蛊池里待了很长时间’这已经算是被广泛接受了的事实吧?”
“在养蛊池里待了很长时间再出来的人,只要没到元婴期,就心理都有问题,比如敖诺,比如洪莘归,比如文乘锥。你们觉得裴林除了耍少爷脾气外,他的心理状况有不对的地方吗?更不要说他出养蛊池后没多久就结丹了,还是完美金丹。反正我绝对不相信裴林在养蛊池里待了那么长时间。”
“进汤圆秘境的人去过养蛊池的比例有点高啊。”
我:“我也觉得,高得像是有阴谋。”
“裴三公子,你口述自己想说的话我们都能听见,但是,你到底应的是弹幕哪一句我们看不出来啊……你真的不能再前情提要一下吗?”
☆、3834_共鸣
“我看出来了。不过我也想看前情提要,因为看出来是靠的连蒙带猜,可能错。”
我:“没有前情提要,之前放出前情提要时好些弹幕说我自己编弹幕自问自答还分角色演小品。”
“嗜好抬杠的人不管你怎么做他们也是要抬杠的,无视他们吧,只看爱你的人们。”
“……”
“为什么美人又不说话了?”
“这一阵一阵,突然开口又突然闭嘴的,要命孩子哟。”
“比起熊孩子、大骗子和暴力狂来,文乘锥道友真是一道悦目的风景。”
洪莘归:“说谁暴力狂呢?”
“难道洪莘归你对自己有更好的定位?”
“文前辈真是人如其名,特别文静。”
“‘文’是姓,不是名。”
文乘锥看着直播投影笑了笑。
洪莘归:“接着装。”
文乘锥:“洪道友,你这么有余力分心,是真比我强那么多,还是你没感知到?”
洪莘归:“……感知到什么?”
我:“共鸣。”
洪莘归:“……与什么的共鸣?”
朱骄培:“我们四人与汤圆秘境还有敖诺和殷葆的共鸣。”
弹幕发来嘲笑:“洪莘归,别丢人了你,枉费你还是四人中修为最高的那一个,结果重要问题偏你没感知到。”
洪莘归没看弹幕,他专注地感知了一会儿,看向我:“你知道为什么吧?”
你这问得没头没尾的,考验我善解人意的能力?
我:“可能是因为你不信任我吧。你拒绝把你的灵力交给我引导,而文道友和朱道友都愿意,所以你与我们产生了隔阂。”
文乘锥略微点头:“我接收裴林传递过来的灵力时很顺畅,但那份灵力在我体内转了一圈后,再推向洪道友时却有滞涩感。倒也算不上多大的阻力,就是,我与裴林像是走在同一条道上,而洪道友在隔壁道。”
洪莘归:“我做不到放下所有戒心,即使我想,但我的本能无法放弃戒备。”
我:“没关系,能量流转时变个道也不是走不通,最多,再多花些时间。”
☆、3835_能量的变道
朱骄培:“洪前辈不要怕嘛,其实你不是唯一让能量变道的,我与美人公子之间也变道了。”
我:“是的,只不过因为我修为高于朱道友,所以我处理她传来的能量比文道友处理传给洪道友的能量轻松一个量级。”
洪莘归:“你跟文乘锥合拍到能让能量顺滑过渡、完全没有磕绊?”
文乘锥:“我可是差点献祭给裴道友的人,刚刚我还以自己为媒介,献祭给了裴道友一大份秘境物资。我与他的合拍度自然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洪莘归看弹幕。
弹幕说:
“裴林和文乘锥之间的能量流动还是有变道,只不过他们俩都很清楚两条道之间的区别与相合途径,于是能很轻松地让能量流动顺畅,比从朱骄培流向裴林的能量更顺畅。”
“直播有播到能量吗?包打听这次这么神,还能解读秘境能量?”
“你在感知什么?哪儿来的能量?前面明摆着是纯理论分析。”
“不是啊,包打听直播化神劫我就确实感知到能量了的,所以类推过来,虽然我没有在汤圆秘境直播里感知到能量,但可能只是因为这边的能量偏弱,而我的感知能力又有限?”
“直播化神劫也没播过能量,你感知到的是充盈于主世界的实在化神劫能量,没直播也不耽误你感知这些能量。你的注意力太放在直播上,所以混淆了。”
“哦,这样啊,那纯理论分析准吗?”
“取决于分析的人是谁。”
“也可以看看裴少爷给不给评价。”
洪莘归看向我:“给点评吗?”
我:“你指哪一句?”弹幕中对于汤圆秘境里现能量流动的分析不止我记录的那段,那一段是我觉得最贴切的,但其他人的也多少有那么点沾边。
洪莘归:“哪句你看得顺眼拉出来遛遛?”
我:“都挺顺眼的。”
洪莘归:“包括骂你的?”
我:“还行,骂得要么与事实相关,要么逻辑说得通,要么是个有张力的故事,都可以看看。”
纯粹的污言秽语修士们很少用,尤其很少在公开场合用,因为骂出来别人没耐心看,可能还会予以禁言,让骂者不仅不能宣泄火气,还得更受打击。
修为越低的修士越容易骂得不堪入耳,但他们往往会被高修为修士随手堵嘴;而修为高的修士,别人不容易禁言他们了,他们自己又会惯性地讲究用词,嫌某些词低俗脏了他们的嘴,或者觉得某些词根本就不适合当前的骂人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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