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阿虎离开茶摊之后,立刻就转进了旁边的小巷中,因为这小巷中比较利于隐藏,我们转过了几条小巷之后,我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阿虎疑惑的对着我问道,我将手中的纸条递给阿虎,让他看上面的内容,这纸条上写着有人要对我们不利,让我们赶紧走,而且绝对不要回三清观。
看这纸条上的字迹,跟上次方倩倩给我们传信的字迹是一模一样的,虽然方倩倩曾经出卖过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愿意相信她。
而且刚才我也有一种隐隐的直觉,好像确实有人在盯着我们,不过刚才的茶摊附近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也说不好只是怀疑而已。
方倩倩如此给我们传信,人并不现身,看来是因为自己的过错不好意思在我们面前出现,按照我的推断,方倩倩应该是和方清平在一起,而他们的落脚之处十有**应该是石家。
如此说来盯着我们的就是石家的人了,赵铭出事我们从赵家逃离,这消息石海天必然是已经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阿虎对着我问,要说我们如今在原阳城中,除了三清观和道堂也别无可去之处,道堂已经被砸了,估计现在还是一片狼藉的模样。
不过有道是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石海天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回到道堂,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去道堂暂且躲避。
阿虎听了我说的,也是点头觉得很有道理,我们立刻调转方向,向着城西的道堂而去,我们这一路上自然是加了小心,专门选择隐蔽的道路行走。
以至于原本只需要三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我们用了大半天,到达道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来到道堂门口看向里面。
这道堂内还是一片狼藉的模样,跟我们离开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区别,我和阿虎进入其中,这道堂内虽然乱,但是在这里凑合着住还是可以的。
而且我们也没有必要收拾,这凌乱的模样就是给我们做的最好的掩护,我出门去卖了一些吃喝用具之类的,我们准备就在这里凑合两天。
石家的人要是真的在三清观的路上埋伏我们,估计两三天的时间,他们也就没有那个耐心了,我们就可以赶去三清观和周老头石雪汇合。
天色逐渐的黑下来,今天的天气依然不好,天色阴沉沉的似乎预示着什么事情即将到来一样,这让我心中十分不安,跟阿虎在一边吃着一边闲聊。
突然我们听到了道堂门口有动静,好像是什么人走了进来,我和阿虎心中猛地一阵紧张,两人悄悄的向着道堂门口摸过去,并且熄灭了房间中的灯火。
来到道堂门口,我们看到有两个人已经走进了道堂中,道堂的大门损坏,基本上什么人都能进来,所以也未必就是我们所想的糟糕情况。
随着那两个人的走近,我们逐渐看清楚了他们的身形,个子都不高身体都比较清瘦,这身影让我感觉似乎有些熟悉,就在我心中做着判断的时候,灯光猛地一亮。
可能是那两个人打开了房间中的灯,而我和阿虎此时也完全看清楚了两个人的模样,这两个人居然是石雪和周老头,周老头由石雪搀扶着。
“老头,你不是应该在三清观吗?怎么会来这里?”
我和阿虎走向前去,阿虎开口对着周老头问道,但是这突然的声音,显然是吓了两人一跳,等他们镇定之后,周老头一脸的愤怒。
周老头愤怒的骂了我们两句,我们也懒得跟这老头做口舌之争,转身去问石雪,石雪却从衣服兜里摸出了一张纸条,然后递给了我们。
当石雪拿出纸条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一种隐隐的不安,我接过纸条来一看,纸条上面的内容是说,我和阿虎在道堂,让石雪和周老头赶来汇合。
这纸条上面的字迹,跟我和阿虎在茶摊接到的纸条字迹一模一样,当然不止这两张纸条,还有阿虎在三清观接到我被困赵家的纸条也是一样的。
我本来从这字迹上辨认,确定这是方倩倩所写,但是现在我却有些犹豫了,毕竟这不是方倩倩的正常字迹,我还多心的以为有可能是方倩倩在故意隐藏。
不过我现在觉得是我在自作聪明,因为方倩倩不可能给我们传信之后,又给周老头和石雪传信,让他们从三清观赶来这里。
如此的安排,好像是刻意的将我们这一群人给引到一处,如果对方想要对我们有所不利,那基本就可以将我们一网打尽了。
“情况有些不对,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现在我也来不及对他们解释什么了,我们似乎已经掉进了一个布局之中,即便是赶快走也未必能够走脱,但是总是要试一试的。
阿虎和石雪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他们也没有问,因为他们相信我,我和阿虎去扶着周老头,周老头平时就比较多事,此时在我耳旁追问个没完。
但是这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们解释,毕竟方倩倩的事情,我都没有对他们说清楚,要是此时解释起来,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明白的。
我也懒得搭理周老头跟阿虎一左一右的架着他就向外走,石雪则是跟在我们身后,可是我们也就是刚刚走到道堂门口的,在道堂门口的外面已经出现了七八个人人影。
果然事情跟我想的一致,所谓的方倩倩的传信,不过就是有人模仿了方倩倩的笔迹,但是对方做的很高明,可以说是虚虚实实,而我就是这样上了对方的圈套。
如此绝妙的计策,还有对方倩倩笔迹的了解,这两者一结合,我也能够猜想的出,这个计谋究竟是出自何人的手笔,除了方清平之外还能有谁。
方清平这个人心思缜密算计精巧,现在看来阿虎进入赵家救我,我们从赵家逃走,似乎一切的一切又都在他的算计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