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我虽然多半是猜测,倒也能说出一二,首先就是我的那一番好意,故意将生壁加了一寸,不过这不是主要原因。
然后就是下葬的时辰,他们选择了子时,大概是为了方便偷偷行事,可是这子时乃是新的一天的开始,在十二个时辰中属于生时,这个时辰孕妇生产的居多。
最关键的就是那棺材中还是一个有生机的活人,这三个原因加在一起,导致生气太旺,那墓可是逝者长眠所在,这么浓重的生气,必然导致地煞冲顶,棺盖本来就没有固定,被这种无形的力道推开也是极有可能的。
等到我和方倩倩还有管家将老夫人抬回了大院,雨也停了,天空放晴的很快,都露出了漫天的星斗。
管家安排仆人照看我们,自己就去照顾老夫人去了,仆人给我们拿了衣服,安排我们洗澡,等我们收拾了好了一切,基本上天也快亮了。
我们拿到了自己的工钱,老夫人有感我们的恩情,给了我们三倍的工钱,这些钱在我看来是不少了,但是不是够路费那也不好说。
“最关键的是,我们都不认识路。”
在回去的路上,我对着方倩倩说,我们都没去过原阳城,靠着打听和自己瞎走,恐怕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曲折呢。
我和方倩倩商量之后决定,打听一下有没有人去原阳城,我们跟随人家一起。
再次回到赵家院子呆了两天,方倩倩对这里比我熟,她负责在外打听消息。
第三天上午,方倩倩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对我说。
“我打听到了,一个姓周的老头要去原阳城,不过……,算了到时候你自己看吧。”
我不明白方倩倩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老头腿脚不方便,只要还能动不用我们照顾他,走的慢点也没关系。
但当见到了那位周老头的时候,我却愣住了,这周老头年纪大概六十多岁,枯瘦外貌虽然看起来枯槁,但身体很好活蹦乱跳的。
只是他的双目失明,也就是一个瞎子,这让我心中不禁有些没底,让一个瞎子给我们带路,这听着好像是一个笑话。
这周老头做的是给人算命看风水的营生,自称是身怀能测天机之术的半仙,以前也是走南闯北,去过各种地方,原阳城也去过不是一次了,道路熟得很。
最近这里生意难做,这周老头也准备去原阳城混口饭吃。
“你们两个土里土气的小娃,我告诉你们,原阳城可是大得很……。”
那周老头对我们说了一下原阳城的模样。
他形容的倒是很美好,只是听说他是从小就瞎,怎么说的跟自己亲眼看见的一样。
不过我们别无选择,除了这周老头之外,也没打听到其他什么人去原阳城,也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转天的一早,我们就跟着这周老头出发了,这周老头不愧是走南闯北的,上路的行头都很专业,一身洗的发白的破旧道袍,加上他留的山羊胡子,要不是模样枯槁也算是仙风道骨。
我拿着行李,方倩倩拿着他算命的招牌,我们一左一右的走在周老头面前。
“如今有这金童玉女,老夫这才是名副其实的半仙嘛。”
那周老头一身轻松,扶着我的肩膀走在后面,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很是得意的模样。
“老头,你可要给我们指好路,不然我就把你带沟里。”
我从一开始就觉得这老头十分不靠谱,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真的不想跟这老家伙一起。
再看那周老头,胡子一翘的在我脑袋上打了一巴掌,不过他也没敢用力,大概是害怕我真的把他带到沟里。
“先去双牛镇,从这里一直向南,保证不会错。”
方倩倩则是在一旁看着我嬉笑,这周老头很明显是重女轻男,对方倩倩的态度跟我截然不同,称她一口一个丫头,到了我这里就是一口一个臭小子。
路上无聊,既然这周老头自称有窥天机之术,我就向他请教了几个风水问题。
但这老头的那一套风水理论,可以说是自成体系,也就是自己瞎编的,不但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连最基本的阴阳五行八卦都漏洞百出。
除了吹一下自己从前的事迹还可以当故事听听,我跟他实在是难以找到什么共同的话题。
下午过半的时候,我们达到了一个小镇,这就是周老头说的双牛镇了。
之所以叫做双牛镇,是因为这个小镇子的镇口有一对大铁牛,这一对大铁牛相比起真牛的体型还要大上一号,做的也十分逼真惟妙惟肖。
更为奇特的是,这一对大铁牛经历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风吹雨打表面光洁如新,一点锈迹都没有,被这里的人称为神物。
在镇口的时候,我特意的仔细看了看那一对大铁牛,乌黑的身体,在阳光下都能反光,造型乃是奔牛,看起来十分的威武。
“这两只大铁牛究竟是用来干什么的?”
方倩倩对这两只大铁牛也是十分好奇,伸出小手在牛鼻子上摸了一下。
如此巨大的铁牛,其实也并不罕见,古代人常有用巨兽来镇河的习俗,很多的江河中都捞出过这种沉重的巨兽,当然不仅限于牛的造型。
不过看这双牛镇的附近,并没有什么大的河流,所以这铁牛是镇河兽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墓兽,像是那种帝王贵族的大墓中,常有这种巨大的墓兽,其寓意也差不多,就是镇守陵墓,一般会设在墓道的入口附近,成双成对的摆放。
再看这双牛镇,地处山脚一片平坦的位置,镇子不大,也就是百十户人家的模样,要不是处在一个交通道路的位置,估计也没什么人会来这里。
我们在镇口找了一家面馆,坐下来要了三碗清汤面,三个人早就饿的厉害了,也不管烫不烫,都大口的吃起来。
“听说了吗?昨天王寡妇的小儿子死了,你说也奇怪了,一家十口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死,到现在就剩下那王寡妇一个了。”
我们旁边有几个吃面的人在那里闲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