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阴八卦的空间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我们这正常人在这阴八卦的空间中也同样是一种特殊的存在,需要跟这空间内的事物建立联系才能互相成为实质。
因为我们在这阴八卦的空间中,所以这片空间就是实质的,我们要是跟那些士兵有了联系,那他们就是实质的,如果我们忽略他们的存在,他们就是虚无的影像,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不存在。
“不过这还有一个问题,我们本身就处在这阴八卦的空间之内,也就是没办法跟着阴八卦完全的切断联系,也不能从这阴八卦困局中出去。”
方倩倩对着我提出了一个问题,其实这才是最关键的,要是我们能够完全斩断跟阴八卦的联系,就是不用那鱼眼转换,我们也能回到原来的天然洞窟中。
但身处其中,又如何能够完全斩断联系,就是我们能够不接触这古墓中的任何东西,悬空浮在这个空间中,还依然有气息上的联系存在。
我则是对着方倩倩笑了笑,方倩倩看到我如此,也知道我在心中定然有了什么计较,急忙的追问。
“既然这墓主用丹宫为墓,那我们可以修一座墓中墓。”
墓就是用来隔绝空间的,墓中的空间可以做到完全跟外界隔绝,包括气息在内。
当然我说在这里修一座墓中墓,并不是要真的建造一座墓,毕竟现在没有那个条件,但是这座丹宫墓室,也并非什么正真意义上的墓。
所以这一点我们大可以利用,这本来就是一个封闭的空间,算是一个成品的墓室,我们只要再修建好四壁二阶就可以了。
只要这里成了一间真正意义上的丹宫墓,那太极鱼和那阴八卦彻底的断了联系,如此一来,这阴八卦的格局自然也就没用了。
我向着四周看了看,丹宫墓室之内,除了那丹炉和墓主的棺椁之外也基本上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利用之物并不多,倒是也破伤脑筋。
“这个丹炉很是不错,而且大小足以放开两具尸体,我们可以把铁柱和二傻葬在这里。”
我跟老师傅和秀秀商议,这丹炉比起一般的棺材都要好得多,而且就我们目前的情况来看,就算是能够出去,我们也无法将铁柱和二傻的尸体弄出去,让他们葬在这里,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老师傅和秀秀对视了一眼,都是叹气的点头,我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想到,而且真的把二傻和铁柱的尸体运回去,一些事情很难说的清楚,还会招来不少的麻烦。
我和方倩倩还有秀秀三人去收敛铁柱和二傻的尸体,那些分散在周围的士兵,我们都是不去看他们,活动也尽可能的不发出什么声音,那些士兵倒是也没有什么反应。
这铜制的丹炉很大,打开顶部的盖子,将铁柱和二傻两人的尸体放入其内,空间足以容纳,这炼制丹药的炉鼎也算是造化之器,用来当棺椁,也不算委屈了二人。
接着就是四壁二阶的建造,那墓主的朽烂的棺材可以一用,其实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东西了,至于那墓主的骸骨,只能扔在一旁了。
这修炼之人想必对死后的臭皮囊也不会在意,再说炼制鬼丹拿这里守卫士兵来做实验,实在是伤天害理,说起来这墓主也并非什么善类,这么对他也没什么过分的。
木质的四壁只能应付一下,不会保存长久,但是条件所限,也为了我们脱困不得不如此。
四壁简单的用棺板搭建起来,然后用老师傅给我的刀具简单刻画,大约用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这围拢丹炉棺的四壁就修建好了。
二阶更是要简单一些,我们看了看四周,找到了两块石板,一切只能应付了。
四壁二阶已成,我们都是注意的看着四周,等待着变化的到来。
大约十分钟之后,先是那些四周的兵士开始有了异常,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得模糊,随着模糊的程度越来越严重,最后直接消失了。
这些犹如影像的士兵,只能存在阴八卦的格局中,如今阴八卦已经被打破,他们自然就会如同影像一样的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的痕迹。
接着就是墓室开始出现变化,四周好像是扭曲般的一阵晃动,等到我们再看清四周的情况,一切都已经不同了,四周的石壁变得凹凸不平。
那个丹炉包括被我修建的四壁二阶,都已经消失了,我们再次置身那个空旷的洞窟之中,而铁柱和二傻他们则是永远的留在了那个丹宫墓室中。
阴八卦被破除,那个空间虽然不会彻底消失,却也永远不会再出现,犹如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再也不会有什么连通。
我们抬头看看上方,那个洞口再次的显现出来,还有垂下的绳索,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应该是清晨时分,我们在那丹宫墓室中呆了差不多一夜。
老师傅身体弱,体力也不行,自然无法自己攀爬,我们三个要上去之后,三人一起在把他拉上去。
我们三个沿着绳索而上,先后爬出了这个洞窟来到了山顶上,看着外面的明亮世界,那丹宫墓室内的一切,犹如一场梦境。
我们三人合力将老师傅拉了上来,略作休息之后,准备下山。
老师傅临走的时候,向着那洞口看了一眼,然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似乎在想着死去的铁柱和二傻,秀秀在一旁扶着老师傅,也是满脸的悲情。
这黑龙山上的阴八卦格局被破除,想必那黑龙飞天的一幕从此也不会再有,那光秃秃的山顶,慢慢也会生出草木,就是不知道这黑龙山和黑龙城寨会不会再换一个名字。
刚刚走到客栈,就碰到了在门口的周老头,我还以为这老头是在等我们,觉得心中感动,可是那老头听到我们的声音,立刻对着我就是破口大骂。
听着他的骂声,我也算是明白了,原来这老头一天一夜没看到我们,还以为我们两个把他给甩了,实在是让我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