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瓷携着一身凉意回到酒店,站在门前沉默了好久,就在馒头以为她在忧愁什么的时候,君瓷缓缓的抬起头,面无表情道:“没带房卡。”
馒头:[……]你长手了吧,你可以敲门吧。
君瓷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凌晨三点,挺早的。
君瓷再看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她这样进去,是不是很像杀完人逃命的犯罪分子?
万一吓到了我家boss怎么办。
馒头察觉到君瓷的想法,幽幽开口:[但是瓷妹儿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杵在门口才更可怕吗。]
君瓷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抬手摁了门铃,然后赶紧把自己满是鲜血的手给背到身后,若无其事的盯着紧闭的房门。
不能让我家boss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
君瓷等了一会儿,又抬手摁了一下门铃。
走廊里很安静,耳边只能听到一下一下的门铃和冷风在窗外呼啸的声音。
君瓷抿着唇瓣,正准备再摁门铃,紧闭的房门忽然被人打开了,她赶紧把伸出来的手缩到身后,脸上没有什么波澜。
嘶,幸好我缩的快。
江景淮半倚着房门,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一只手拿着毛巾,随便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余光扫过君瓷,漫不经心的开口,“找回来了?”
君瓷默默的把手缩进袖子里,面无表情的应了一声。
江景淮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莫名有些危险的意味,他身子往一旁歪了歪,给君瓷让出了一条通道,“进来。”
君瓷紧绷着一张小脸,快步的经过江景淮的身边,就在她还有一脚就可以离开江景淮触手可及的范围时,对方忽然伸出了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君瓷虎躯一震。
江景淮用脚把门关上,低垂着眼上下打量着君瓷,目光最终停留在她的衣服上,猛的蹙起眉,“你受伤了?”
君瓷顺着江景淮的目光看过去,自己白色的T恤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沾染上了一大片血迹。
江景淮见君瓷沉默,握着她手臂的手越来越用力,眼中像是被泼洒了墨水一般,漆黑的要命,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紧张,“哪里受伤了?”
话落目光快速的扫视过君瓷的全身,像是要把她盯出个窟窿来。
君瓷默默的把身后的手往袖子里缩了缩,紧绷着一张小脸,“没受伤。”
这句话是真的。
这血是别人的,又不是我的。
再说了,本美女这么厉害,本美女怎么可能受伤。
江景淮暗骂一声,抬手直接去撩君瓷的衣服,握着她手臂的手转而揽住了她纤细的腰。
一阵摸索之后,江景淮这才确定君瓷真的没有受伤。
江景淮吐了一口浊气,心里提着的大石头莫名就落下了,再垂头看君瓷时,眼眸猛的一深。
因为他刚才胡乱摸索的动作,女生衣衫凌乱,T恤也被掀了起来,露出白皙纤细的腰肢,和被遮挡住一半的春光。
君瓷瞥了一眼自己被掀起来的衣服,她现在手上有血,不能拿出来整理衣服,只能这样干巴巴的看着江景淮。
气氛莫名的暧昧起来,君瓷能感觉到,江景淮的呼吸比刚才粗重了几分,眸子中的侵略性也越来越强,他像是打量猎物一样打量着自己。
过了一会儿,君瓷一脸严肃,“是不是觉得我身材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