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优立刻让芯片从自己的记录中,先剪辑出一套“睡前教材”来,包括给幼崽们讲过的睡前故事和小队历史等。
“我一定要把家里弄得美美的,”狐小舞信誓旦旦:“这样,弟弟妹妹从小就能认识到,什么是美,长大之后,一定懂得欣赏艺术!”
长辈们和其他兄弟姐妹们,都低下头去。
这话,他们真没法子接。
实在是,他们觉得,自家在狐小舞的不断折腾下,已经美得让人难以忍受了!
但不管怎么说,经过了大家的讨论后,关于猞族宝宝的教导问题,总算是有了大致脉络。
但感觉真心不好:虚拟影像在墙面上孤寂地跳动着,除了放映的小优外,它的面前空无一人;
三个新上任的阿爹,无一例外地独守空房;
小优委委屈屈地对鹰勇说:“我只给他们喂了一次奶。”
鹰勇的安慰:“反正你现在不生育幼崽,也能制作出奶粉了。”显得特别苍白。
小优给幼崽们喂奶,主要是享受当阿娘的幸福啊!
也有点儿好事儿:鹰安琪在厨房中另外预备下的宵夜和饮品,被吃掉了;
小优在猞族宝宝各自的房间中,准备好的洗澡水和沐浴用品,被用过了;
还有这些房间中的便桶,也被用过了。
“他们这么独立、早熟,是好事!”长辈们相互安慰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
但这并不是极致。
第二天一早,护卫们就向用早餐的一家人汇报:三个猞族宝宝,自己去习武场习武了!
“我生过宝宝了吗?啊?!”小优拍着桌子问,有一种崩溃的感觉。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
鹰十七、虎威和猞灵,站起身来,往习武场走去,脚步沉重且犹豫——他们不知道,他们该去干点儿啥。
“要不,我提前给他们配上护卫吧!”鹰勇说:“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保证他们的安全。”
就算是兽纹高,可没人能保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密切注意着猞族幼崽们的动向。
阿爹们倒是想注意来着,但猞族宝宝们明显不让啊!
护卫这个事儿,是属于虎威城军事范畴的,由鹰勇负责。
因此,鹰勇才想到这个提议。
“好!”虎威站在屋子的大门前,沉重地吐出一个字,宛若叹息。
三个阿爹,颓然地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里,有了护卫后,真的不需要他们了!
鹰勇连忙出去安排,然后同伴们和幼崽们,都奔赴各自的岗位。
小优和三个阿爹,骤然间有了种孤零零的感觉。
鹰安琪永远那么贴心,离开前,她拍了拍小优的肩膀:“阿娘,记得准备好生肉当午餐,还有我们的正常午餐……”
小优精神一振。
是的,她总是比阿爹们强一点儿的,猞族宝宝每天要习武两次,她可以照顾!
有了这样的安慰,小优立时忙碌了起来。
她先干家务活儿,收拾房间,然后再工作。
虽说,现在她需要做的工作种类少了,但那些旁人无法替代的工作的工作量,也是不少的。
她真是没有闲着的功夫儿。
从这一点上来看,猞族宝宝的独立,真的是很好的事儿。
再仔细算算,每天习武两次的话,小优照顾猞族幼崽的时间,也有一个小时了!
这是多么珍贵的一个小时啊!
小优觉得,她必须好好设计一下,在这段时间里和猞族幼崽们交流的内容。
“你们好棒啊,阿娘真的很为你们骄傲,阿爹们也是这样的。”
“你们要小心哦,习武的时候尽量不要受伤。”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要和我们多说说话。”
“尤其是你们遇到困难时,有什么不喜欢的地方,也可以说哦!”
“长辈们和哥哥姐姐们,都是爱你们的,非常非常爱……”
小优的声音温柔无比,双手不断地抚摸着三只幼崽细软的绒毛,把自己想到的事儿,心中的情感,一点点地倾诉着。
哪怕,依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她也不气馁,更不会停止。
为了更好地感受三个宝宝的情绪,她甚至让能量衣不再包括自己的双手。
当然了,她也没忘了,给他们编织人造纤维的衣服。
身为阿娘,能为幼崽们做的,她一点都不会落下。
不知是不是错觉,小优感觉到,每当三只猞族幼崽,趴在自己的怀中和腿上休息时,他们的身体,都特别放松。
偶尔,母子、女四人对视时,猞族宝宝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冷得吓人了。
“这个……也算是逐步走入正常了吧?”小优心想:“既然,猞族宝宝无法适应,以往的教导模式,那么我就开发新的教导模式好了。”
和小优缠绵细雨般的幸福不同,轮到抚养这三只幼崽的阿爹们,那简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在猞族幼崽出生的第四天晚上,鹰十七终于忍不住了,问大家:“你们知道吗?在我们鹰族的兽人中,有一种说法儿,叫做‘空巢’。”
然后,不等旁人询问,鹰十七就细细地解释了起来。
和胎生的兽人不同,鹰族这种卵生的兽人族类,阿爹和幼崽们之间的感情,特别深厚。
毕竟,雌性生蛋,只要三、两天,可雄性孵蛋,却要几十天。
而且,那是怎样的几十天啊?!
忍饥挨饿、受冻受累、连粪坑都尽量不去,或者随地解决,生怕因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给蛋造成伤害。
同样,这个阿爹的同伴们也不轻松,要照顾孵蛋的阿爹,还要忍受,失去一个重要的防卫力量以及劳动力,所带来的种种不便。
这样子拼着命孵出来的蛋,阿爹们怎么不会深爱呢?!
偏生,各种意外总是会发生,很多蛋,在孵的中途便夭折了。
鹰族的训练又那般残酷,不说别的,单单是一个把新生的幼崽们,从高高的悬崖上推下来学飞,就能让不少幼崽陨命!
没人能想象得出,那些因各种原因,失去幼崽的阿爹们,面对那个空空的巢时,心中是多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