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秦薇的自责,苏耀笑了笑道,
“跟你没关系。”
“那个老家伙似乎一开始就猜到了我有足够的把握才敢对吕天行动手,在你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对我动手了。”
“他可能觉得我应该扛不住他的暗中攻击,才会那般干脆转身离去。”
苏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多了几分自嘲的味道,似乎是在说,被别人小看了。
但有时候,被别人小看未必是一件坏事。
就好像这一次,若非是吕天问小看了苏耀,在临走之前说一句,“你让天行挡你一击,那我便还你一击。”
苏耀就真的会连死都感觉憋屈。
“早知道那老家伙那么不要脸,就应该直接将吕天行给杀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雪薇剑闪烁点点灵光,那一刻,空气的温度都似乎为之下降了几分。
苏耀听到了秦薇的话,苦笑道,
“若是真的将吕天行杀了,那我就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虽然知道没有直接杀死吕天行是正确的,可想到自己之前差点就死在吕天问手中,苏耀的心中同样愤怒,
“这次的事先记下,以后总有一天我会自己复仇。”
秦薇点了点头,道,
“这等杀身之仇若是不报才真的是枉费修行一场。”
苏静听到了两人的话,看了一眼苏耀苍白的脸色,笑道,
“与其考虑以后的事,还是先抓紧时间恢复自己的伤势,准备进入琉璃仙宫的事情吧。”
苏耀听到了苏静的话,脸色变得有些尴尬,但也知道苏静说的是实话。
毕竟,吕天问可是虚空境强者,现在的苏耀想要找他报仇,还真的为时尚早。
秦薇听到了苏静的话,也不想继续打扰苏耀恢复伤势,径直化作一道流光回到了玄灵空间中,而苏耀也不再多言,盘膝静坐,让自己的心归于平静后开始运转古灵经,吸收天地中的灵力转化为玄灵之力恢复自己消耗的灵力和被吕天问造成的伤势。
苏耀在元辰殿中恢复伤势的时候,太玄道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知道吕天行竟然自不量力跟苏耀打赌被废的事情,吕文翰大怒。
只是没有人知道,吕文翰是因为吕天行被苏耀伤成废人而愤怒,还是因为吕天行连苏耀一击都扛不住而愤怒。
但不管吕文翰到底为什么愤怒,吕天行太玄道道子的位置都保不住了。
毕竟,太玄道的太玄域的主宰,作为太玄域的主宰,太玄道的道子绝对不可能是一个废人。
否则,整个太玄道甚至是整个太玄域都有可能沦为天古界的笑柄。
“爹,爷爷,你们一定要给我报仇。”
苏耀第一次看到吕天行的时候,吕天行是那般淡然,潇洒,此刻的吕天行却是这般狼狈,这巨大的变化,恐怕就算是当初的吕天行自己未必能够猜到吧。
“你还有脸谈报仇?”
吕文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算是知道吕文翰此刻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吕天行也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是谁让你动用太玄秘术强行消耗自身天赋突破到元婴境界的?”
“你以为突破到了元婴境界就能够向苏静证明什么吗?不能!”
“就算是真的证明了什么,那也不过是告诉世人,你,吕天行是一个废物,在各大圣地圣子圣女都相继步入元婴境的时候,你还只能留在元胎境。”
也不知道是不是吕天行以后真的不会再有丝毫希望。
这一刻,吕文翰是真的一点面子都没有留给吕天行,真真正正的将吕天行骂了个狗血淋头。
“以后就不要出去给我丢人现眼了,老老实实的跟在你娘身边修身养性吧。”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吕文翰感觉有些心酸。
虽然吕天行这段时间表现的种种让他感觉不满意,可不管如何,吕天行终归是他吕文翰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元婴境的小家伙变成了一个废人,若是他这个太玄道道主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他这个太玄道道主也就白当了。
听到了吕文翰要自己跟着娘修身养性,吕天行就知道自己完了,曾经的辉煌将永远离他而去。
这一刻,吕天行后悔自己跟苏耀打赌,但更怨恨苏耀的心狠手辣,却全然忘了,若非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苏静,也未必会有后来的一系列事情。
失魂落魄的离开太玄殿,行走在太玄道中,吕天行感觉到不少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甚至还有一些太玄道弟子在用手指着他,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世人都说天公作美,可在很多时候,所谓的上天更喜欢打击人。
大雨倾盆而下,将原本就失落的吕天行淋成了一个落汤鸡。
若是在以往,吕天行会径直化作一道流光回到自己的洞府,可眼下,他却像是一个迷路的小狗,在大雨中踉跄前行。
“你想要报仇吗?”
朦胧中,吕天行似乎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出现在了自己的耳边,满是诱惑!
“想又能怎样,现在的我不过一个废人,就算想也没用。”
“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帮你。”
“你猜我信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吕天行的脸上竟然多了几分自嘲的味道。
“你不信,那就永远不可能亲自报仇。”
“亲自”两个字被咬的很重,似乎生怕不能引起吕天行报仇的**一般。
吕天行的确被亲自两个字给刺激到了,他猛然间抬头,似乎是想要找出说话的人是谁,
“我想要亲自报仇,该怎么做?”
执念会让人疯狂,甚至丧失所有的理智。
正如此刻的吕天行!
他似乎没用想过,就连吕天问和吕文翰都没有让他伤势完全恢复的手段,这样随意而来的陌生声音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他拥有复仇的力量。
“你只需要等就行了,等到时间到来,我就会帮你,帮你恢复伤势,帮你拥有复仇的力量。”
这声音在吕天行的脑海中回荡一次又一次,似乎生怕吕天行忘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