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来那些羞人的声音和动静,我只好暂时封闭了自己的听觉,闭上眼睛等着这一切赶紧过去。然后对着自己默念《清心咒》,告诉自己,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我得感激当年在上庠里强迫背会了那么多字的《清心咒》的左夫子。当年还不懂事的时候总不能明白为啥要背那么多的书。然而到了这种书到用时的时候,就不至于方恨少了。
我从《清心咒》背到了《玄心经》,再从《尚言》背到了《靖远史》,从卯时背到了午时,身上的禁制才被解除了。随后开启听力的我便听到了白泽慵懒的声音,“在外头听了这么久,还不进来?”
进来就进来,有什么可怕的。
刚干完了好事的白泽只披了一件白袍斜靠在屏风对面的小榻上,手上仍旧端着一杯血,还未系带的袍子胸口微微松开,露出了壮硕的胸肌。嗯,我想,大约比起胸围来他的数字应该比我的还漂亮。
白泽瞥了我一眼,“怎么,被我迷住了,也想对我投怀送抱。”
我翻了个白眼给他看,“就如同你所说的,除却巫山不是云。你若是见过我喜欢的人,就知道你这点区区男色,当真乏味极了。”
“可是为何方才你在外头却不敢看不敢听呢?”
“我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姑娘,会尊重每一个人的**,也不会干那种偷窥别人闺房之乐的下作事情。”
嗯,就是这样的。
白泽笑了,是那种从喉间震出来的笑声,格外有磁性,“那你刚才为何盯着本宫的胸口发呆?”
我指了指他的胸口,“我刚刚在想,你这样的人,这里,有心吗?”
“或许曾经是有的。”白泽难得回答了我的一个问题,“说吧,楚姬派你来干嘛,是想要监视本公子和楚蝶衣?现在该看的你都看到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我“呵呵”一笑,“你以为她能指使得动我吗?我来,是因为我想来,她好不好奇我不知道,但我好奇极了。一个是外界传言你最喜欢的侍妾,一个是幽冥蝴蝶谷的第一美人,到底谁能入你的眼呢?”
白泽用舌头微微舔了一下嘴唇,将残余的血全然卷入了口中,“或许,你会比她们更入我的眼。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人,连我都不知道你的身份背景,修为高得不像话,若不是你元神受损,怕是我还奈何不聊你。你的行事风格也是一切随心,这一点很对我的胃口。”白泽点了点头,“有意思。”
“我行事如何,轮不到你来评论,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如果我没看错,你的元神也受过损,怕是被人镇压过吧,而且你根本不敢对上寒玄和灼原。我猜,镇压过你的人,应该就是出自那两家之中吧,所以不管今日你对楚蝶衣应允了什么,都不会真的让她得到什么好处。”我看着白泽眼中的温度一点一点冷下去,看来我的猜想是全然正确的,“这一招空手套白狼,用得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