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昭天和风淩彻在台上打得难分输赢,也算是给了众人一个信号,从前总觉得风家势不可挡,如今看来,却也未必。
那角皁台本就分为一座主台,九座副台,主台上风火两系惊天一战,那副台上也很快聚满了人,各人都想有所挑战,便纷纷现场下了战帖,想要一较高下。
风家的人大多都被下了战帖,四州的司职们、侍职们,都想要领教一下风家的功法,一时间,角皁之盟好不热闹!”
说书先生说得热闹,台下听说书的人也是议论不止。
“虽然听过很多次了,但不知道为何,每一次听都还是觉得热血沸腾。司冥大人虽然是个女子,可远见和魄力可全然不输给男子。”
“可叹啊,五州之内,炎州边境之土直面天朝,连年征战,守卫国土,从前还被其余四州视为蛮荒之地,甚是瞧不起呢。如今有了司冥,这才算是扬眉吐气。”
我随便听了听,大多还都是赞赏的话居多,毕竟这里还是炎州的地盘,民心所向,还是觉得自家人好。
“风淩彻所用的行风破到底是号称天下第一功法的武功,只见他身形如影,快速地穿梭在台上各处,向着炎昭天发动攻击。一时间看起来竟像台上有数个风淩彻的分身,同时对着炎昭天使出绝招似的。
反观炎昭天也毫不示弱,虽说场面上一时间是被压制的情况,可在下头观战的人中多有武艺高强者,反倒看出了不少门道来。
说是那炎昭天虽看着是被动防守,却能在这么强劲的攻势之下仍旧战有余力,好一招以守为攻。
风淩彻大招已然使出,却依旧没能将炎昭天战胜,‘司火的功力果然不俗,能逼得让本宫使出所学多年的最后一击行风裂魄。只可惜在此招面前,从无人能破,你也不会是一个例外。
若是司火此时愿意认输,或许还来得及,否则,性命难保。’
炎昭天执扇站定,凛然道,‘生死有命,我等冥朝之人,岂能惜命而畏生死。不必多言,只管来战。’
风淩彻冷哼一声,凝住所有灵力,只见他的身影很快变得透明模糊起来,身后重新凝聚起来的身影,雪白的身躯,黑色的条纹均匀错落,而那圣兽的额头,金色的‘王’字赫然印在其上,竟俨然是一只白虎圣兽。
只见那圣兽虽然是风所化就,却是威风凛凛、气势汹汹,只是轻轻一掌踏地,便能震动整个皁角台。任谁都能够感受到其中所蕴含的撼天动地的力量,若是挨上轻轻的一掌,便只能是尸骨无存了。
冥朝之地以五灵为尊,传闻五州之地的最高秘法就是能召唤出五灵并且驱使这五灵的力量为自己所用。只是千百年来,召唤五灵的秘法也一直都是传说,未有人亲眼见到过有谁能真的召唤出五灵来。
这一次,这皁角台前的众人俱都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幕。千百年来的传说竟真的能在有生之年看到。真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说书先生说到这里也就停了下来,我正想知道下面的结果,他就来了一句,预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就硬生生把故事卡在了最精彩的地方。下面配合的伙计还恬不知耻地拿出了个匣子,请各位听客们看心情多少打赏些许。
那伙计走到我面前来,我才发现身量虽然不错,但看面庞明显是个姑娘家,这眉眼间和这在上头说书先生还有六七分的相似,想来应该是父女。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轻声开口,“两位公子可真真是画上的神仙人儿,不知道可否能打赏点什么,叫我们也沾沾喜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主动夸奖你了,哪里还好意思不给点打赏。我看这匣子里已经放满了钱铢,有多有少,有大有小,还有些简单的小首饰。果然这说书先生可真是个赚钱的行当,当初我也干过,只是没人家那么会赚钱,果然有个会说话的搭档就是不一样些。
我身上没带多少的钱,看了看阿淼,他拿出一小吊冥朝的钱铢放入匣子中,才算是打发了这个姑娘。
只是我多少有些失落,这还没听到最精彩的部分呢,还得给打赏,还得抓心挠肝地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行。
真希望有个人给我来个完整版的剧透啊!或者提前点播都行啊!
我忽然想到什么,招了招手把人家小姑娘招了回来,问她,“我要是多出点银两,你爹能不能给我把明天的内容讲了?”
小姑娘冲我腼腆一笑,“公子可别为难我了,这说书也有说书的规矩。再说了,您来听说书也就是图个乐趣,这一下子就都听完了,明儿后儿,可不就没有乐趣了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阿淼不动声色地就把我带出去了,“说书说书,自然是七分真三分假,你若是想知道这事儿,倒是可以问问我,我从前倒是听说过一些。”
“既然炎昭天能当上司冥,那么这场比武自然是她硬了,只是风淩彻既然已经召唤出了圣兽白虎,那么到底炎昭天能用什么办法赢了他,在众人面前显得她比风淩彻更厉害呢?”
“说书人怎么说我倒是不知道,但我听过有两种说法。
冥朝有五灵圣兽,这五大家族最精深的秘法是能召唤出相应的圣兽,既然风淩彻能召唤出白虎来,那么炎昭天若是也能召唤出朱雀来,这两圣兽的力量打一架,赢了自然就是赢了。”
“那第二种呢?”我有些迫不及待。
“传闻炎昭天和风淩彻曾经有过一段往事。这看在往事的份上,风淩彻是个男人,也该手下留情。既然炎昭天一心想要这司冥之位,为这往事,他也得先拱手相让。
有当年目睹了皁角之战的人说,炎昭天的最后一招明明是可以杀掉风淩彻的,在皁角之战中各家有生死之事都是寻常,可偏偏她在最后一瞬停了手。这许多人就说这二人之间怕是有些不能为外人道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