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以为楚少姬这么一闹的缘故,楚蝶衣和楚衡越的婚期被推迟了整整三个月。
然而这三个月的时间,楚少姬变得越发沉默,成日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修炼,而我也还是如从前一般,守着整个秋洛苑,等着外头的闲话碎语传进来,好知道楚蝶衣的近况到底如何。
我回忆着在离海之境中和楚蝶衣的往来细节,如果楚蝶衣的执念和所谓的白泽有关,那么此时的白泽到底在哪里?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楚蝶衣的命脉是紧紧和楚衡越绑在一起的,难不成楚衡越会是白泽?
我总觉得不是。
因为楚衡越的身上没有任何和兽相关的味道。从司镜寒的过去中我曾经感受到过白泽,但楚衡越的身上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白泽的气息和血脉。
但如果楚衡越是白泽的话,还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白泽封印了自己所有相关的气息和灵力,委身在一个人的身上;另外一种是楚衡越并不是本体,而是幻影或者分身,然后从白泽的身上单独剥离出来,也可以造成旁人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白泽的存在。
这种可能并非不成立。
而楚衡越想要吞并寒玄和灼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从幽冥蝴蝶谷现在的状况来说,几乎是不可能。但如果楚衡越是白泽的话,那就未必了。
我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对于上古所有的印象。因为上古之境开启的时候,我全程都是睡着的,所以对于上古那些年的事情,我完全只能够从阿淼和共工的只字片语中去推想。
灼原和寒玄的没落是因为寒玄的逆天而行从而同归于尽,那么在这其中,白泽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为何上古之境陨落之后,离海之境还能保存下来,白泽其中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到底阿淼和白泽之间发生了什么,才会让楚蝶衣孜孜不倦前来寻仇。
这一切,我都没有答案。
“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来了都不知道?”
我睁开眼睛,是楚少姬。
她仍旧带着那一顶帷帽,在我身边坐了下来,不论是神情还是声音,都十分疲倦。
“我在想,明天就是他们大婚的日子里,我是不是应该做些什么。”
楚少姬看了一眼,沉默着没有说话。
良久,她开口问我,“你来到楚园是为什么?你既然不是他派来保护我的,那么你来总有你的目的吧!”
“我来,是为了救一个人。”
“你的情郎?”
情郎?我听到这个称呼,觉得想笑,“如果他听见你这么称呼他的话,他一定觉得很可笑。”我顿了一下,勾起一抹淡笑,“我和他之间只是我喜欢他,特喜欢的是,别人。”
“是楚蝶衣吧!”楚少姬也是难得会说这么多话,她仿佛是累极了,“你会找到这里来,还有那天你说的要守护身边的人好好的,想来多半他在楚蝶衣的手里吧!”
“算是吧!”我捡起一小块石子,朝着湖心丢去,那石子在湖面跳动了三下就沉了下去,激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