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遇看看左右,如果有能打人的东西,她真想朝他身上招呼过去。让别人看着他喝,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
九歌得意:“你看着我喝,怎么感觉这酒更甜了。”
“没事,我就走了。”
这个男人真是欠踹。夏初遇懒得跟他计较,这家伙是个典型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的人。
“等一下。”
初遇:“还有事么?”
九歌满眼关切:“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初遇摊手,无所谓道:“简历投了不少,全部都石沉大海了,一个回我信息的都没有。我估计还得失业很长一段时间。”
她都快要不抱有希望了。
九歌:“要不,来我们公司吧。你也知道大林走了之后,我的经纪人一直空着。出了大林这样的事,别人我就更不放心了。所以,来帮帮我。”
初遇连连摆手,“那可不行,我对你们的圈子一点都不了解,肯定干不了。”
九歌:“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其实这个圈子也没有很复杂,我记得谁跟我说过,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初遇:“九歌你太看得起我了,不是我谦虚,而是我对你们的圈子不感兴趣。所以,多谢你的好意,恕我不能答应。”
九歌退一步,“要不这样你继续找工作,空闲的时候来给我客串个经纪人,算来帮帮我?不管你干多久,工资全勤,六险一金,其他全都满足你的要求……”
听到九歌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夏初遇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道,“让我考虑一下。”
见她松了口,九歌便道好,“只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不要让我等太久。
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好像是男人跟女人表白或者是求婚的时候经常会用到的话术吧?怎么到她这儿,成这样用的了?夏初遇忍不住皱眉,心里怪怪的。
“喂,喂,夏初遇你到底还走不走了?队长他们说也要去酒吧,今晚没有演出,专门去喝酒。”百会突然锵锵锵的敲门,生怕九歌会欺负初遇。
“来了。”
“大家都喝酒了,我让司机送你们。”九歌道。原本他也打算跟着一起去的,但是想到最近落下来的工作,还有新歌的曲子没有定下来,只好作罢。
也怕因为自己跟着去,让大家没法大大方方敞亮的到舞池去玩。
果然,太受欢迎的人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
来到夜色月酒吧的时候,老兵早不知去向了,只留下宫南卿在这里当东道主。都是熟人,大家也不矫情,随便找了一个大厅的位置,没有去包厢。
“拿酒,拿酒。”队长道,“九歌家那几瓶酒一瓶都得十几万我都没敢放开了喝,找小妹要啤酒,我得放开肚皮大喝一顿。”
小白:“我也先来啤酒。九歌家那杯子太精致了,我都不敢使劲和大家碰杯。咱们还是用大马克杯喝扎啤来得痛快。”
队长:“用啥马克杯啊,直接对瓶吹。”
夏初遇见大家在九歌家里都没有喝好,因为是她把人带去的,总感觉自己没有做好,就道,“我去酒窖拿酒,我知道好酒在哪儿。”
小白:“我去帮你。”
初遇连忙摆手,“不用。你们稍等一下,马上就来。”
高经理马上招呼侍应生给大伙儿上了几大杯生啤,又去楼上告诉宫南卿队长他们来了。
宫南卿喝了杯水,道知道了,就下了楼梯。见楼下初遇没在,直接便问,小夏呢?
队长道,去酒窖了。
宫南卿:“你们放开了玩,账单算我的。”
然后转身去找夏初遇了。
酒吧这生意到底是有多好啊?!短短两三周没来,她藏酒的地方居然已经不在了,早已堆满了酒箱,不仅如此,现在还储备好几个橡木桶的红酒。这是要来原汁原味的啊!
酒窖还是原来那个酒窖,只是放得更多更紧密了。原本五排酒架子,现在变成了八排,相对来讲这过道就更窄了,仅能容一个人或一个酒吧推车竖着通过。
最里面,还存放了上好的七几年的陈酿。一边找酒,夏初遇一边啧啧不休,到底是资本家,会吃会喝会享受。就这一瓶酒,都够她一年多的工资了。
有人喝好酒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有人用好杯子都不敢跟别人碰杯。果然,人跟人之间不能比,人比人气死人。
宫南卿来到酒窖时,就看到初遇撅着屁股在酒架下面找什么。
他自然知道她在找什么,微微一笑,走过去,“借过。”
被这个突然的借过吓了一跳,初遇站起来发现是宫南卿这才放松了一口气。她站起来,侧过身子后背紧紧贴在酒架上,给宫南卿让道儿。
因为过道太窄,宫南卿也只能侧着身子向前走。经过夏初遇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停住了。
两个人距离太近,呼吸着彼此的呼吸。
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夏初遇皱眉:“你喝酒了?”
宫南卿摇头想否认,又点点头,“嗯,喝了一点。”声音沙哑压抑得暗沉,他低头看了看胸前黑黑的小脑袋,努力忍着去触摸她的长发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本就空间狭小,他这一呼吸,空间更小了。
夏初遇绷着身子僵硬的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了他。以前从来都觉得自己的胸有小,可是今天竟然觉得大得碍事……尤其是怕那处碰到他身上。
夏初遇又往后缩了缩,吞吞口水结巴道,“你……你……你干嘛?”
宫南卿看她紧张得涨红的小脸,很不满意地反问,“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我……我叫……我又没叫你离我这么近。走开。”
伸手就要去推开他。
两个人贴得这么近,他也不舒服。她身上淡淡的樟树香混着露水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身子似有若无地婆娑着他的,同样叫他抓狂。
但,如果只是靠近一点点就叫他怂了,那他还是个男人么?强忍着某处的不满,他抓住她素手,“你以为我想靠近你?自作多情,你的头发缠我扣子上了。”
夏初遇低头一看才发现,果然,自己的头发好巧不巧地正缠在他衬衫的扣子上。
“别动。嘶,疼。”
宫南卿无语轻笑,“不是你叫我走开的吗?”
初遇都要哭了,这是什么情况?“等我一下,头发,我的头发。别动了,疼。”
她低头去解自己的头发,可是解了半天也没有解开。酒窖里灯光昏暗,看不太真切,不好解。
“要不,我把衬衣脱了?”宫南卿好心的提意见。
“不用,我可以,再试试。”夏初遇低着脑袋,几乎要靠在他的胸膛上了,“我说你别动啊,疼,疼死我了。”
宫南卿:“你叫我不动,我也不舒服啊。”
夏初遇:“……谁叫你选这个通道的?旁边那几个通道不是更好吗?”
宫南卿:“这个通道灯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