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月尘这才回头,让身后的太医一一上前为樱容华诊治。
本来这些大夫心里也是不愿的,毕竟经过方才这么片刻的功夫,先是那位兰先生出言不逊,又是这些所谓的太医看不起他们,谁心里都记了个清清楚楚。
今日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们也在街道上听到了一二,因为这位容华公主害得将军府小姐下狱,如今若不是离少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他们怎么会为这个心思不善的容华公主诊病?
不过如今既然已经诊上,且不说容华公主的身份,就是为着离月尘再三的仗义执言,他们定然也不会大意的。
然而这些大夫一个个的把过脉搏,却又退了下来,这容华公主所中的毒奇特无比,从脉象上看,他们竟然看不出任何的破绽。
一众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方才的太医见此却出生嘲讽道,“看来离少主所找的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啊!这么多人竟然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来!”
这一次离月尘还没等开口,墨七夜却冷声道,“如从看来,几位太医也没看出来个所以然来,竟然还不抵这些平民医者?甚至更是添居高位...本王倒是可以将你们都发落了也不为过了!”
墨七夜的声音一落,几个太医立马身子一颤,连忙跪下连声说道,“微臣不才,还请七皇叔恕罪!”
墨七夜冷哼一声,却并没有出声回应的意思。
可墨七夜不出声,这些个太医也不敢起身,一边樱韶国的太医也苦不堪言,毕竟本来他们也不受七皇叔的管制,可偏偏这些个太医自己技术不行还要出言不逊,现下惹了七皇叔不快,方才那话却将他们几个也嘲讽了一番。
“回七皇叔,草民倒是有一个发现!”
就在一众太医僵持间,却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方才那群太医中有一位年级约过半百的医者走到墨七夜的面前,行礼说道。
离月尘秀眉顿时一挑,看向了墨七夜。
这些个大夫都是他随便搜罗的,其实目的只是想无论今日查出来什么,也好将各种的缘由借他们之口传出去,并没有真的想靠他们力挽狂澜的意思,却没想到...竟然还真的有人站了出来,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人竟然最先向墨七夜汇报,而不是将他们请来的他。
所以,这个人...十有**十墨七夜的人咯?
没想到墨七夜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墨七夜脸上并没有什么波动,离月尘猜得不错,这位医者也的确是他的人,桃花眸没有半分躲避的迎上了离月尘的目光,也算是直接承认了。
这个时候,一直被晾在一旁的墨珩终于抓住了机会找点存在感,“快些禀报,若是救好容华公主重重有赏!”
那位大夫看了墨珩一眼,才接着说道,“草民曾有幸知道这毒药,这毒药乃是前朝一善毒家族发明,这种奇毒名曰碧落散,中毒后三个时辰会毒发陷入昏迷状态,唯有在三日内找齐这碧落散的七七四十九味毒虫毒药才能有解救之法!”
这大夫一一说完,却并没有说具体的解救方法,墨珩再次开口,“既然如此,是否能找到解救方法?”
墨珩十分急切的开口,似乎已经忘了墨七夜的存在。
那大夫面色平静回到,“恕草民没有确切的解救之法,唯一可以一试的办法就是割腕放血,然后从容华公主的血液中找出那四十九种毒物,方能有一丝希望!”
一众的太医一听,纷纷大惊失色,如此办法...想要找出其中的毒物何其困难?简直就是希望渺茫!
“方才...大夫说这毒是中毒之后三个时辰发作陷入昏迷?”墨七夜忽然开口。
那名老大夫立即回道,“回禀七皇叔,是!”
墨七夜微微勾了勾薄唇,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那么...容华公主是何时发作的?”
樱韶国的太医面面相觑,似乎略作思考了一会儿,其中一个才开口说道,“大约是今晨卯时左右,臣等才受命而来!”
墨七夜面色阴沉,却不语了。
一边的离月尘才朗声开口嘲讽道,“既然如此,那么也就是昨夜子时左右中的毒,又如何能与将军府小姐扯上干系?樱韶国的人既然就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去回禀皇上将将军府小姐下狱?”
“这...”一众的太医面面相觑,却说不出话来。
这毒是何种毒药他们看不出来,更别提判断容华公主的中毒时间了,而回禀皇上派人拿下将军府小姐也是太子手下随行的兰长卿的命令,与他们这些太医可没有关系啊!
墨珩听了这话先是一愣,才转头看向了墨七夜,见他脸色十分阴沉,敛眸咽了咽,结果再抬眸时,墨七夜竟然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就连离月尘和离月裳二人的身影也快踏出门口了,只留下墨珩一个人在原地愣怔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此时那些大夫也要纷纷起身告退,而另一边樱韶国和菱韶国的太医仍然面面相觑,墨珩心里没来由的有些烦躁,立马语气十分不好的开口,“既然没有办法,那就按照方才那大夫的方法放血毒,若是救不了容华公主,你们就全都给她陪葬!”
说完这话,墨珩也拂袖离去。
留下一屋子的太医满头大汗,可有没有办法。
方才提出来那办法的大夫早就跟着七皇叔离开了,可这放血查毒一事说来简单,又谈何容易啊!
而墨七夜从房间出来,便见着院外的兰长卿和墨笙对坐,石桌上似乎还放着一壶仍冒着热气的茶水,桃花眸只稍作停留便离开了,那一抹冰冷的目光刺的兰长卿心底一痛。
墨七夜的身影离开,离月尘和离月裳也紧跟着离开,一众的大夫也不落下。
坐在兰长卿对面的墨笙捕捉到兰长卿眼底的痛色,冷淡的眸子微微一敛,“你既然早已经做出了抉择,便知早晚有一天会站在墨七夜的对面,而我...亦会站在你的对面。”
兰长卿的动作一顿,稍作片刻便像若无其事一般继续饮茶,“知道与否又如何,无论我如何做,都已经回不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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