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郑一席有什么问题?”
我错愕的向一剑归尘询问道。
“他生病了,好像很怪的怪病。一直卧病在床,而家里的事情,则是全部交由两个幕席先生在管。对了,其中一个幕席先生,就是何东瀚!”
一剑归尘随口向我说道。“何东瀚不知为什么能够入主郑家,且成了郑家的幕席先生。倒是郑一席的几个子女,却都不在身边!”
“郑一席有一子三女,长子郑钰山。长女郑蕴灵、次女郑梓彤、小女郑玉淑。与中昱纠缠不清的,也就是他的小女儿玉淑。”
葛桂昌闻言,适时的开口介绍道。“郑家的生意,郑一席也已经逐渐的交由郑钰山来打理。或许钰山那孩子常年在外,无法兼顾太多。但他几个女儿女婿,却不应该不在他身边照料!”
“嗯,看来郑家还的确发生了一些特殊的事情。而这些事情的背后,恐怕也少不了何东瀚的推波助澜!”
我皱了皱眉头,继而喃喃自语道:“何东瀚为什么突然出现在郑家?为什么要帮着郑家争夺葛家的风水宝地?而且,还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最重要的是,何东瀚是如何发现葛家的风水宝地之中,藏着真龙脉?”
“晋升兄,你在想什么呢?”
一剑归尘疑惑的问道。
“哦,没什么。”
我随口回了一句,且摇了摇头。
“先生的意思是,郑一席受到了何东瀚的胁迫?”
葛桂昌仔细想了想,突然向我问了一声。
似乎葛桂昌也嗅到了什么不一样的味道,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葛桂昌能够通过我的一句话,而察觉出郑家的蹊跷,实在是不简单。
“谈不上胁迫,不过,何东瀚的蛊术,可是一流啊!”
我轻叹了一声,旋即向葛桂昌说道:“葛老爷,我决定前往郑家一趟,如果郑一席当真是被何东瀚动了手脚,那我便一定要出手相救。另外,归尘兄继续追查黄粱公的踪迹,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他,如果找不到黄粱公,便不能探知他要搞什么动作啊!”
“也好,其实老朽与郑一席罢手言和以来,便是惺惺相惜。如今老朽也是怀疑他被人蛊惑,倘若真是受到了控制,先生出面搭救,那倒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了。”
葛桂昌连连点头,且一脸感激的表情,向我又说道:“只是,何东瀚入主郑家,恐怕已经将郑家的大权掌握在他一人的手中。到时郑家危机四伏,先生去了,不免要多加小心才是!”
“葛老爷放心,我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随口应承了一声。
“嗯,那你多保重,黄粱公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
一剑归尘点头说道。
出了葛家的大门,我四下里扫视了一眼,继而来到大街上,买了一些点心。提着一包点心,我缓步来到郑家的大门前,叩了叩门。
开门的门房伙计,当即认出了我,不禁恭敬的笑道:“原来先生,先生何来?”
“哦,我是来探望你们东家郑老爷的!”
我微笑着向门房伙计说道。
“原来如此,那先生请进来说话。我这就先一步进去禀告吴大先生,对了,还有何大先生!”
门房伙计像是把何东瀚的名字给忘记了,赶忙恭敬的加了进来。
“何大先生,莫非就是何东瀚?”
我皱了皱眉头,且明知故问道。
“不错,正是起初的何东瀚何大师,如今已经是我们郑家的幕席先生,与吴大先生平起平坐。现在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必须要请示何大先生,才能知道怎么办!”
门房伙计恭敬的向我回了一句,便是一路小跑的去了后院。
我缓步来到前院的厅堂之中,并顺势坐下等候。
不多时,先一步前来迎我的,倒是吴大先生。见到我,吴大先生先是错愕的看了看我,继而客气的拱手作礼,道:“晋升先生,没想到你能来。但不知你现在来我们郑家,所为何事?”
“郑老爷生了病,我好歹也和郑老爷有过一面之缘,自然应该前来探望。吴大先生,是否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我微笑着向吴大先生询问道。
“哦,当然没有,晋升先生乃是贵客。既然有贵客登门,无论如何,我们主家也不应该怠慢分毫。再说,晋升先生又是专程来探望我们家老爷的,更是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
吴大先生感慨之极的叹道。
“既如此,吴大先生又叹个什么气?”
我苦笑着反问。
“这……待会儿晋升先生见到了何东瀚,也就明白了。如今我们郑家的事情,全部由他来做主。而我,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幕席先生罢了!”
吴大先生再次摇头叹息道。
闻言,我不禁再次皱起眉头,没想到郑家的情况变得这么复杂。而何东瀚,竟然也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短短的时间内,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陈晋升,你来做什么?”
就在这时,厅堂外,何东瀚冷笑一声,问道。
“何东瀚,我来做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扭头看了何东瀚一眼,淡淡的回了一句。
“当然有关系,我如今乃是郑家的幕席先生,而郑家的大小事务,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能办理。你来到郑家,这么大的事情,我怎能不过问?”
何东瀚再次冷笑,且一脸不屑的打量了我一番。“你提着那么一包点心,总不会是来送礼的吧?只可惜郑家家大业大的,也不差你那么一包东西。不如你还是自己拿回去,慢慢吃吧!”
“何东瀚,我说过,我来郑家,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而且,我是来探望郑老爷的,难道,你连郑老爷的主,也能做?”
我没有丝毫的退让,冷冷的反问道。
“郑老爷重病在床,我作为郑家的幕席先生,理应担起这份责任来。所以,你来到郑家是何目的,我尚且不知,当然要问个明白才是!”
何东瀚冷笑连连,似乎存心刁难。
“郑老爷病重,我作为郑老爷的朋友,自当前来探望。难道探望病者,也要受到你这位幕席先生的阻拦不成?”
我振振有词,再次说道。
“当然,探病乃是人之常情,我当然没有阻拦的意思。”
何东瀚随即点了点头。
“既然你不能阻拦,便不要再存心刁难!”
我顺势提起了点心,且向吴大先生说道:“吴大先生,烦请带路。”
“晋升先生,这边请!”
吴大先生忙客气的作了个邀请的手势。
“陈晋升,且慢!”
何东瀚忽然又叫住了我。“陈晋升,前番你说过,你乃是葛家的幕席先生。如今,你又说自己是郑老爷的朋友,难道你不知道郑家和葛家的恩怨?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前来,对于郑家,又有什么企图?如果这些不说清楚,探病之事,还是作罢了吧!”
“何东瀚,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仅仅作为郑老爷的朋友,前来探个病,你如此百般的刁难,难不成,那郑老爷的病,是你做的手脚?你怕我看出端倪,故而有意阻拦我?”
我冷笑一声,且扭头盯着何东瀚看了一眼,冷声问道。
“陈晋升,你不要血口喷人,郑老爷的病,乃是因诸事繁忙,积劳成疾所致。我何东瀚身为郑家的幕席先生,自然是要为郑老爷考虑周全,又怎么能对郑老爷下黑手?”
何东瀚顿时恼羞成怒的指着我大叫一声。
“呵呵!既然不是你何东瀚动的手脚,那我前往探望郑老爷的病情,自然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你又激动个什么劲?吴大先生,我们走吧!”
我笑了笑,且转回身,随着吴大先生的指引,我们一道走出了厅堂。
来到后院的卧房之中,只见门前还守着两个护院。两个膀大腰圆的魁梧壮汉,一看我和吴大先生到来,瞬间将我们挡下。
“没有何大先生的吩咐,任何人不准靠近我们家老爷!”
其中一个护院冷冰冰的向我念叨了一声。
“哦?你们到底是把郑老爷安置在房间内修养病体,还是把郑老爷软禁在里面啊?如今探望郑老爷,居然还要听从何东瀚的吩咐?”
我当即愣了愣,且扭头看向了吴大先生。
但见吴大先生一脸苦涩的冲我点了点头,并低声补充道:“晋升先生,你现在也看到了。郑家无论大事小事,都要请示了何东瀚才行,否则任何人都不再拥有专权!”
“让他们进去吧!”
此时,身后方向传来了何东瀚的冷喝之声。
听到了何东瀚的吩咐,两个护院当即转身让了开去。我莫名的扭回头,与不远处的何东瀚相视一眼,且忍不住笑道:“何东瀚,你如今在郑家,倒是真威风!”
“一切都是为了郑老爷的安危着想,还请理解!”
何东瀚当即回了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来。“万一遇到什么居心叵测之人,我们郑老爷岂不是危在旦夕?相信你陈晋升,总不至于对郑老爷下杀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