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是困难的,最起码找寻八十一根木棍,就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
再加上布阵,一个多小时便也就过去。
因为怕被人发现,他们布阵的时候,需要来来回回很多趟。
一切成型之后,已经是到了后半夜了。
在主机监控室内,那值班的两人,有些奇怪的朝着仪器上看了一眼。
这仪器总是莫名其妙的滴滴响,可是当他们去现场勘查的时候,又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仪器是出问题了吧,明天让后勤赶紧过来看看。”两人在仪器旁边捣鼓了半天,那仪器仍旧兀自滴滴滴的响着,丝毫不搭理这两人。
其实,仪器并没有任何的问题,它的确是检测到了库房那边有异动,只不过由于阵法的原因,监控照不出来。
他们亲自去查看的时候,夜晟一群人早就藏了起来,最后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当库房门打开的时候,仪器那滴滴声又加重了几分,两人这回只是幽怨的盯着那仪器看了一眼,便又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了。
库房的大门,在宫初月几人进去之后,又缓缓关闭。
这时候仪器突然停止了,没有了仪器的滴滴声,整个机房内,安静的有些吓人。
两人又疑惑的抬头看了一眼,眼前这一幕,令他们确信这仪器可不就是坏了么。
干脆也就不再搭理它了。
殊不知因为他们的这一疏忽。
宫初月带着夜晟和云奚,竟然搬空了半个库房。
在库房内,宫初月找到了避火服,原本想拿了避火服就走的。
可是,云奚此时却是走不动道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那些装备:“来都来了,不带些回去,岂不是太亏了?”
此时,三个大男人,齐齐站定,就这么盯着宫初月。
他们想要搬,那也得宫初月同意呀,血石在宫初月的身上,他们想要搬的话,也是有心无力的。
“看中什么就拿吧,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偷偷摸摸进来了。”宫初月想了想,她也不可能继续回到这里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将血石给装满了。
若不是实在装不下,她可真是打算,将整座库房给搬空的。
那些大件的东西,她拿回古代,也没什么用,干脆也就都抛弃了。
当他们开启了库房大门,出去的时候。
机房内的仪器又开始滴滴的响了起来,值守的两人有些恼火,狠狠的拍了拍那仪器:“我还真不相信,今天还制服不了你了!”
然而,就这么重重一拍之下,仪器竟然又不响了!
“果然是坏了!”
另一人应和了一声,又开始忙活了起来。
殊不知,那仪器不响,是因为宫初月几人已经出了库房,仓库大门早已经关闭了。
在临走之前,夜晟拔掉了阵法最外面的几根木棍,随意的插在了其他的位置。
阵法瞬间失效,只剩下了细长的木棍,在夜色中孤零零的立着。
直到第二天的早上,轻点人员到了库房这里的时候,才发现了地上竟然不知道被谁给插上了上百根的木棍。
“谁这么闲得无聊?”
“我看是值守的时候太困了,留着练身手的。”
“赶紧的清点库房了。”
几个人拿着清单,执行每日任务,打开库房大门的瞬间,却是直接傻眼了。
“这是什么情况?快!拉响警报!”库房内的场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哪里还顾得上清点,赶紧汇报上级去了。
所以,宫初月几人随手做的一件事,却是在现代造成了无比轰动的效应。
整个组织高度戒备了起来,动用了一切的人力物力,查询昨夜发生的事情。
可惜的是,昨夜整个大本营内,所有的监控都没有任何的线索,唯一有的便是那能源探测器异常的警报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此时,在下面那些组织成员中,已经有了一个说法,开始悄悄的流传开来:其实,昨夜来的哪里是什么贼,或者间谍?分明就是外星人啊。
要不然怎么解释,凭空消失的大半个仓库的东西?
早已回到了血石内的宫初月一行人,哪里有心情管现代发生了什么?
早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血石之外,此刻夜晟和娄苏已经穿上了避火服,站立在了那黑点之上。
“小姐,他们真的不会有事吗?”南橘紧紧的盯着墙壁上,爷和大师兄的身影,心底还是非常的担忧,就那么点大的地方,还要挤两个人。
这避火服也不知道靠不靠谱,在他们的旁边就是汹涌的岩浆。
这怎么看都很危险的样子。
“不知道啊。”宫初月这一颗心可是一直悬着的,她就是不清楚夜晟能不能解开那机关,所以才着急啊,南橘再这么一问。
她这一颗心都快开始颤抖了。
南橘原本还想问几个问题的,可是青衣却是站在她的身后,悄悄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在南橘回头的时候,青衣对着她摇了摇头。
王妃已经急到脸色发白了,南橘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这不是在王妃的伤口上撒盐么?
南橘经青衣这么一提醒,这才发现了宫初月的不对劲之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只能安安静静的站立在了一边。
宫宛如自打进了这血石之内,一直都是安安静静安分守己的,其他人会好奇的到处看看。
但是,她却是一直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
这期间,也只是由南橘带着,去了一次厕所而已。
在其他人看来,宫宛如的这种行为似乎是有些难以理解,但是站在她的角度,却是不难想通的。
她身后的家族,现在还站立在宫家的对立面,这血石里面的秘密,只怕是宫初月最大的秘密了,如若被有心之人给发现了,到时候对她严刑逼问的话,宫宛如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扛得住那些刑罚。
所以,她宁可自己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那些人便也不能从她的嘴里问出些什么来。
只不过,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默默而为,其他人根本不清楚,宫宛如自然也没打算告诉别人。
在血石之外,夜晟仔细的盯着那脚下的方寸之地,深锁的眉头一直不曾松开过。
“倘若不出我预料的话,解开机关的核心,应该是在这岩浆底下。”夜晟对着一直站在他旁边的娄苏轻声说了一句。
“那岂不是没办法破解了?”娄苏看不出这机关的所以然,所以一直都是将希望寄托在夜晟的身上的,可是现在夜晟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娄苏瞬间便觉得郁闷了。
看来,这一次书院派给他的任务,只怕是没有办法完成了。
“有。”夜晟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不是没办法,只是这办法不能说,一旦说出口,宫初月绝对不会同意的。
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不打开这机关的话,他们所有人都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