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丝毫都没有留意到,一直侧身躺在床内侧的宫初月,那明显僵硬的身子。
夜晟却是在说了这一番话之后,又什么都没说了。
宫初月的内心,简直是抓狂的要死,这男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什么叫云奚说他就觉得便是?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宫初月原先已经稳定下来的情绪,在瞬间便又不对劲了,然而夜晟竟然合衣在宫初月的身侧缓缓的躺了下来,伸手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
两个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当中,夜晟为自己终于弄清楚了心底的情感而感到高兴,但是宫初月却一直钻在那牛角尖中出不来了。
在她看来,夜晟可以说自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但是弄来这么一个借口,来打发她,这算是什么鬼?
这一夜,宫初月睡得分外的不安稳,但是夜晟却是一直在她身边,睡得香甜,宫初月简直就快被折磨疯了。
“王妃,王爷,宫里来人了。”翌日一大早,南橘满面愁容的在房门口敲了敲门,若是有得选,她一百个不愿意这个时间来打扰二人,王妃那个起床气,可真不是一般的厉害。
果不其然,宫初月烦躁的卷起了被子,将自己整个给闷在了被窝内,夜晟便这般暴露在了外面,然而宫初月却是突然便坐了起来。
与正爬起来的夜晟大眼瞪小眼的。
“宫里为什么会来人?”宫初月满脑子都是问号,这么一大早的,宫里来人?那人岂不是天还没亮便开始出发了?
“去看看不就知晓了?你再睡会吧。”夜晟看了一眼宫初月,体贴的帮她将散开的衣服领子整理好,这才打理了自己后,开门出去了,他不习惯丫鬟伺候,但是有宫初月在,他的院子里便也不留小厮了。
宫初月坐在床上,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她是匆匆洗漱过后,头发都来不及打理,便朝着前厅跑了过去。
正巧的,听到那公公的话:“晟王,此行凶险万分,您也是知晓皇上的脾性,不是老奴几句话,就能够阻止的。”
公公满脸担忧的模样,看着夜晟,但是宫初月却是来晚了,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她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是听到了一句凶险万分。
到底何事,能够让他们这般担忧?
夜晟点了点头,淡淡的应到:“此事本王自有论断,公公回去给皇兄复命便是。”
夜晟的语气平稳,宫初月想通过这些来判断出了何事,根本毫无头绪。那公公看起来似乎是晟王这边的人,应了声事之后,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密函,递给了夜晟,便匆匆离开了。
“既然来了,就出来了。”夜晟在主位坐下,朝着宫初月的方向看了过来,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直接便打开了那密函。
宫初月看了一眼夜晟,缓缓自暗处走出,眼神却是一直紧紧的落在了夜晟手中捏着的密函上,她很好奇那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想看?”夜晟扬了扬手中的密函对着宫初月勾了勾唇,虽然密函上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是夜晟的心情却并不糟糕,相反的还带着一丝愉悦。
“不想。”宫初月绷着脸,回了一句之后,随便找了个位置便坐了下来,根本连瞟都没瞟那密函一眼:“我只是感兴趣,皇宫内又有什么事情。”
宫初月缓缓的说着,早些知晓了,她也好早做打算,皇宫那地方的人,可不像丞相府的女人般这么的好糊弄,那一场狩猎,便已经让她心惊胆颤了。
那一天,因为她一人,而死了那么多人,唯一活下来的隐主还需要静养上数月身体才能够康复,但是想要痊愈的话,那就不知道还需要等上多久了。
“明日有宫宴,据说皇上要在宫宴上为梦楼国公主赐婚。”夜晟收气了手中的密函,将刚才公公来的目的告诉了宫初月。
梦子灵在他和宫初月大婚那一日的闹场过后,便一直没有出现,只怕不仅仅是毁容这么简单了。
那一日,他可是清楚的看到,在梦子灵的脸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溃烂的,也不知道宫初月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赐婚给谁?”宫初月一下就来了兴致,那一个已经被她毁了容的女人,还能够赐婚给谁?她毁的容,可不是什么仙露就能够治愈的伤疤!
那可是脸上的肉都过敏溃烂了的,梦子灵那个女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她的容颜!若不是杀了她会惹下很多的麻烦,宫初月早就杀了她的。
“二皇子。”夜晟缓缓的吐出了这两个字,一双眼却是紧紧的在盯着宫初月,生怕他会看到令自己恐惧的一幕,但是很可惜,宫初月对于二皇子这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在夜晟以为宫初月已经走神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兴奋的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的说道:“你给我的那五十名隐卫呢?在哪里?”
“城外。”夜晟莫名一愣,心头划过一抹不满,这个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竟然还在想着隐卫的事情?他就这般的不招她待见?
“什么时候方便带我去见见?”宫初月已经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上一见上次选出来的五十名隐卫了,那五十人是她选出来的资质奇佳之人,虽然这里面也有夜晟的功劳。
但是,宫初月此刻却是不想提,她心里的那道梗还没过的去,夜晟别想要就这样的糊弄过去。
夜晟不解的看了宫初月一眼,去见那些人有这么重要吗?比他还重要?
尽管心里是万般的不舒坦,夜晟还是酷酷的说了一句:“此刻。”那冰冷傲娇的模样,又像极了宫初月初次见到他的时候,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宫初月心口有些微微的不舒服却也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回头朝着南橘低声的吩咐了一句:“将我准备的那套衣裳带过来。”
南橘满面愁容,应了声是,在拐弯出去后,遇上了被夜晟派出来准备马车的青衣,南橘有些犹豫的唤住了青衣:“青衣大哥。”
“何事?”
“你说王爷会责怪王妃吗?”南橘满面愁容,她最为担忧的便是王妃被王爷给责罚了,王妃是这般的要强,在丞相府那一堆女人中间讨生活,王妃不要强早就死了,可是现在是在晟王府,王妃与王爷相处的时候还是这般的要强,两人谁都不让谁,如此下去当真不会出事吗?
青衣有些无语的看了一眼南橘,这丫头难道就没看出来,只要王妃不责怪王爷,那就万事大吉了吗?可是他要怎么开口?这可是关乎王爷的面子的!
最后,他只能摇了摇头:“爷不会责怪王妃。”说完青衣便飞快的溜走了,他当真是害怕南橘再问出什么惊悚的问题来,他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