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着白芨和欣瑶一起来到了屋里。
一大群人已经坐着等着了,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这一大桌子的菜肴都是宫初月亲手准备的。
“我忘记了,桃花需要吃这些吗?”宫初月神色有些尴尬,她就记得去找他们一起来吃饭了,却是忘记了,欣瑶到底需不需要吃饭,毕竟人家是一株植物啊……
所以这就有些尴尬了,万一人家不需要吃饭的话……
她这一桌子的菜,还是为了庆祝欣瑶化身成人做下的。
“当然需要啦,以前还是桃花的时候,我们需要吸食每日的晨露来维持生命,现在自然是吃饭了,呵呵呵……”欣瑶觉得这样的宫初月当真是可爱的紧的,而且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关爱。
有人为她做吃的哎,以前她在后山的时候,为了能够有一滴灵气浓郁的晨露,还得耗尽精力去采集争取,现在这么轻易的就来吃的了……
“那正好,满桌子都是为你准备的,坐下吃啊!”宫初月稍稍的松了口气,此刻她已经将欣瑶当成了自己的另外一个孩子。
不禁深切的觉得,养孩子真的是一件费劲的事情啊。
要操劳他的吃喝拉撒,还要担心他的心理健康。
像白芨这样,根本不需要人操心的孩子,真的是没有了!
像欣瑶这样的女孩子,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一旦营养跟不上了,就会影响到她的身体。
所以,她根本不敢怠慢啊,像欣瑶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哪里会自己弄着吃啊?想必她连花钱都不知道要怎么花吧……
况且,欣瑶长的真的是太美了,要是带出门的话,还得担心她被坏人给揩油欺负了,操心的事情一大堆。
宫初月幽幽的叹息了一声:哎……原本还想要生个女孩儿出来给白芨作伴的,现在想来真的是太无奈了。
白芨都是天赐的了,也不知道她这个肚子什么时候还能再有动静,莫非她这辈子就与孩子无缘了么?
不靠着天赐都不能自主的怀孕了?
一顿饭,别人吃得无比开怀,宫初月倒是觉得索然无味。
完事之后,干脆坐到了院里的秋千下,看着星空发呆。
此刻的宫初月易容着一张陌生的脸,就这么傻乎乎的盯着星空。
外面监视着这院内之人也弄不清楚,这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到底是谁。
下人不像下人,主子又不像主子,弄不清楚她的身份,也就没有办法汇报给宗门。
最后,无奈之下几人商议着干脆不汇报给宗门了,横竖这炎龙狱的夜晟和宫初月都没有回来,这些不重要的人是否回报根本无足轻重。
万一汇报了,他们还生怕遭受到了主子的责罚。
所以,这么一桩重要的事情,那几个人也就这么的忽略了。
直到第二日的时候,炎龙狱的人出现在比试场上,他们才终于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此刻的宫初月一个人静静的坐着,待夜晟处理了公务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靠坐在秋千架上睡着了。
夜晟无奈的将宫初月给搂进了怀中,宫初月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便动了动脑袋,很是自觉的在夜晟的怀中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靠着。
“在想什么心事呢?”夜晟知道宫初月已经醒了,他薄唇轻轻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吻。
声音略带嘶哑,又暗含着无限的温情。
“就是在感叹,女人难养啊。”宫初月闭着眼,闷闷的说了一句。
“那该如何是好?为夫还想要娘子再生个小公主的。”夜晟薄唇紧紧的抿了起来,神色看起来很是担忧的样子。
他故意拔高了自己的音调,让他的情绪听起来略带一丝失望又显得有些不满一般。
果然,宫初月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抬起了头,很是诧异的瞪了他一眼。
她只是说说而已啊,没想到这家伙来真的啊!生一个白芨已经去了她半条命了,再来一个这样的女儿的话,她要怎么办?
会不会直接就被雷劫给劈死了?
白芨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经受雷劫了,那大部分的伤害全部都被她给吸收抗住了,那时候痛苦的感觉,宫初月都不忍再去回想。
一想到还要再生一个亦或者是两个,她这心里就一揪一揪的疼的厉害。
最可怕的是,她生白芨的时候,夜晟还不在她的身边!
那时候的夜晟已经去了魔界,将自己祭奠给了魔主……
思及此,宫初月不禁又红了眼眶,这样的悲剧她已经不愿意再经历一次了,也无法承受第二次。
所以,一切还是维持原状就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吧……
“这就生气了?为夫不过是逗你玩。”夜晟轻笑了起来,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宫初月的耳边响起,像是电流一般蹿进了她的心底。
宫初月知道,夜晟是喜欢孩子的,他也是想要更多的孩子的,可是她有了心理阴影,还要怎么生?
宫初月默不作声,她努力地说服自己,再生一个吧一个就好了,可是那种恐惧和胆怯总是会在第一时间冲出来,对着她嘶吼着。
无奈的摇了摇头,宫初月幽幽的说道:“一切似乎都是我多虑了,就连白芨都是靠着上天赐予的,想要再度怀孕似乎很困难呐。”
说完,宫初月就对着夜晟笑了。
她的笑容明媚,像是一朵绽放的莲花,带着清冽的香气撞进了夜晟的眼眸深处。
这一晚,他们相拥而眠睡的深沉。
天色大亮的时候,掌命司操持的比试也正是的进入正轨了。
各大门派,无论是大宗门还是小门派,都依照规定的时间,带着比试的弟子进入了场地之内。
眼看着距离正是比试开始的时间已经越来越近了,炎龙狱的人却是迟迟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甚至连一个人都不曾到来!
“依照我看,炎龙狱就是怕了 !”各大门派中,有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坐在了评委席上,他捋着胡子很是不屑,他对炎龙狱的态度自始至终没有好过。
此人,便是掌命司长老之一。
在他身侧的另外一个穿着青衣布衫老人家倒是重重的哼了一声,似乎对他身侧的这个掌命司的长老意见很大。
虽然大家同为评委,却是来自各大门派挑选之人。
依照他们的身份修为和在神界的位分,也足够担此重任。
既然大家都差不多,也就没有谁诚服于谁的说法,很多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的,更有甚至还会觉得,别人就不配与他坐在同一张评委席后面!
“怎么!你有意见?”花白胡子的老者斜了一眼青衣布衫老人家。
对面之人无论从衣着打扮还是浑身的气度上都输他几分,他又怎么会在意这样一个人的想法?
“有意见又如何?你觉得你配听么?”青衣布衫老人家也不是好惹的,他冷哼着将吧花白胡子的老者给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