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姑这病症,需要放血,伤了脾脏,内出血比较严重,河姑需要找一处安全又干净的地方,才能治疗。”宫初月伸手按了按河姑的肚子,确认了她的耐受度之后,这才缓缓的说道。
“此刻在这城主府之内,已经只剩下我的人了,在这屋内便可,我派心腹守着。”河姑摇了摇头,被宫初月那么一按,一股刺痛传来,疼得她差点没背过气去,眼下是能够治疗,便赶快治疗了,拖延下去,河姑真怕她的命要交代在这里。
“我需要红缨的帮忙。”宫初月点了点头,又让河姑命人将花红缨找了过来。
手术的过程和很顺利,这一次宫初月找了个借口,怕河姑承受不住疼痛,而给她用了麻沸散。
河姑清楚自己的身体,虽然不情愿,却还是同意了。
如此倒是给宫初月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最后,在河姑醒来的时候,宫初月已经离开了,却是交代了河姑的心腹,如何护理,她在明日再过来看诊。
在接下来的几日,有了宫初月的细心呵护,这河姑的伤势恢复的也很不错。
顺带着,宫初月还将河姑的盆腔炎症给一并治了。
只是,当宫初月将那一颗颗药丸大小的塞剂,递给河姑,告诉她要塞在什么地方的时候,河姑却是脸红了。
这倒是令宫初月非常的好奇。
河姑这把年纪,也不像是个会害羞的样子,一般结婚生子的女人,遇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害羞?
然而,宫初月不知道的是,河姑至今单身一人,并没有经历这些结婚生子,面对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比她小上很多的女人,跟她吧啦吧啦说着那种东西的时候,河姑的一颗心当真不断的颤抖着。
就像宫初月不明白河姑为何脸红一般,河姑也不明白,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做到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面不改色的!
最终,河姑还是不得不依照着宫初月的说法去做,在见识到效果之后,哪里还有着之前的害羞?
简直就是恨不得,去找宫初月多要上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很不想,但是时间却是过的非常快,河姑伤势稍稍好了一些之后,便急急的拜见了夜晟与容楚,想要寻求他们的庇护。
在得到满意的答复之后,离开的事情,也开始提上了日程。
一如夜晟所料,河姑对宫初月的安排,不仅仅只是送上一座边城!
她更是要带着宫初月去那帝都闯荡!
用河姑的话说,是金子总会发光,不能一辈子埋没在这偏远的边城。
“夜晟,两日后我便走了。”宫初月双手撑着下巴,虽然不想说,她的心底却还是万分不舍。
她可是真怕,没她看着的时候,又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女子,狂蜂浪蝶一般的扑向夜晟!
这种事情,光是想想便令人无法忍受!
“我知道。”夜晟正在忙活着安排鬼幽殿扎根的事情,手中毛笔不断的书写着,甚至说话的时候都不曾抬起头看上宫初月一眼。
这便让宫初月内心非常的不舒坦!
“你倒是看我一眼!”宫初月将脑袋凑近了夜晟的脸旁,嘟着唇不满的嘀咕着,在她进屋到现在,夜晟可是压根就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呢。
不知为何,宫初月心底就是觉得酸得慌。
夜晟叹息了一声,这个傻女人,难道不明白,他真的不敢看她吗?他害怕只是看这么一眼,他便舍不得放她走!
他害怕自己,会发狂的将宫初月留在身边。
只是,夜晟心里清楚,河姑想必早就已经将宫初月的事情送回了帝都,哪怕此时宫初月不走,帝都都会派人过来,到时候只怕会更加的危险。
如此,倒不如有河姑帮衬着,他还稍稍能够安心一些。
夜晟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将宫初月紧紧的搂进了怀中,让宫初月听着他的心跳。
听着那噗通噗通的心跳声,闻着夜晟身上熟悉的气息,宫初月那一刻缥缈慌乱的心,这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人说,在感情里,投入最深的那个,往往是最后受伤最深的那个。
宫初月从来没有想到,她会爱一个男人,到了这般境地,她爱他至深,可是夜晟呢?
宫初月抬起头看向了夜晟,从她这个角度,只能够看到夜晟光洁的下巴,与性感的喉结,伴随着夜晟张嘴或者吞咽的举动,喉结上下滚动着。
这一幕有着说不出的诱惑。
宫初月就这么看着,她却不敢确定夜晟爱她,是否有她爱他这么的深?
甚至到了最后,宫初月不敢确定,夜晟是不是真的能够爱她一辈子。
不是说,两个人在一起,问题多了,矛盾就会出现了,一旦矛盾出现,便会伤了感情,这感情受伤了,最后两个人便就散了……
在第二天的时候,宫初月收拾了一番血石,又看到了那个被她随手收藏起来的肾脏,与那个小册子。
宫初月顿时便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就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眼下这肾脏已经被她密封保存了一段时间,那肾脏之内的内力,也不知还在不在!
快速的抓起了那密封箱与小册子之后,宫初月慌慌张张的便出了血石。
“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改改这性子。”一直安安静静的,在血石内研究着医书的徐大夫,回头撇了一眼宫初月那风风火火的身影,无奈的摇着头。
“夜晟,夜晟!”宫初月冲进了偏房,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夜晟。
宫初月也没打声招呼,就这么哐当一声,将那密封箱放在了桌上。
夜晟一愣,有些疑惑的盯着那长相奇特的箱子,若不是他之前在宫初月的血石之内,见过这箱子,他可真会以为宫初月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这是什么?”夜晟有些疑惑的盯着那透明的密封箱,在那箱子内,放着一个长相奇怪的东西,说白了就是非常的丑陋!
“肾脏啊!河姑的!之前被我偷偷给摘取下来了。”宫初月理所当然的说着,兴冲冲的介绍起这丑陋的东西来。
夜晟眉心微皱,这女人竟然偷人家的肾脏?然后呢,有什么作用?送到他面前来,就为了给他展览炫耀?
“这里面有丹田啊!我怀疑河姑的内力在里面,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了,这东西被我遗忘了好几天了……”宫初月越说,声音越低,她可真不是故意忘掉的。
这肾脏,她摘取的时候,纯粹就是为了报复一下河姑,哪里想到这么多?后来事情一多,她也就给忘记了……
夜晟满脸震惊的看着宫初月,他刚才听到了什么?这女人说了什么?
她竟然将那河姑的丹田给摘了,而河姑竟然还没有察觉?
夜晟有些无语,将注意力又集中到了那密封箱的身上,隔着密封箱,他也不敢确定那里面的内力是否流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