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嫡系便是这番模样的话,那见与不见,又有何区别呢?
横竖都是一些刁蛮的主。
“几位,请上软轿。”就在宫初月几人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后,自然丛林之后,竟然来了几位抬着软轿的随从,对着宫初月几人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
宫初月与花红缨两人对视了一眼,之前还说要走进去的,怎么眨眼就来人送软轿来了?
莫非此地之主,长了千里眼?
尽管内心疑惑不已,两人倒是没有表露出来,横竖他们是客,让他们走路他们就走路,让他们坐软轿,他们坐软轿便是。
宫初月耸了耸肩,她可是很好说话的。
这一路,坐着软轿,舒舒服服的欣赏着路边的风景,宫初月倒是惬意的很,这两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
在到了目的地的时候,宫初月才终于明白,车夫所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软轿他们可是足足坐了有一个时辰!
这放着两条腿走的话,她非得累死不可!
“公子已经在等着了,几位请。”在那精致的建筑门前,立着一位看起来很是清秀的童子,在见到河姑之后,拱手作揖,随后便对着宫初月笑了笑,露出了两颗可爱的虎牙。
河姑倒不像宫初月这般的随后,在童子引荐之后,压根也就没怎么搭理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
进了宅院,是一片茂密的紫竹林,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外面的风景,与这宅院内力的风水,隔绝成了两个境地。
宫初月暗自咋舌,心下也是了然,当初建造这一片宅院的先祖,也是个懂风水的大家!
“几位里边请。”绕过了竹林,又过了几道拱门之后,正当宫初月已经被绕得晕晕乎乎的的时候,童子终于指着前方一处花园,告诉几人这就到了。
在修剪精美的花草丛中,宫初月看到了那个端坐在凉亭内的男子。
在他的对面,还有着另外的一个人,只是不知为何,宫初月的第一反应却是不大喜欢此人。
在他们到达这花园门口的时候,那男人看过来的眼神,就令宫初月非常的不喜!
“二位公子如此厚待,乃是河姑的荣幸。”河姑进了凉亭之后,便一直夸赞着两个男人。
听得宫初月都有些尴尬了,这河姑难道就没有看到,这紫衣男子的眼神已经明显的不对了吗?很显然的,人家不喜欢听她拍马屁,可是有些人却偏偏看不见……
“咳咳……”最后,在那男人的情绪,到了即将发怒边缘的时候,宫初月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成功的止住了河姑的话头。
“额……呵呵,夜公子,听闻老夫人感染了风寒,吃了几日药都未曾见效,这不河姑我倒是认识一神医,听说了此事之后,便赶紧将人给带来了。”河姑脸上挂着献媚的笑意,说话的时候,赶紧将宫初月给拉到了身前。
夜琰那一双冰冷的眸子自宫初月的脸上扫过,不带任何的情绪,只是那夜宏钰在看向宫初月的时候,眼底便掺杂了不该有的**……
宫初月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殊不知,她这个动作完全的都看在了夜琰的眼中。
夜琰的注意力,因此也分了一半到夜宏钰的身上,他若是敢在他的府邸生事的话,那便不要怪他不念兄弟之情了。
“来人,带这位神医去见老夫人。”夜琰原本还有些别的安排,想要宫初月配合,但是碍于夜宏钰的眼神,夜琰只能提前将宫初月给调开了。
宫初月挑眉,她还真不愿意待在此处,她倒是宁可去给人治病,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男人。
在宫初月带着花红缨离开之后,夜琰便直接打发了河姑去休息,这种老女人,看了可真是倒胃口。
“五哥,前几日才见过这女人,今日倒不曾想,这两个女人亲自送上了门!”夜宏钰眼底带着一抹兴奋的神色,激动的说道。
只是可惜了,这里不是他的府邸,更是白天,倘若是晚上的话,借着夜色深重,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夜宏钰想着,便不由得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眼底那一抹**,丝毫没有半分的掩饰。
以往的时候,夜琰对于夜宏钰这种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这第二支与第三支还是合作的关系。
但是,今日只要一想到此人将那恶心的嘴脸最准了宫初月,夜琰的心头便没来由的难受。
“五哥?五哥!”夜宏钰正津津有味的说着,但是夜琰却是没有一点反应,整个人就这么抬着茶杯发着呆。
如此一幕,令夜宏钰不由得深思了起来,他倒是不曾见过五哥这般失态过,往常无论何时都异常警醒的五哥,竟然还会发呆?
“八弟今日的话有些多了,好好休息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夜琰轻轻放下了茶杯,留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切!还真将自己当回事!”夜宏钰不满的轻嗤了一声,情绪丝毫没有被夜琰给影响,照旧是在那凉亭之内,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内心里,却是一直在思索着,到底要怎样才能够接触到宫初月与花红缨二人。
然而,夜宏钰只要一想到,与他早已有了婚约的那刁蛮女人,胃里便一阵的翻涌:“还真是倒胃口。”
夜宏钰想起那个女人,便没了胃口,咬了一口点心,又全部吐在了盘中,一甩袖子转身便离去了。
而宫初月这边,在童子七拐八拐的带领下,终于是到了老夫人的住处。
“老夫人体寒,平日里一些生冷的事物,可不能再吃了。”宫初月看似把脉,却是用血石仔细的检查了之后,又翻看了老夫人的眼皮与舌苔。
确诊了之后,这才慢悠悠的叮嘱了几句,又给老夫人开了些感冒药。
老夫人看着宫初月这娴熟的模样,心底也算是有了几分底气,这原先请的大夫,总是按照寻常病例来给她开药,她这身体是每次喝了药边不舒服。
这风寒便越拖时间越长,以至于最后没有大夫敢随便开药了。
眼下,这姑娘倒是有所不同,不仅人长得水灵,这开的药,倒也是新奇。
“姑娘这是什么药?”老夫人看着宫初月从那瓷瓶中,到处不同颜色的药粉,最后竟然还用上了抓药时普遍会用上的小称。
这一幕,看的老夫人是无比的惊奇,简直就是大开眼见啊!
“治疗风寒的独家秘方,今日吃下去,保证病情有起色,两日后基本上就没什么问题了,痊愈大概需要三五日的时间。”宫初月一边配着药,一边熟练的说着。
这些全部都是印刻在她脑海中的知识,几乎已经成了一种本能般的存在,根本不需要经过脑子,也不会有任何的失误。
只不过,在宫初月这里,这看似寻常的一幕,在旁人眼中却是无比惊奇的存在,这辈子,活了这么一把年纪,倒是压根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治病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