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伤害宫初月的,但是谁又能够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当他不在的时候,宫初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呢?
夜晟不敢想象,宫初月到底是怎样躲过了那黑衣人的攻击,又是怎么追着那黑衣人出去的。
但是,她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他要如何做?
“初月,休息吧。”夜晟想了很久,还是缓缓走到了宫初月的身后,双手轻轻的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一路劳累,晚上再不休息好的话,第二日宫初月还有什么精神?
“我不累。”宫初月摇了摇头,她睡不着。
一晚上,经历这么多的事情,她如何能够睡得着?先不说她的夫君和另一个男人,有事在瞒着她,就说那来刺杀她的黑衣人。
她们一路,易容甚至不惜绕路行走,为何那些人能够准确的找到她?
“今日来刺杀的那人,脖子后面有弯月形印记,尸体在十几条街外,已经死了,被他的同伴给杀了。蛊毒是他同伴留下的,这暗器是他同伴所使用的,上面有毒。”宫初月叹息了一声,无论她心里有多么的别扭,最终还是要将她所知道的情况说出来。
这种时候,若是任性的话,只怕他们将面临具巨大的困难。
“那个养蛊的势力?”夜晟听着宫初月这么所,整个神情都开始紧张了起来,他今日就是不该出去的!
夜晟的心头,此刻满是后悔之意,他就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宫初月的,真的很难想象,若是宫初月出了什么事的话,他要怎么办?
这才刚刚进四方界,便已经有了这样的事情,这里远比在苍鸾大陆和遗落大陆要危险的多。
“是,我不敢确定他们的目标是我还是你,那人来了便直奔床榻了,依照我的猜测,最大的可能性,应该是想要杀了我。”宫初月苦笑着摇了摇头,心头有些茫然,四方界的势力,错综复杂,依照之前莫风所讲解的。
她根本就还是不清楚,这么一方养蛊的势力,到底是属于四方界哪门哪派或者是哪个家族的。
又或者是,根本就不存在那些门派家族之间的,只是一个单独的势力。
夜晟的手,落在宫初月的肩头,透过那薄薄的衣衫,将掌心的温度传递给了宫初月,让她那冰冷的心,开始缓缓的融化。
不再那般的迷离彷徨,更多的苦难,她已经走了过来了, 自然有勇气迎接这新的苦难。
“剩下的交给我,我来查清楚。夜亦尘说明日要来与我们汇合。”夜晟轻轻拍了拍宫初月的肩膀,随后又上前了一步,让她的脑袋,能够倚靠在他身上,不至于会那么的累。
“夜亦尘要来与我们汇合?”宫初月诧异的回头,眼底带着一抹抗拒的神色,她是当真不想要见到夜亦尘好吗?
那男人简直就像是有病一样,对她一直言语苛刻,她是上辈子挖了他的祖坟了,还是这辈子抢了他的媳妇了,竟然遭受到他这般的对待?
“对,说是有事情要商议。”夜晟点了点头,既然这个事情这么难解决,让倒不如就让夜亦尘出马,去打消宫初月心头的疑虑吧。
横竖,无论他说什么,宫初月内心都是会怀疑的,虽然宫初月在表面会表现出,相信他的样子,但是那一根疑虑的刺,却是深深的埋了下去,夜晟想来想去,还是将这个烂摊子丢给夜亦尘比较划算。
宫初月狐疑的点了点头,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天明的到来。
只不过,当天色大亮,夜亦尘已经到了的时候,宫初月却是在床上醒来的。
揉了揉酸疼的腰肢,宫初月脸上露出了一抹痛苦的表情,想起昨夜后来发生的那一幕,宫初月的脸上便浮上了一抹娇羞的神色。
昨夜,她正盯着那星星出神,却是发现夜晟竟然抬着椅子,坐到了她的身边,与她肩并肩的,再后来夜晟将她给拉到了怀中。
她就这么被夜晟给一步步的带入了沟中……
月光下的夜晟,美的不像话,那完美的侧颜,加上低沉的喘息,甚至是那炙热的呼吸,无一不在引诱着宫初月……
最终,宫初月那点可笑的坚持,在夜晟一步步的引导下,化为了飞灰。
“哎……”宫初月叹息了一声,强迫自己从回忆中抽出心神,继续回想昨日那一幕,只怕她这辈子都别想下床了。
当宫初月脚步浮软的走到桌前,想要倒杯水喝的时候,却是突然想起,这还是昨天灵喝过的哪壶水,当即胃里便泛起了一阵的恶心。
这水壶里可是爬过虫子的!
就在此时,夜晟抬着早膳与茶水,推门而进,宫初月作呕的那一幕,尽数落在了他的眼底。
夜晟那一双漆黑的眸子里,满含着喜悦,按照之前徐大夫告诉他的常识,宫初月这莫非是怀孕了?
莫非,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他终于要做父亲了?
“初月,可是胃里不舒服?”夜晟将东西一一摆放在桌上,一脸期待的看着宫初月,那脸上的神情,就差写上:快告诉我,你怀孕了!
“你将这壶拿开,我看到它就恶心,这里面可是爬过蛊虫的。”宫初月捂着嘴,只要一想起,那蛊虫沿着灵的嘴,直接入了肚子,她这嗓子口便卡的厉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上不去下不来一般。
夜晟脸上的表情,有过一瞬间的皲裂,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么?
在拿开那茶壶的时候,夜晟的双眼自宫初月那肚皮上略过,心底不免开始嘀咕起来,到底是他有问题,还是宫初月有问题呢?
两人在一起也几年了,怎么就一直没有孩子呢?
难道是因为他之前中了寒毒的原因?还是因为宫初月体内那神秘的毒素没有解除的原因?
夜晟刚才看宫初月肚子那一眼,根本就没能逃过宫初月的眼,她清楚夜晟是想要个孩子的。
但是,现在根本就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好吗?
所以,宫初月自然是不会将她一直在吃药的事情告诉夜晟,她宁可自己忍下这一切,也不愿意,让他们的孩子成为别人的靶子!
有了孩子,就有了软肋,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到时候怎么保证,能够将孩子给保护的万无一失?
“吃吧,夜亦尘已经来了。”夜晟再度回来的时候,神色又恢复了正常,像个没事人一般。
宫初月有些错愕的盯着夜晟,这人治愈的能力,是不是太强悍了一些?
一出门一回头的时间,情绪就恢复如常了?反观她自己,不开心就是不开心,虽说会故意隐藏,但是那控制情绪的能力,绝对是比不上夜晟的。
夜晟这样的男人,不去演戏,当真是亏待了这么一副好的皮囊和那收放自如的情绪。
“想什么?还不回神?还是觉得昨夜没有够?想要再来一次?为夫可是不介意的,就怕娘子这身子承受不住。”夜晟凑近了宫初月,几乎是贴在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