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手中握着龙吟刀,面容冷峻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深蓝色的华丽锦袍被风吹起,在月光的映衬下,俊美的面庞带着一丝丝的神秘。
念瑶恨得直咬牙,啐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扰我的好事。”
莫璃双脚落地,怼回去:“念瑶,你是多么想嫁人啊,我们怎么说也是老交情了,怎么着,你也应该请我喝杯喜酒吧。”
念瑶鼻孔里出气,说道:“莫璃,你我的往日恩情,我早就忘了,你要喝喜酒,好啊,接着。”
空中出现了一个装着酒的白玉樽,向莫璃飞过去,莫璃手中妖光一闪,白玉樽被打落在地,毒酒撒了出来,一地青黑色的泡沫,在空中挥发出刺鼻的味道。
莫璃啧啧两声,说道:“呵,毒酒。你可真是小气。”
念瑶梗着脖颈,回道:“莫璃,谁让你偏偏这个时候出现,毒死你。”
莫璃叹口气,说道:“念瑶,这些年我知道你过得不顺心,是非观还是应该有的,你把乌滕千杀的解药给我。你想怎么折腾这个男人都行。”
慕楚发出一声冷哼。
念瑶摇头,黑色的串珠流苏哗啦啦的响,冷冰冰地说道:“不给。我就是要他们全都匍匐在我脚下,我们要将整个修仙界夷为平地,到时候我们妖族可以扬眉吐气了。”
莫璃气地喘粗气,问道:“你为什么要听御天这个大忽悠的,挑起三界的战事,对谁都没有好处。”
念瑶眼中阴沉下来,说道:“御天比你待我好,我自然听他的。”
莫璃指着慕楚,一脸怒其不争地说道:“御天救你是另有所图,这个男人根本不值得你再花心思。你听我的,交出乌滕千杀的解药,把这个男人杀了,离开万妖国,去过自己的日子。”
念瑶呸了一声,骂道:“莫璃,你是要自己走,还是让我送你走?”
莫璃眼看着她猪油蒙了心,就是不开窍,威胁道:“念瑶,你不是我的敌手。”
念瑶将慕楚挡在身后,回道:“那是以前,你现在妖元受损,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我才不怕你。我要抓你去找御天。”
念瑶手中出现了紫魔晶,紫色毒雾如丝带般萦绕,莫璃的左手画圈,巨大的衣袖翻转,屋里旋即产生了一阵妖风将毒雾全都吹回去。
一阵尖利的口哨声响起,妖造处里的妖兵妖将手持利刃,一个个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将莫璃团团围住。
念瑶嘴角带着得意的弧度,说道:“莫璃,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将他抓起来!”
妖兵们看到是前国主莫璃,多有敬畏之心,不敢上前和莫璃动手。
他们更希望,莫璃能够再次登上万妖国国主之位。
万妖国可以远离战事,成为小妖们安身立命的家园。
念瑶眼睛里透着警告,大声喊道:“怎么,你们敢忤逆我?”
她用妖力催动紫魔晶,发出盈盈的紫色光辉,妖兵们感到身上如万蚁啃噬般疼痛,他们的眼睛逐渐变成青黑色,如同行尸走肉般举起手中的武器,纷纷向莫璃冲了过来。
莫璃一阵气闷,握着手中的龙吟刀,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被妖兵们围在中间,对于这些受制于人的傀儡,多用拳脚将他们打退,没有使用龙吟刀。
但对方人多势众,双拳不敌四手,很快莫璃也是腹背受敌,眼看就被妖兵们手中的长矛刺中。
清宛提着霜晓剑及时赶到,凌厉的剑锋一扫,三五名妖兵已经被打倒在地,被斩断的断臂处冷凝成冰霜。
念瑶气愤地瞪眼睛。
慕楚看到念瑶的视线被打斗牵引,拉了拉脚上的镣铐,打算一个人想办法逃出去。
念瑶手中的匕首嗖的一声掷过去,插在慕楚的脚尖前,磨着牙说道:“你敢再走一步,我活劈了你。”
莫璃身形刚刚站稳,看到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妖兵们的尸体,全都被冰霜封住了,清宛下手绝不含糊,多是一招毙命。
莫璃忍不住皱眉,劝道:“他们也是被人驱使,你为何下这么重的手?”
清宛将他挡在身后,霸气地宣告:“敢动我的男人,就是死路一条!”
莫璃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
女人好可怕啊!!!
念瑶的拳头紧紧握着,眼睛里露出三分怯意,仰着下巴虚张声势:“御天很快就会赶到,你们离死不远了。”
莫璃再三请求:“念瑶,你不要执迷不悟,你把乌滕千杀的解药给我,我帮你杀了这个男人,总好过你整日沉迷在痛苦中,最后得到一个魂飞魄散的结果。”
念瑶目光中透出疯狂,如一只从炼狱中爬出来的恶鬼,誓将见到他的人全部拖入无尽的黑暗中。
清宛眼明心亮,短短几个对话就明白了其中关窍。
一把霜晓剑突然发动袭击,三五招之间,将慕楚控制在自己的剑下。
她将剑锋横在他的脖颈上,威胁道:“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他。”
念瑶的气势迅速颓废下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被挟持的慕楚,急的眼睛都红了。
莫璃尴尬地咳嗽了两下,小声提醒道:“清宛,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清宛冷笑一声,回道:“御天马上就到了,你猜,他厚不厚道?”
莫璃立刻变了脸,做出凶神恶煞的模样,逼问道:“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们立刻杀了他。”
慕楚一脸淡然地望着他们,感叹命运的奇妙安排。
无论落在谁手里,都是一个死。
念瑶心里慌了,磕绊地说道:“我我不给,你杀了他便是。还免得脏了我的手。”
清宛爽快地说道:“好啊。”
眼看着霜晓剑马上就抹了慕楚的脖子,念瑶脸色大变,立刻制止道:“等一下,解药给你们。”
莫璃脸上带着不可理喻的表情,复杂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
这样的男人,你还留着过年啊,直接杀了得了。
能拿到解药,那个男人还有点用处。
沧溟殿中灯影灼灼,夜风时不时地吹过来,窗外的夜色清冷,屋内的烛光温暖,在大殿上出现了一条泾渭分明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