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孩子太小,爸爸的是不放心的。颜春的坟就在家后山的坡顶上,也就两百米的距离,那里本就是乱坟岗,凡桃花村有个什么人仙逝就往这山上送,老坟新墓一直都有,而颜春的坟却是在进坟的第一座。
经过了差不多一年的风吹日晒,那坟上的好几个大花圈纸质开始破旧发黄。颜色开始变淡变白。也就水泥筑的墓碑上当中写着:先夫颜春。旁边侧有小字:女颜小玉,子颜小锋。此时天已经是五点钟,小锋没有时间,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卢要找个人说说这么多天所受的委屈。发一下心中的苦。而唯一可以找的人就是自己已过世的爸爸颜春。
小锋走到爸爸坟前,看着碑上跟自己酷似的脸形。小锋走上前抚摸着那张不能说话的像片。
“爸爸,你知道不?我今天被人欺负了。跟同学打架我不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是校长的儿子,贺良贺军他们都不敢出来为我说话,他们也都不敢得罪他那做校长的爸。爸你起来,你不起来,你躲在这里,却看着你儿子被人欺负。”
“爸,你知道吗?我以前不懂事,也只知道在爸爸面前撒娇。每当我一哭,爸爸你就会把最好的东西弄给我。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爸爸。我跟人打架,你总是第一个问我有没有那里伤着。而现在一切都不在了,我妈也为了我们的学费丢下我们不管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跟姐姐。也就只有姐姐会保护我。”
“爸爸,你知道吗?我今天跟他打球,竟然就是因为一个叫贺兰的同学,他说要跟这同学玩,让我以后离她远一些。我觉得这是我交朋友的自由,我也无权不让人家交我做朋友。这个女同学对我挺好的,我很高兴。但我觉得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没有必要把女同学给牵连进来。再说,贺良也不敢出来帮我。我不怪他们,谁都不怪。这个人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也是他们不想得罪的。大家都清楚,谁要是得罪这个人,就有可以被他那校长的爸开除。”
“爸爸,我现在又长高了,都差不多有你肩膀高了,再过几年,长成爸爸你那么高,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了。我还可以保护姐姐还有妈妈。爸爸,你知道吗?妈妈离开我们,妈妈说要去给我们赚学费。我很想要妈妈回来,我跟姐姐不读书了,这样也不用为我们去赚学费,我们有妈妈在家,也不怕别人来欺负我了。”
“爸爸,你知道吗?我的乒乓球老厉害了。前几个月在学校里组织的运动会上,我得了第二名。老师还奖了我一本笔记本和一只钢笔,而且我还被评为三好学生。”
“爸爸,你知道吗?我今天跟他的球我没有撒赖,他打不过我,他就打我了,还踢我了一脚。”小锋想到被他踢的那一脚:那正是踢到自己小老二的地方。在学校也就不好意思看。现在得取出来看看,那可是自己传宗接代的东西。爸爸在世时总跟自己说这是做种用的,这东西不能弄坏,坏了就没有的补。想到这,小锋把裤子脱掉,把小老二取出来,看了几下,没有什么损坏,还是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受,他放心了,扎好裤子。对颜春的遗像说:“爸爸,我做种的小鸟没有被踢到,你放心,还能正常使用。”
“爸爸,你知道吗?我现在跟姐姐在一起自己做饭,没有时间,姐姐也就一天煮一次饭,我们中午在学校吃。回来晚上又把饭给做好。第二天,也有些早饭,爸爸,我告诉你,姐姐总是煎鸡蛋,妈给买的鸡蛋都快煎完了,她也不知道节省一点,要是没有鸡蛋了,我们吃什么?我上次在伯伯家过吃饭,小军两个鸡腿一个都不给我吃,我不想去了,以后再也不想去了,要是你跟妈妈在,你们肯定会把最好吃的鸡腿留给我吃。我知道你们是疼我的。”
“就上次一飞机玩具在爷爷房里,我玩了一下,小军说我弄坏了,硬要我赔他钱,我不干,他就不准我跟姐姐去他们家吃饭了,爸爸,我以后再也不去伯伯家吃饭了,他们主是叫我去,我也不去。”
“爸爸,你知道吗?家里要出钱修什么谱,我听说每个人要两百块钱。我伯母想要让姐姐去取钱来交。姐姐跟外婆说,外婆却是自己拿了钱给伯母。而且还把爷爷的给缴了。可那上面却是没有我们家的名字。一个也没有。他们说没有名字就不是桃花村人,我们现在如果不是桃花村人,我们是哪里人?我跟姐姐都不知道要去哪里?爸爸,你要是还在那多好。这些事根本就不是事。”
“爸爸,大姑想让我们去他们家吃饭然后去读书,可我们觉得远,还有就是扫坟的时候,我们不能及时给爸爸扫坟,我们也就没有去。读书很不方便的,都要骑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自行车,早上那么早就要起来。睡眠不好会影响功课的。二姑要说让我们去他们家吃饭,可也不行,二姑要去做生意,要是我们回去人没有回来,我们就得在外面等着。那也不好,就好像要饭的一样。我们想要去外婆哪?可外婆也要赚钱,再说外婆那离学校也要远那么多,上学那就更迟到。”
颜春看着爸爸坟前的杯子里竟然还有着一杯的水,那是下雨时汲在那的。想到扫坟都是要酒的,对着爸爸的像说:”爸爸,我赚了钱,我也会买酒来。爸爸,你一定要保佑我长大赚好多钱,让我妈回来不要去打工了。一家人开开心心的生活,没有人敢欺负我了。”
“爸爸,贺良上次在学校跟一个孩子打架,他爸爸走去,把打架良的孩子给吓住了,那孩子再也不敢跟贺良打架了。爸爸,你要是在,你一定也会为我出头,要是有同学欺负我,你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爸爸,我好想你,当初要是不不那么调皮,又怎么会把家弄成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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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