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岩哥的意思是……”我有些不解地问岩哥:“让我去发牌,是让我盯着这个女人么?”
岩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道:“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就是这个女人的杀猪局了,而且她还是有同伙儿的!”
“同伙儿?”岩哥的话让我有些惊讶,我皱眉道:“她的同伙也在那张赌台上么?”
我心说……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叫玉儿的老千一个人想要搞事情,可能有些困难,但如果有同伙儿,那她就方便许多了。
岩哥摇了摇头:“不是……这帮老千已经观察了很久了的,算好了场子的中午休息时间……其实一般的娱乐城,根本不会有休息时间,整个高州只怕也只是咱们的娱乐城才会这样运作,在赌局结束前十分钟,就有几个老板模样的人,找到赌场这边想要拉人凑局……”
“可是我们这边找了好几个赌客过去,都以各种理由拒绝了,最后我说起一会儿等百家乐赌台结束后找人凑局,他们就同意了,说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哪儿有这么巧的事儿?”
岩哥说着冷笑了一声,掐灭了烟头。
“所以岩哥是怀疑,之前找到赌场那几个老板模样的家伙,就是这个女人的同伙么?”我问。
岩哥道:“可能是……但我不敢确定,所以我这不是过来试探一下么?要是我不提出这个要求,我估计那女人也会想办法拉曾少入伙的,这个曾少从头到尾就是一头水猪,早就被人盯上了,当做钱箱子,可怜兮兮的,他自己还不自知……”
岩哥的语气颇有嘲讽的意味,听他的语气,估计有些看不惯这个曾少。
我甚至在想,要不是这个女人搞了赌台上的钱,只是曾少单独被宰,岩哥只怕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当然……明灯暗灯,清除场子里搞事的老千,这也是他们的本职所在。
“我知道岩哥的意思了……那我需要做什么?”我问岩哥。
岩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这场赌局,我不会去,别人既然早就踩了点,那肯定知道我的身份,我出现哪怕是多待一会儿都是打草惊蛇,所以你去发牌……”
我沉吟了一声,想了想,问道:“那岩哥为什么不安排暗灯去做事儿?让暗灯也伪装成赌客?”
岩哥这时候皱起了眉头:“这帮老千精得很,他们有三个人在等着,也提前说好了,最多再找两个,玩儿炸金花,人多了可不行,那个女人和曾少凑局的话,正好是五个……”
我心说,如果真是如此,那绝对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啊!
“来场子里搞事的老千,更有经验,要是做了局,那这个局,就不会让生人加入,如果我非要安排暗灯进去,只怕也要被他们盯上,完全让他们控局,也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所以这不是安排了你吗?”岩哥说了他的安排。
可我一听就有些头大了,岩哥虽然没明说,可话里话外透露出来的意思,分明是让我来抓千!
卧槽,这个玩笑可开大了,这岩哥刚刚知道我的身份,就准备试探我的实力了?
果不其然,我心中刚刚这么想的时候,岩哥就道:“我想,陈牧野应该也教给你一些本事,要是包间里情况不对,你发现了端倪,不用犹豫,立马出手抓千,咱们摔杯为号……要是里面有一点动静,我立马带人冲进去!”
听了岩哥的话,我苦笑不已,这特么还摔杯为号?
岩哥这么看得起我?
诚如岩哥所说,如果之前那几个老板模样的人真的是老千,而且跟玉儿一伙儿的……那这绝对就是一个组队来场子里搞事儿的,经验丰富的老千,像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小老千,去抓别人的千,开什么玩笑?
“小子,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他们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是很容易露出破绽的!”岩哥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
岩哥所说的没有防备,大概是指这帮老千在确定没有场子里的暗灯加入,那么整张赌桌上就只有曾少一个外人,一帮老千想要搞一个水鱼实在是太简单了,还会用什么高端的手法么?
这么想着,我便是也没有拒绝,如果那几个老千真的用低端手法我都看不出来的话,丢了我自己的脸不说,也丢了陈大叔的脸啊……
“成哥那边我也打了招呼了,知道你的情况之后……你应该做点什么,才能露脸!”
岩哥语重心长,这分明又在给我暗示,想要在娱乐城得到成哥的关照,必须要让成哥觉得我有利用的价值!
“行,我知道了……”
答应下来之后,突然觉得有了一些压力。
不过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好压力的,毕竟这是在场子里,而我这一次是站在场子这一边,而不是去场子搞事儿。
岩哥又嘱咐了我几句之后,便带着我朝过道外面走去。
来到过道口,我看到居然是那个美女荷官小倩,早就已经在等着了。
我看到小倩手里一个小托盘,里面有两副崭新的扑克,在看到我之后,礼貌性地对我露出微笑。
岩哥很快带着咱们来到了包间。
推开包间的门,里面早已经是烟雾缭绕,此时我发现,包间里居然是坐着五个人。
曾少和玉儿就在其中,还坐在了不远的相邻位置,曾少的手里夹着一根香烟,正在和玉儿说说笑笑的。
另外三个,居然真的是如同岩哥所说,是几个看起来像老板模样的人。
坐在曾少对面的是一个大胖子,身材也比较魁梧,面相饱满,手掌肥厚,一眼看上去就充满了富态,小眼睛一眯一眯的,给人一种奸商的感觉。
大胖子的左手边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一件西装,戴着浪琴手表,脸上堆着笑容,看起来很和善,给人一种年轻有为的老板形象,只不过脸颊两侧有些疮痕。
最后一个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着休闲装,可是脖子上戴着一根大金链,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我们一进来,曾少就冲着岩哥嚷道:“岩哥啊,这怎么才来啊?我和几位老板都等了好久了啊,来来来……赶紧开搞,开搞了啊!”
我心说老子还没见过这么急着被宰杀的猪呢,一会儿输了钱,可有你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