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这是第九块地火石了。”
秦南祁看着刚吸收完地火石的乌金战甲,并没有第一时间捡起来,而是静静等待着乌金战甲的温度散去。
从他第一次遇到地火石之后,秦南祁便一直在寻找火焰湖泊,且不断往前而行。
一路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地心之火喷涌了,宛若烟花在空中四散开来,早已麻木。
且有好几次,秦南祁都险些被地心之火给活活烧死,要不是他感知敏锐,逃的及时,恐怕早就死了。
饶是如此,在秦南祁的身上也到处都是焦痕,这是被地心之火灼烧过后的伤口,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下,根本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恢复。
他只能够借助着复原丹缓慢恢复伤势,或者说是稳住伤势。
过了数个时辰之后,秦南祁这才将在他能够承受范围之内的高温的乌金战甲捡了起来。
乌金战甲入手,一片滚烫,根本不想是第一次见到它时那般冰凉,而且能够看到在乌金战甲之上,有些细微裂痕已经完全修复。
只有一些粗大的裂痕,暂时还无法修复,这需要海量的高阶金属,亦或者天地孕养的奇珍异宝才能够修复。
秦南祁握了握乌金战甲,以剑气灌注其中,沟通战甲,只听嗡的一声,整个乌金战甲发出一道乌光,有铿锵金属之声响起。
本是巴掌大小的乌金战甲,化作流光,将秦南祁笼罩其中,待乌光散去,秦南祁的身上赫然多了一件遍布裂痕的战甲。
除了头部以外,秦南祁整个人都被战甲包裹,宛若一只钢铁巨兽,极具冲击力。
真正穿上乌金战甲之后,秦南祁能够感觉到,一股厚重的力量将他包裹,令他宛若泰山般稳固,坚不可摧。
只不过,他体内的剑气正在飞快的流逝着,支撑着乌金战甲的战斗形态。
而他也真正看到了,乌金战甲上到底有多少裂痕,整件战甲到处都是裂痕,多达百道,上面刀枪戟剑的伤口数不胜数。
而秦南祁这段时间以来,最多修复了乌金战甲一成的伤口,只能够勉强使用,丝毫增幅都没有。
但乌金战甲好歹也是一件三品法器,即便没有增幅,但它的硬度踩在这里。
秦南祁自信,就算是他站着不动,合一境**重之人,都不一定能够破开他的防御,但前提是攻击没有落到裂痕之上。
否则攻击穿过裂痕,一样会攻击到他。
这就是令秦南祁有些头疼的地方,空有一座金山,却不能使用,更为致命的是,这种顶级法器,根本不能够使用低阶的炼器材料修补,因为顶级法器会自主排斥。
感受了一番乌金战甲之后,秦南祁就再次上路了。
他没有将乌金战甲收起来,因为保不准后面会遇到怎样的微笑,有乌金战甲在身,他的安全会提高很多。
“奇怪,怎么没有火焰湖泊了。”
秦南祁有些困惑的看了看四周,他已经全速奔行了有一段时间了,依旧不见火焰湖泊。
秦南祁也只得继续往前而去,高温袭来,令他满头大汗,吐出的气都是滚烫的。
秦南祁发现,他越是往前走,地心之火越是微弱,而且大地的地平线也逐渐出现在他的眼前,并且在不断的缩小。
没有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道亮光,秦南祁的眼中闪过一道惊喜之色。
“那就是尽头了吗?”
秦南祁的心脏砰砰跳动着,自从进入炼器之路以后,他的精神力一直高度紧绷着,早就承受不住了。
要不是一次次生日危机,令秦南祁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他早就到头睡过去了。
而今,终于要走到尽头,令秦南祁大喜,他连忙加快速度,朝着出口而去。
远远的,便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传来,落在秦南祁耳中。
“哈哈……家主,算上今天,已经是整整二十天了,那小子还没出来,看来是已经死了。”
“是啊家主,恭喜你大仇得报,那小子恐怕连灰都没能留下。”
在炼器之路出口,石家众人大笑道,狠狠出了口恶气,令他们心中畅快。
“当真是苍天有眼,让那小畜生死在了炼器之路中,替我儿偿命!”
石家主的心情也因大仇得报而激动起来,石铁被杀,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让秦南祁死。
可三大势力出面,强行想要保秦南祁一命,即便他身为石家家主,也不得不考虑一番。
因为若只是得罪了天武学院还好说,虽是皇室建立的,可毕竟只是一座刚建立的学院,影响力还没有那么大。
可秦家沐家介入,他们的影响力,那是石家必须要考虑清楚的,因为一旦双方闹僵,那不少势力都会因此而疏远石家。
虽说石家因炼器结交下了不少强者,却也因争夺金属,以及其他资源而得罪了不少人。
石家主身为一家之主,他也必须要将整个石家的利弊考虑其中。
正如大长老所说那般,即便秦南祁不答应,石家主也无法强迫秦南祁进入炼器之路。
因为对石家主来说,为了杀他一个蝼蚁,将整个石家都赔进去,那绝对是不划算的。
可秦南祁太过狂妄无知,竟然答应了进入炼器之路,而今也死在了里面,正如石家主心意,了却了他心中执念。
“这白痴一直以来都是这般狂妄,现在终于付出代价了。”
“真没想到,秦南祁最终竟会这么憋屈的死在炼器之路中,他死的时候一定很不甘心。”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我那被秦南祁杀死的兄弟,在九泉下也可以安息了。”
炼器之路出口,一片“喜悦”之色,这些人都是和秦南祁有着血海深仇的人,他们坚持等待在这里,都是为了亲眼看着秦南祁死无葬身之地。
在聚海秘境之中,秦南祁染血无数,将欲杀他之人,尽皆送上了黄泉路。
这也让他被无数人记恨,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杀他。
大长老等和秦南祁亲近之人,一片沉默,闭口不言,只是眼中满是失望,再多的不甘,最终也只能化为一声叹息。
“你们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就在此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落在了每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