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忘了,那些药方我在记住之后,就不小心弄丢了,前辈想要,我,我复述给前辈如何?”
白行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知道梁子翁这是故意在试探他。
听到这话,梁子翁伸入怀中的手就僵住,顿时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如果自己真的精通药理,听他复述药方,反应和故意诈他自然有所区别。
那十几张药方可以说是他的立身之本,白行简一开口就是冲着药方而来,让他如何冷静的了。
“哼!”
“原来是这样,我本来就打算将这药方献给前辈,没想到前辈率先开口了,到底是小的不会来事,前辈不要见怪。”
说着,伸手就摸进怀里。
不等梁子翁如何,白行简见状冷哼一声,缠绕着他脖子的鱼线瞬间收缩,森然寒气瞬间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让他冲上脑门的热血瞬间被浇熄。
感受到脖子上传来的痛楚,梁子翁身子一抖,脸上重新换上谄媚之色。
梁子翁脸色一变,脸上的谄媚再也绷持不住,一股怒意涌上心头。
这时,白行简又幽幽开口,“你最好不要想随便拿几张药方糊弄我,我瞒你说我也精通药理,而且绝对比你强,若是发现你弄虚作假,你就试试!”
听到这话,梁子翁的心彻底沉了下去,知道白行简精通药理的事情不是作假的。
之后又念了几张药方,每一张白行简都能说出个大概,也让梁子翁越发绝望,在不敢有什么小心思,一口气将十几张药方全都甩了出来。
换个人,如果是故意用这招诈他,怕是能够被梁子翁直接看穿,到时候拿了假的药方都不自知。
不愧是能够在关外横行多年,直到遇上洪七公才吃亏的角色,武功不高,江湖经验却是顶尖的。
意味深长地看了梁子翁一眼,白行简点点头。
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梁子翁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一开始的确甩出一张真药方。
白行简听了,眼前一亮,在心中推演一番,发现这是一张疗伤秘药,颇有可取之处。
“不错,这是疗伤用的,继续。”
唯独只有药蛇的那一张,与其他药方截然不同,梁子翁没有说出来,试图蒙混过关。
“还有呢?你不会是想私藏吧?”白行简沉声道。
梁子翁讪笑一声,就打算糊弄过去。
结果一抬头,对上白行简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心脏一颤,再不敢隐瞒,急忙开口。
“不不不,小的,小的只是念的多了,怕混淆了,整理一下,整理一下,还有,还有一张,这就说,这就说。”
说着,便把那药蛇的方子说了出来。
听到这张药方,白行简精神一振,这张药方和其他十几张药方截然不同,精妙之处更是不知胜出多少。
尤其是这培养药蛇的法门,堪称逆天改命,能够将毒蛇化作灵蛇,简直如同蛇化蛟,蛟化龙一样的蜕变。
按照白行简的推演,如果天材地宝足够,培养的时间够长,恐怕都能把药蛇培育成精了。
“好,算你聪明,没有耍什么小心思。”白行简满意的一笑。
看着白行简满意的笑容,梁子翁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同时也肉痛不已,一身的根基,就这么被白行简拿走了。
“不过!”
就在他松懈的瞬间,白行简冰冷的转折让他再次变了脸色。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这身武功,还是不要留了。”
梁子翁眼皮狂跳,张开嘴就想高呼。
可惜,白行简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一掌拍出,狠狠的落在梁子翁的丹田之上,浑厚的先天真气瞬间将他一身的内力尽数废掉。
震动的掌风一扫,也让失去内力成为废人的梁子翁昏死过去,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随后,白行简便在房间里一阵搜刮。
梁子翁号称参仙,房间里也不知珍藏了多少天材地宝,饶是以白行简如今的眼界,也不由为这一房间的药材心动。
其中,光是千年人参就不下十根之多,其他如天山雪莲,千年灵芝,千年何首乌也有一些。
就算是普通的药物,也都是市面上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还有些梁子翁自己炼制的药物,也都不错。
白行简全不放过,一一扫入随身空间之中,一番搜刮之后,整个房间仿佛都大了一圈,可见这里的药物有多少。
不过,最让白行简感兴趣的,还是摆在墙角的一个竹筐。
以白行简如今的感知力,自然能够听到筐中不时传来的嘶鸣声。
打开竹筐,一条赤红如血的大蛇忽地窜了出来。
这大蛇足有手臂粗细,通体血红,身上散发出一股药草的清香,没有半点腥味,很是神异。见那大蛇朝着扑来。
白行简见状,鹰爪抓出。
这门爪法,本就是白行简参悟神雕与普斯曲蛇争斗时,模拟鹰击而来,是天下蛇类的克星,这条蛇也不例外。
鹰爪一出,划过一道玄妙的弧线,精准无比的抓在那药蛇七寸之上,立时间这大蛇就浑身一软,动弹不得。
“好一条宝蛇,不愧是被梁子翁饲养了二十年的灵物。”
白行简暗暗赞叹,这大蛇可非同小可,乃是二十多年前,梁子翁费了千辛万苦,在深山密林中捕到了一条奇毒的大蝮蛇。
本身就是不弱于菩斯曲蛇的异种毒蛇,二十年来,每日以珍稀灵药喂养,通体漆黑的蝮蛇由黑转红,一身的毒素也转化为药力。
不仅可以培元固本,易筋壮骨,增强内力,同时,这条药蛇由黑转红之后,也有了几分反后天为先天的特性,能够改善资质,强化气血。
“什么?”
“好,你复述吧,我听着。”
看着白行简那淡然的模样,梁子翁不由惴惴起来,这气定神闲,胸有成竹的样子,难道真的精通药理?
梁子翁一阵干笑,随后说道:“前,前辈说笑了,我,我怎么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