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希终于变色,李贤微笑着掏出怀中血迹斑驳的信函对他示意:
“包括参与这件事的中间人,朝中一品大员岳山,对了,他好像也是太子殿下的舅父……”
“啊!”
再听不下去,太子李希大叫一声,猛地扑上前就要去抢他手中信函,李贤早有预料,灵活的一个闪身,便避开了他的攻势,衣摆都没皱一下。
“太子殿下,何必如此着急呢?”
李希狼狈地稳住身子,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道:
“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唯一想的,就是铲除你这个国家的蛀虫……”
李希闻言冷笑一声,讽道:
“呵~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跟我装模作样,人人称你一声贤王,你还真当自己是贤王了?说什么为了国家,一直以来,你和老七老八老十他们几个跟我处处作对,时刻想着拉我下马,不就是为了我屁股底下的这个位子吗?”
李贤倏尔勃然大怒,厉声厉色地说:
“因为你根本不配当一国储君,若是你勤政爱民,胸襟宽广,仁心仁德,我们几个兄弟自然会在你身边尽心辅佐。可你好大喜功,贪婪无度,结党成奸,心胸狭隘,如今更是侵吞国库灾银,残害朝廷命官,滥杀无辜!”
“你可有想过,失了这些粮饷,那些流离失所三餐无继的灾民要有多少人失去性命?他们都是你的百姓,可你却对他们弃如敝履!!!”
男人声声控诉,李希半点没听进去,只有被斥责的不满和耻辱,他火冒三丈:
“够了!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指责我?!”
李贤脸上的怒色消失不见,重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文尔雅,只听他柔声道:
“太子,念在你我兄弟一场,臣弟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内自行向父皇请罪,交代你一切的所作所为,也许还能减轻罪责,否则,便只有让贤来做这个大义之人了。”
话声一落,李贤一甩下袍,阔步离开,徒留原地的太子李希一脸仓皇,慢慢抱着头蹲在地上。
东宫,太子府密室,李希与被急急召来的舅父岳山商量办法。
“舅舅,你说孤该怎么办?”
“殿下,你能否确定六皇子掌握的证据真实性吗?”
李希懊恼的一拍脑袋,忿忿道:
“那个该死的王处财死前的确说过他有这么一封信,孤当时大略看了一眼露出来的地方,的确是他的字迹和官印没错。”
“本以为万无一失,想不到竟然有条漏网之鱼,这群饭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现在叫老六抓住了孤的把柄,父皇那边,怕是瞒不过去了……”
岳山久掌兵权,为大明出生入死,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为人不苟言笑,此时冷下脸来,一身的杀气更是有如实质,刺的李希心惊,但更让人心惊的话,紧接着就响在耳边。
“殿下,若是证据确凿,您的储君之位定是保不住了,为今之计,只有铤而走险,先下手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