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在向一走,木晚晚就忍不住打开包裹着百花酥的油纸,开吃!
“那个顾大人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
“顾大人回京了。”
“走了?这么突然?”
明鹤瘪着嘴:“从洛阳城到苏州,他都离京半月有余,朝中参他的本子估计都有人高了。”
看见明鹤脸上的不悦,木晚晚用胳膊撞了一下明鹤:“怎么?你舍不得他啊?”
“鬼才舍不得他,反正他出来也不是专门来看我的。”
明鹤说完,还一副幽怨模样看着喻年。
喻年一脸无辜:“这可跟我没关系。”
“怎么没关系?顾可为那个混球就是专门来看你们的。”
“啧啧,小明啊,你要是舍不得顾大人,怎么不多留他几天?”木晚晚算是看出来了,明鹤这个人太别扭了,明明舍不得顾可为走,嘴上偏不承认。
“懒得跟你们在这胡扯,本公子要去打牌,小青小黄你们跟我一起。”明鹤甩着袖子走了。
喻年看着明鹤上楼的背影说:“明鹤从小被送到山上寺里养,顾大人既是他的师兄,也是他的家人。”
“说起来除了那个神秘的兄长外,好像没听小青和明鹤说过关于明鹤的其他亲人。”
木晚晚忽然觉得明鹤挺可怜的:“他该不会没有其他亲人了吧?”
说着说着又想到了自己:“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喻年温柔的捏了捏木晚晚的脸:“你当然有,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说完看了眼已经走过二楼的明鹤:“以后明鹤也算一个吧。”
“嗯!”木晚晚也挺喜欢明鹤这个嘴硬心软的臭小孩的。
“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参加百花宴?”本来木晚晚和喻年是打算今天去的,可一大早喻年就被顾可为带走了,卷帘阁这边又有人来找麻烦。
这么一耽搁,都过去半天的功夫了。
喻年想了想说:“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明日吧。”
“也好,那我们一会出去逛逛吧?听黄姑娘说,齐平街那边有间百草堂,我挺想去看看的。”
“明鹤也说如果我们打算在青州府开医馆的话,可以到苏州百草堂看看……”
木晚晚和喻年都是行动力很强的人,决定了要去百草堂,当天午饭过后就直奔百草堂去了。
可惜非常不凑巧的是,他们到达百草堂的时候,发现百草堂大门紧闭,竟没有营业。
木晚晚和喻年没太在意,百草堂去不了,便在苏州城内随意逛,总归没见过的没吃过的都让他们有新鲜感。
“听说腾家出事了!”
“腾家能出什么事?”
逛了半天的木晚晚和喻年刚走进卷帘阁的门,就听到几桌茶客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一个个兴致昂扬,十分激动的模样。
“难道是腾大少要娶花楼里的姑娘进门?”
“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就是,赶紧说,别是在故意逗我们几个玩吧?”
“是啊兄弟你倒是快说啊,我们几个都等不及了。”
故意卖关子的男人这才神秘兮兮说道:“今个儿一早我瞧见腾家的人将百草堂的人全带走了。”
“我瞧着好奇,便找上我那在腾家当差的表亲问情况,得知百草堂的大夫是给腾大少看病去的。”
一听到“百草堂”三个字,木晚晚来了兴趣,随便在旁边找了张桌子坐下,喻年不动声色跟着她停下来听热闹。
“腾大少生病了?是什么病啊?竟然要找那么多大夫去?”
“你傻啊,腾大少天天往花楼里钻,还能得什么病?”
此话一出,凑在一起的几人都炸了。
“你是说腾大少得了花病?”
“应该是了,我那个表亲说腾大少全身长满了疮,啧,腾府里的人见着他现在的模样都害怕,腾大少那些美娇娘,还一个个哭着要和离。”
“天啊,这可真是一件大事。”
“难怪我说这几天怎么都不见腾大少去花楼了,原来是得病了。”
“你说的这些话能不能信?别是乱编的吧?”
“你爱信不信,反正不出三天,这事肯定瞒不住。”
“如果真是得了花病,找百草堂的大夫去又有什么用?”
“总之我看这个百草堂今天之后是要彻底关门了。”
几个男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一阵沉默后,纷纷开始叹息起来。
“百草堂也是倒霉,竟然腾家给看上了。”
“何止是百草堂?今天要是百草堂的人治不好腾大少的病,苏州城内其他医馆的大夫也没活路。“
“唉,可惜啊。”
木晚晚听得莫名其妙,用眼神询问喻年,喻年摇头,明显也不太听得懂这些人话里的意思。
黄姑娘从楼上下来,见木晚晚和喻年回来了,赶紧走过来:“你们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木晚晚蹙了起眉头,心想难道在她和喻年出去的这段时间,宁在向那群人又来闹事了?
“公子打牌输了,说今天非要赢回来,正拉着大家一个一个跟他打牌呢。”
“那你们故意输给他不就行了?”
黄姑娘为难:“公子说不准我们故意输给他,而且公子还押了银子,我们谁也输不起。”
“押了多少?”
“一千两。”
听到这个巨额数字后,木晚晚终于忍不住表情凝固。
玩这么大,谁玩得起?
喻年问:“他就没赢过一局?”
“有,但公子认为那是我们故意让他的。”
听到这里木晚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分明就是明鹤那小子故意折腾人!
“行了,我们知道了。”
在黄姑娘的引领下,木晚晚和喻年一路走到三楼明鹤所在的雅间。
进了门,只见小青和子时两人正挺直腰杆坐在圆桌旁,两人手里拿着牌,犹犹豫豫根本不知该出什么。
“小青、子时你们累吗?让我和相公也玩一把?”
看到木晚晚伸出的援手,小青和子时哪里还有拒绝的道理?
两人连忙应声,将手里的牌分别给了喻年和木晚晚,然后匆匆离开了雅间。
明鹤挑眉看木晚晚和喻年:“你们两个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