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情离开皇宫,一路施展轻功要回鬼零宫,刚出京城,他眉头微微一皱,恐怖的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
后面的方寒魅施展轻功不放弃的一路跟随着。
“暮!”方寒魅在后喊。
前方的残情并未搭理,而是提气更快了。
后方的方寒魅也加紧快速跟上。
“暮,等等。”方寒魅喊。
“你到底想干什么?”残情突地在一房屋上停了下来,转身过来,冷冷地开口。
这时方寒魅才看清,他已经受伤了,手臂上与胸前各有一处明显的血痕,虽不致命却也伤势不轻。
他皱着眉头,关切地开口:“你受伤了!”赶上的方寒魅也在同一屋瓦上停留了下来,他正准备走向他,
“别过来!”残情冷冷地打断。
他不由地止住了脚步。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将你那关心留给别人。我不需要。”又是冷酷无情地话对向他。
“暮,对不起,是大哥不好。大哥千不该万不该当初将你推向悬崖,让你承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是大哥的错,大哥向你道歉。但是请别拒绝大哥对你的关怀好吗?”方寒魅那冷漠地眼神由冷变柔转而再是哀伤。
残情满眼复杂地一闭眼,然后睁眼,狠心地朝他大喊道:“我不需要。”由于声音过大,不注意扯动了身上的伤口,他低吟地嗯了一声,显然疼得厉害。
看得对面的方寒魅很是心痛。他知道暮对自己的冷漠全是武装起来的,也知道他对自己有很深的恨,更是有诸多的心痛和无奈。
“不管怎样,我是你唯一的至亲。我不会不管你的。”说完他毅然不顾他那冷冷射来的冷眼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就在要靠近时,残情出了手,方寒魅眼明地看见,嘴角微微一扬,笑了,然后闭上眼。就在他以为那一掌会落下来时,然而迟迟没有等到,就在他要睁开眼,只觉眼前一阵风快速吹过,然后没了残情的踪影。
后面的方寒魅呆呆地看向他离去的背影,心有几许落寞与无奈更参杂无限地心痛。他皱着眉头,没一会额头渐渐冒出细小地汗珠。他的头又在痛,头痛因着刚才的情绪引起发作,他疼痛地皱着眉头默默地忍受着那如针扎地头裂之痛,心中的难受顿时全部涌现出来,他实在受不了地半跪下去,两手艰难地撑起头,难受地低着头,拼命地忍受着内心地煎熬。
残情带着心痛和伤感快速地离开了那里,他的眼角残留着刚刚离开时的泪水。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做到冷血无情,没想到自己不是神,而是个不折不扣地凡人,知道还知道眼泪地滋味。
若要让人知晓他堂堂一个冷血无情地杀手头目为了一个多年前狠心抛下自己的至亲流泪,不知别人会作何感想?
他始终还是下不了手,刚刚明明是气愤地挥掌出去,没想到“他”不躲不闪任由自己出手,而自己也很是不争气地硬生生地收了真气。他知道自己早已原谅“他”了,只是自己无法去面对“他”,无法面对过去那因着难堪而永远抹不去地伤痛。
他们俩之间有一道跨不过去的心墙,需要时间来治愈,亲人的关爱来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