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上官墨亲眼看着陆婳跟着西域少主上了豪车,渐渐的脱离了自己的视线远去,他没有收回目光,只是淡淡的开腔道,“是的,我从来就没打算娶你,我也不喜欢你。”
君无双是个聪明的女孩儿,自身的眼界和格局都很高,她已经猜出了上官墨和陆婳之间有故事,但是她不在乎,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必要在乎。
可是现在,上官墨说他从来就没打算娶她,也从来没有喜欢过她。
君无双的脸“刷”一下全白了,她拽起了拳,“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出要娶我的假象?”
上官墨看着陆婳消失的方向,“因为,我想看一看她对我究竟有没有真心。”
原来,她只是一个工具人,上官墨用来刺激陆婳的工具人。
君无双是有自己骄傲的,她十分愤怒,当即抬手用力的给了上官墨一耳光。
啪。
上官墨没有避开,结结实实的受下了这巴掌。
“上官墨,我不喜欢你了,我讨厌你!”说完,君无双愤然离开。
上官墨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缓缓将俊脸转了回来,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不喜欢君无双,也没有打算娶她。
这时十一走了进来,“主子,刚刚君小姐怎么跑了,你们吵架了吗?”
“我只是告诉她我不想娶她。”
“什么?”
“我时间已经不多了,娶她就是害她,还不如告诉她实情。”
“可是,陆婳跟着西域少主走了,我们有了心丸,主子你可以多活几年,我们还可以慢慢想办法啊,其实说到底,主子你一直忘不了陆婳,除了她,你不想娶任何人,也不想跟任何人生孩子。”
上官墨抿了一下薄唇,“你出去吧。”
十一出去了。
现在夜深人静,上官墨打开了一个抽屉,抽屉里静静的躺着一样东西,是狗尾巴草的戒指。
是五年前他送给陆婳的狗尾巴草戒指。
五年前,陆婳曾经像丢垃圾一样的将这个戒指丢在地上,但是被他捡起来了,他倒下去的时候手掌心里都一直紧紧的拽着这个戒指,不舍放开。
其实他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君无双还有十一,包括长老他们,全世界都知他爱她。
现在,她走了。
兜兜转转一圈,什么都没有改变,他依然被抛弃,然后一个人傻傻的站在原地。
上官墨躺在床上,轻轻的闭上了眼。
……
上官墨睡着了,而且做梦了,他的梦很混乱,切换着无数的画面。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听到了“叩叩”的敲门声,敲门声很急。
叩叩,那人还在敲门,好像他不开的话,那个人就会一直敲下去。
上官墨一下子就睁开了眼,醒了。
叩叩叩。
门外的敲门声清晰的传递到了他的耳朵里,不是梦,是真的。
门外有人在不停的敲门。
上官墨掀开被子下床,打开了房间门。
门外伫立着一道纤柔的俏影,是…陆婳!
陆婳去而复返。
上官墨瞳仁微微的一缩,他没有想到跟着西域少主走了的人竟然又回来了,她就这样毫无征兆的闯入了自己的视线。
这时十一匆匆的跑了过来,“主子…”
看着站在上官墨门口的陆婳,十一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上官墨淡淡的看了十一一眼,然后将目光落在了陆婳的身上,“你不是跟着西域少主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外面下雨了,一场秋雨一场凉,陆婳的肩头落了一层深夜的露水,看着像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她看着上官墨冷漠的样子,蜷了一下手指,“我…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一样东西落在这里了,我想找回我自己的东西。”
“东西在哪里?”
“在我房间里。”
“那你现在就去找。”
“好。”陆婳回了自己的房间。
上官墨拔腿,跟在了陆婳的身后。
“主子!”十一叫了一声,低声道,“陆婳私自半途回来,西域少主也跟着回来了,那个心丸还没有到手…”
上官墨好像没有听到,他跟着陆婳进了房间,还反手将房门给关上了。
吃了一个闭门羹的十一,“…”
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美人误国!
……
陆婳进了房间,她听到上官墨跟了进来,还“啪”一声关上了房门,现在房间里就只有她和他。
“东西在哪里,赶紧找。”他在后面出声道。
陆婳迅速低下腰翻箱倒柜,还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放在这里的,怎么…不见了…那东西被我放在哪里了…”
陆婳住的是女佣房,房子很小,根本藏不了什么东西,她说找不到东西本身就有点自欺欺人,为了掩饰局促和尴尬,陆婳抬手将腮边的一缕秀发掖到了耳后。
呵。
这时耳畔传来了上官墨低醇的笑声,意味不明,好像是嘲笑她的嗤笑。
陆婳抬头向他看去,只见上官墨身高腿长的伫立在门边,他慵懒的倚靠在门板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淡定从容,明明已经看穿了她,但愣是不戳穿她还想看看她在玩什么把戏的样子。
陆婳一张漂亮的小脸瞬间爆红,贝齿紧咬了一下红唇,她下定决定似的向他走去,“我的东西不见了,我怀疑是被人拿走了。”
上官墨挑了一下剑眉,“哦?那你怀疑是被谁拿走了?”
“这里是你的地盘,我怀疑是被…你拿走了!”
“那你得告诉我你究竟丢了什么东西?”
陆婳来到了他的面前停下脚步,“我丢了我的…心。”
她的心不见了。
在他这里丢了。
上官墨眸色暗沉的看着她,没再开腔。
陆婳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其实她自己的心也很乱,乱的一塌糊涂,乱的砰砰直跳。
她回来了,豪车开到半路的时候她突然叫停,然后拉开车门就跑了回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要想到以后她再也见不到上官墨了,她心空的就无法忍受。
她曾经失去过他一次。
已经无法再承受第二次了。
所以,她回来了。
陆婳伸出小手拽住了他精硕腰间的衬衫,然后踮起脚尖就吻上了他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