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将目光转移到战云峰的身上,有不解,有差异,更多的却是恼怒。
他几番阻止战南爵将两个孩子的名字载入族谱,想必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战南爵的心中也怒气上涨,这么被他阻止下去写到天黑都不一定能写完,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二叔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能等我先将两个孩子的名字载入族谱?错过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不光光是战南爵,就连盛知夏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们一家到底有多不待见战云峰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过,如果换位思考一下,自己孩子的周岁礼被人屡次打搅,作为父母的也不太可能会开心的起来吧。
战云峰见他对自己这个态度也不恼,慢慢悠悠的开口道:“孩子入族谱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了,我要说的便是这件事。”
战南爵和盛知夏对看一眼,皆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厌恶。
“二叔,就算你是我们战家的人,也不好掺和我们的家务事吧,朝朝暮暮是我们家的孩子,入不入族谱和您似乎没什么关系。”战南爵强硬的说道。
战云峰嘴角一扬:“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不得不厚着老脸也要掺和这件事。”
他话音一落,那些前来观礼的家族旁支们纷纷面面相觑,更有后来者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战云峰自动忽略了这些声音,老神在在的说道:“天临出事想必大家都知道,那时候我因为在医院里身体动不了便没能来参加他的葬礼,见他最后一面,为此,我感到愧疚不已,夜不能寐,每次闭上眼睛脑海中都会浮现出他的面孔。”
知晓前因后果的人都很是疑惑,明明就是战天临害得他如此下场,为啥战云峰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多多少少有点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吧。
不过,这是人家叔侄自己的事情,他们这些关系较为一般的远亲也不适合开口,要不是这次是孩子的周岁礼,平时都不一定会来战家坐坐的。
“天临已经走了,何必再提他,今天是两个孩子的周岁礼,本来是个大喜的日子,你再提起他来,是何居心!”战南爵脸色微沉,气得竟是连称呼也顾不上了。
“正是因为天临已经走了,所以我才要替他。”战云峰正义凛然的说道,“我问你,你可曾觉得对不起他,将他逼到这种地步的人又是谁?”
战南爵实在是不爱跟他辩论,可是又咽不下那口气:“我从未对不起天临,真正对不起他的人到底是谁,想必那人心里该有数,虽说他之前确实纨绔了点,也不思进取,但至少做不出陷害手足的事情来,要不是有人躲在他背后,将他拿来挡刀,他又何必走到今天这步。”
战南爵说完,又凉凉的补了一句:“二叔,天临不顾性命也要拉你下水的原因想必你应该清楚吧?”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之前只是听说战天临醉酒误伤了战云峰,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