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地派出所所长胡瑞晨带着户籍民警王力达赶了过来,看见了尸体也是吓了一跳。
高梁拍了拍胡瑞晨的肩,“胡所长,你刚上任辖区里发生了两件命案,着实有些让你为难了。不过这些都是意外情况,你不要心理负担太重……”
胡瑞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理我都懂,但是辖区接连出现命案,我这当所长的,心里也过意不去。”说罢,他招来王力达,“王哥,你快看看这个人,你有没有印象?”
王力达仔细看了看,“呦,你们看,这人是玻璃花眼睛!我记得咱们辖区有一个带着义眼的人,叫张显礼,是锻压厂的工人。”
胡瑞晨一听,大喜过望,“那你快给他家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王力达立刻拨通了张显礼家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他的妻子刘秀梅。
根据刘秀梅所说,几天前的晚上,张显礼晚饭后离开家里,一直没有再回来。之后某个清晨,他倒是来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告诉刘秀梅:“我是大礼,我在火车站,我有事坐火车走了!”
“你要到哪儿去?”还没等刘秀梅把话说完,对方已经把电话挂了。坐火车?没听说她丈夫有什么事要坐火车出门,她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可是等了几天,她还没有消息,心里觉得不托底。正巧,这时候派出所的民警王力达把电话打了进来,她就把这件事和盘托出。
王力达把情况转述给胡瑞晨和刑警大队的众人。
胡瑞晨招呼他:“王哥,你过来看看,这个人是不是张显礼?”
王力达凑近尸体,仔细一看,“没错,就是他!”
尸源问题,一下子解决了。
胡瑞晨站起身,“王哥,你知不知道这户人家在辖区内的生活情况?”
王力达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辖区的一草一木我都清楚。张显礼这个人忠厚老实,为人本分,从来不与人结怨。两口子原本都是锻压厂的工人,挣得不多,能维持温饱。他的妻子刘秀梅下岗后,只剩下他一个人上班,所以家里很拮据。最近刘秀梅在白庙子市场支了一个咸菜摊,宽绰了不少。他家日子虽然难过,但一直其乐融融,也很支持我们的工作,和邻居关系也很好,没听说有什么仇人。”
胡瑞晨张了张嘴,王力达立刻明白他想说什么,“也没听说两口子有什么桃色新闻,都是本分人,不是那种招蜂引蝶的人!”
这时候,崔立伟站起身,向他们通报了初步勘查结果,“他杀;死者被人用钝器击碎颅骨,造成死亡;死亡时间应该在前天的午夜;死者在死前曾经与凶手展开激烈的搏斗。你们看,附近的荒草被大面积踩踏过,地面潮湿留有多处痕迹,现场有两种鞋印。皮鞋印和步鞋印。皮鞋印与死者的鞋子应该吻合,布鞋印非常有可能就是凶手的。再看看,这里还有几处蹲坐的痕迹。”
“立伟,这是什么?”高梁看见了坑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