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也没有心情去计较,盛明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改变。
她满脑了想的全部都是盛厉爵,她直拒绝了盛明城:“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然后,转身就要冒着雨往回走。
盛明城脸色一沉,莫名不喜欢她这么疏离的态度,他撑着伞追了上去:“我送你,这么大的雨你要走回去,是想明天住到医院里去吗?”
时秋秋停下脚步,觉得盛明城说的有道理,感情没有了,她不能连身体健康都失去了。
“那……那麻烦你送我回去吧。”说罢,她走到盛明城的车前,手放在车门上,却又没有拉开,就这么站着不动。
最后还是盛明城替她开了门,她现在这样,简直就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盛明城心里憋着气,直接上前把人塞了车里,两个人身上都湿透了,也不在乎弄脏了车子,很快启动消失在雨幕之中。
别墅二楼的窗帘终于缓缓合上,灯光却也没有再亮起。
时秋秋靠在副驾驶座上,头发和衣服都在滴水,虽然盛明城把空调打开了,可她还是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要不然还是送你去医院看一下?你这样……”盛明城犹豫:“肯定要感冒的。”
时秋秋却摇摇头:“不要,我要回家。”
她难受,只想找一个安静的空间自己待着,什么都不干,什么也不想,否则她会难受死了。
她不想再去想盛厉爵怎么样了。
盛明城看她这么倔强,也没有勉强,只是把空调温度又调整了一下,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却时不时地转过头看时秋秋一眼。
而时秋秋却始终都没有发觉过,望着窗外黑漆漆的雨夜不说话。
车子停在时家门口,盛明城厌恶时父和苏婕,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是叮嘱一声:“你回去赶紧洗个热水澡换干净的衣服,别真的折腾病了。”
时秋秋觉得今晚这个人实在是罗嗦,蔫儿蔫儿地打了一声招呼,拉开车门就要冒雨下去。
盛明城连忙拉住她,将伞递给时秋秋:“你干什么?把伞带上。”
“不用,就几步路,你自己留着用吧。”时秋秋下了车之后,还有些六神无主,但是却没有要盛明城的伞,她再次道谢:“今天谢谢你了。”
盛明城再次被时秋秋拒绝,他莫名生了气:“好心当作驴肝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还懒得管你呢。”
谁知道他大半夜的为什么要遭受这个罪,冒雨去接时秋秋回来,看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越想越生气,干脆落下车窗要离开,省得时秋秋还要站在外面淋雨。
盛明城转身就准备离开,却被时秋秋叫住了:“等一下。”
盛明城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期待,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落下车窗:“又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要伞了?”
说着,他的身体快过理智,拉开车门撑着伞走了下来:“算了,怕了你了,我送你到门口,不过我是不会进去的。”
“不是,盛明城,你今晚……为什么会在那里?”时秋秋带着浓浓的鼻音,有些好奇的问道。
盛明城身体僵了一下,抬头就对上时秋秋那双已经哭的通红的眼睛,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他有些犹豫的开口:“是舅舅告诉我的。”
时秋秋愣了一下,脸色似乎更白了:“原来是这样,难怪……”
这一句话让时秋秋心里的最后一丝念头都幻灭了。
她想起以前她只要稍微靠近盛明城,盛厉爵就会阴沉着脸警告她,让她离盛明城远一点。
时秋秋一直都知道他在吃醋,可是当一个男人不再吃醋了,还大度的让别的男人来接她。
盛厉爵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下子,时秋秋终于彻底认清的现实。
她点点头,转身进了屋子。
盛明城有些欲言又止,想起时秋秋对盛厉爵深情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烦躁,好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没等他深想,舒言打来了电话,语气撒娇的让他过去陪他。
盛明城抿抿嘴,看了时秋秋的背影一眼。
“明城?”舒言听了一阵雨声:“这么晚了你还在外面吗?是不是有事情要忙?”
女人的第六感,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盛明城却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现在都这么晚了,他应该陪在该陪伴的人身边,而不是为了时秋秋的事情失神。
“我马上过来,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别傻乎乎地等着我。”盛明城答应了一声,就转身上了车。
舒言才是自己爱的女人,离去盛明城在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我害怕,当然要等你一起睡了。”舒言放了心,撒娇道:“你开车慢一点,别着急,不然我会担心的。”
盛明城心里一软:“好。”
他喜欢的应该是舒言这样温柔端庄,善解人意的女人才对。
雨夜渐深,黑夜里除了雨声,似乎什么都听不到,大多数人也都睡下了,怀心有事的人还在酝酿瞌睡虫。
苏婕今晚被下雨声吵的有点失眠,正好站在门口透气,却意外看到了盛明城送时秋秋回来,顿时惊喜不已:“外面的是盛少吧?你怎么不叫他来家里坐坐?”
说着,她有些恼怒的看了时秋秋一眼,发现她的表情之后,顿时冷下脸来。
苏婕骂道:“你是不是和盛少吵架了?你有什么资格和人家吵?到时候被踹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时秋秋懒得搭理苏婕,径直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了,阻挡了苏婕尖锐的声音。
苏婕气的上去拍门,让她赶紧和盛明城和好。
时秋秋懒得搭理她,就当没有听到。
苏婕却依旧不依不饶的道:“时秋秋你现在翅膀硬儿了,我说话你还敢不听了?你信不信我直接让人把那个野种的医药费断了!”
房门啪的一声打开,时秋秋面色冰冷的看着苏婕。
苏婕被时秋秋狠厉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慌,噤了声。
时秋秋斜着看了她一眼,又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