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刚推开明月楼的大门,一股阴风迎面而来。
我虽然没有太大感觉,但是李茜却实实在在打了个冷颤。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道:“阴气很重啊!”
往里走了没多远,穿过大厅,面前出现了台阶,我心想这明月楼的构造还有些奇怪。
顺着台阶上了二楼,却失去了余露的踪影。
走廊里黑咕隆咚的,月光从玻璃外面照进来,朦朦胧胧的。
我牵着李茜,沿着走廊小心翼翼往前走,夜晚的明月楼安静得可怕,走在里面,感觉心里毛毛的。
很难想象,余露和马飞,之前居然在这种地方行苟且之事,难道在这种环境下,感觉很刺激?
我实在是不能理解。
李茜突然攥紧我的手,咬着我的耳朵说:“前面有光!”
我停下脚步,看向前方,就看见走廊的尽头,有一簇火光,一个人影跪在地上,背对着我们,从那身影轮廓来看,正是余露。
余露穿着一条热裤,一双白皙的大长腿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但是,此时此刻,我从余露身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性感特征,她的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诡秘之感。
跟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这个谜一样的女人,竟然真的在明月楼里面烧纸。
余露在给谁烧纸?
不会是在祭拜明月楼里面的冤魂吧?
我和李茜交换了一下眼神,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走得近了,我们发现,走廊的尽头是一面大镜子,这种布局,原本是显得走廊又宽又长,但是在这夜晚看上去,镜子里映出的走廊幽邃深长,再加上月光的映衬,会让人产生一种莫名的错觉,脚下的这条走廊,仿佛是一条通往阴间的道路。
余露跪在镜子前面,地上点着蜡烛,中间放着一个盆,盆子里是燃烧的纸钱。
火光从镜子里倒映出来,更是一片凄惶诡异之色。
眼前的画面已经足够惊悚:
夜晚,空荡寂静的图书馆里面,一个女孩跪在镜子前面,默默烧纸。镜子里面,倒映出女孩那如同死人一样的脸庞,火光闪烁,女孩的身影也变得模糊起来。
李茜的掌心里面,冷汗狂飙,她的身体也在微微战栗,我知道,她在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眼前这一幕,别说是个女孩子,就算是个大男人,也会被吓得尿裤子,李茜至少还能保持着冷静,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我轻声对李茜说:“如果你害怕的话,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情况!”
我正准备走上前去,忽听前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微微一怔,心中暗道:“什么情况?明月楼里竟然还有人?”
我停下脚步,拉着李茜躲在黑暗里,睁大眼睛看过去。
火光中,陆续出现了三个人影,一个人影瘦瘦高高,一个人影又高又壮,还有个人影略矮一点,有些微胖。
我眨了眨眼睛,妈妈的,怎么是他们?!
这三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我昨晚刚收的三个小弟,高耀宇、赵庆国以及雷勇。
我眉头紧皱,万万没有想到,这三个白痴大晚上的也会出现在明月楼里面,他们又是来明月楼做什么的?捉迷藏吗?
“哎,宇哥,这不是余露吗?”赵庆国说。
高耀宇走了上去:“喂,余露,你在这里做什么呢?这两天看见马飞了吗?”
“没有!”余露依然在烧纸,头也没有抬,回答的口吻冷冰冰的。
高耀宇皱了皱眉头,抓住余露的肩膀:“喂,大晚上的,鬼鬼祟祟,让我看看你在做什么?”
高耀宇拉开余露,眼前的一幕顿时让他愣住了。
高耀宇不敢相信,使劲揉了揉眼睛,面露惶恐之色,讶然道:“你……你……你在给谁烧纸?!”
“给死人烧纸!”余露冷冰冰地回答,声音没有半点感情。
高耀宇怔了怔,不等他说话,旁边的雷勇却忍不住了,骂骂咧咧道:“什么给死人烧纸?谁是死人?大晚上的,你在这里装神弄鬼!”
面对雷勇的谩骂,余露没有半点反应,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继续低头烧纸。
余露的傲慢态度引发了雷勇的强烈不满,雷勇一脚踩在火盆里面,而后又连续猛踩几脚,一边踩一边骂:“我让你装神弄鬼!我让你装神弄鬼!”
赵庆国拉住情绪激动的雷勇,问余露道:“你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们也管不着,我们就是想问问你,马飞去了哪里?”
此时我总算明白,高耀宇他们三人,是来明月楼寻找马飞下落的。
我和李茜忍不住对望了一眼,什么情况?马飞失踪了吗?
我这才想起,昨晚高耀宇他们来食堂找我麻烦的时候,确实只有F3,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马飞的踪影。
难道那晚马飞和余露进入明月楼以后,就神秘失踪了吗?
面对赵庆国的询问,余露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她幽幽说道:“马飞去了哪里?你们自己去问他呀!”
高耀宇皱眉道:“废话,我们要是能找到他,还用来找你吗?据可靠消息,迎新晚会那天晚上,有人看见马飞和你在一起,后来你们还进入了明月楼。但是自从迎新晚会之后,马飞就没有回过宿舍,也没有来过教室,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余露,你是最后一个和马飞在一起的人,只有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说话!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动手,我可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雷勇挽起袖子,显得很生气。
听闻几人的对话,我暗自心惊,马飞自从那晚进入明月楼以后,便神秘失踪了,难道他真的出事了吗?
但是,为什么只有马飞一个人失踪了,那天晚上余露也进入了明月楼呀,余露怎么没有失踪?
正自疑惑的时候,忽听余露幽幽说道:“他来了!”
他来了?!
高耀宇三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喝问道:“谁来了?”
“马飞呀!”余露缓缓举起手臂,指着面前的镜子,用一种诡异的腔调说:“喏,那不是马飞吗?他来了!”